第一章:姐是流氓姐怕誰?(一)

第一章:姐是流氓姐怕誰?(一)

正所謂英雄莫問出處,流氓別看歲數!打從我五歲那年就知道搶奪臨床小美男的肉包子,並威脅他如果敢說出去,我就將他的嘴巴咬掉開始,我就知道,我與“流氓”二字算是脫不了干係了。

作為一名資深的女流氓,我一直有一個遠大的理想——有朝一日,我想成為一位備受矚目的大人物!

到那時,我會被小弟們前後簇擁着。眼神兒向左一瞥,一名帥氣的小弟就會湊上來,喂我一口肉包子;眼神兒向右一掃,另一位美型的小弟就會跑過來,喂我一大口的肉包子!嘖嘖……那叫一個香!每個純肉餡的大包子,我就只咬一口。沒辦法,誰讓我是大人物,我有錢呢?

我咽了口口水,揉了揉嗷嗷嚎叫着的乾癟肚子,背倚在一棵樹上,眼睛緊緊地盯着T大的門口,等着我的“肉包子”出現。

此“肉包子”非彼肉包子。此“肉包子”是T大的校草,名字叫寧非白,長得那叫一個好看!自從兩個月前,他開着跑車從我的面前飆過,我在連他的長相都未曾開清楚的情況下,便芳心暗許了。好吧,我承認,我是賊心萌動了。至今,我仍舊清楚的記得,當時的驚鴻一瞥,我好像看見了無數的肉包子在我的眼前飆過。那種情景,無法不令人心動。

後來,我通過搜尋、打聽、追蹤等一系列方式,終於找到了他,並不時的出現在他的周圍,偷窺着他的一舉一動,伺機而動!

別誤會,我不是要搶劫,我只是想要……表白!

促使我做出這一決定的,原因有三。第一,今天是我二十歲的生日。第二,我接連做了兩個月的“春夢”,夜夜夢見寧非白變成肉包子,飛進了我的嘴裏,與我的舌頭纏綿。第三,我沒錢了,得找個長期飯票。

都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像我這樣初中畢業后就開始混日子的小流氓應該清楚的認識到一點,自己是壓根兒就配不上寧非白那種住着別墅,開着跑車,從袖口處扯下一顆紐扣,都夠我一個月口糧的T大校草。但是,我覺得,我們從人類的本質和需求上講,卻有着兩大共同點。第一點,我們都是人類。第二點,我們餓了,都得吃飯。

別說我死不要臉。既然兜里沒錢,我還要臉做什麼?

我懷揣着緊張的心情,眼巴巴地眺望着,卻遲遲等不到寧非白出來聽我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表白。

鬱悶中,抬眼一掃,看見了那個唯一一個被我收入帳下的小弟,正興沖沖地向我這邊跑來。

要說人比人,還真能氣死人。

我收的這個小弟,年芳十七,名叫魏小侯,常被我戲稱為魏小侯爺。據不可靠傳聞說,魏小侯爺的祖上,那可是中國歷史上最負盛名的諫臣——魏徵!

嘖嘖……這名頭,可夠響亮的!

魏小侯爺的母親姓於,來自江南,遺傳給魏小侯爺一身水蜜桃似的嬌嫩肌膚和一雙泛着瀲灧光澤的杏眼,以及一口聽起來有些催眠作用的呢喃軟語。

你可前千萬別小瞧他。魏小侯爺打架的時候,出手那叫個黑啊!

丫有一個成名絕技,名曰——斷子絕孫勇猛超帥無敵踢!實際上,就是踢襠腳!

但凡有人和他動武,他也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在虛晃幾招之後,一準抬腳踢你褲襠!最絕的是,無論他的動作多麼下作,他的表情始終很純潔,眼神兒始終很無辜。至於他那些張牙舞爪、呲牙裂嘴、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只有在面對我的時候,才會悉數展露出來。

哎……也不知道是我在他心中比較特別呢,還是我這個人本身就具有欠扁的特質?

好吧,我承認,儘管他有當流氓的潛質,但我仍舊不太待見他。其主要原因是:丫不但淚腺發達,還愛尿床!

最近幾年我是不知道了,反正小侯爺在十三歲的時候,還曾以一招水漫金山,將我從夢中澆醒。

我隱約記得,我當時睡着正香,卻夢見自家水龍頭正往外嘩啦啦地流着自來水。於是,向來不主張浪費資源的我,非常惱火地伸出了手,攥住了水龍頭,狠狠地往回一擰!

慘叫聲響起,魏小侯爺從此拒絕我同床共枕。其理由是,他怕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儘管魏小侯爺口口聲聲說要遠離我,但實際上,丫黏我黏得就跟一貼膏藥似的。

就拿今天這事兒來說吧,我準備對寧非白表白,壓根兒就沒想叫上魏小侯爺。奈何魏小侯爺黏人的本事日漸精湛,想甩都甩不掉。

眼見着魏小侯爺跑到面前,我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后,繼續盯着T大的門口等候獵物。

魏小侯爺兩腿一彎,蹲在地上,仰起令人嫉妒的嫩臉,氣喘吁吁地問:“元寶,你真喜歡那個寧非白啊?”

元寶?元寶!我雖然不介意魏小侯爺直呼我的姓名,但實際上,我更喜歡她他叫我一聲姐。想我一腳能踢飛一名小學生,一口氣能吞掉兩斤肉包子,一拳頭能砸死三隻蒼蠅的精裝版女流氓,竟然擁有這麼一個討喜的名字,實在是有些不搭調!

我懶得和魏小侯爺探討稱呼的問題,伸腳踢了他一下,訓斥道:“哪兒來得這麼多廢話?!去,給我買兩斤肉包子去!”

魏小侯爺一摸兜,神色一變,說:“壞了!出來得太匆忙,忘帶錢了!”

我在心裏無力地哀號一聲,伸手從褲兜里摸出一盒皺皺巴巴的阿詩瑪,將其中僅有的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點燃。然後將煙盒隨手捏成團,砸向魏小侯爺的腦門。

魏小侯爺被砸中,瞪了我一眼,然後從衣兜里摸出一枚雞蛋,照着樹榦一磕,將雞蛋殼磕碎。然後用柔嫩的手指,將雞蛋殼一點兒一點兒的扒乾淨。

我眼見着那顆煮熟的雞蛋被小侯爺脫掉了厚重的外衣,露出了誘人的身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魏小侯爺笑露出一顆十分可愛的犬牙,揚了揚手中的雞蛋,對我說:“幸好我在兜里揣了一枚雞蛋,否則就要和你一起餓肚子了。”

我忙點頭,湊了過去。

魏小侯爺衝著我明媚一笑,說:“寧非白出來了。”

我忙轉頭看向T大的校門口,卻哪裏能看見寧非白的身影?知道被魏小侯爺耍了,我立刻又轉回頭,打算去搶魏小侯爺手上的雞蛋。

魏小侯爺小嘴一張,將整枚雞蛋含進口中,衝著我得意洋洋地一笑。

我見那枚雞蛋在魏小侯爺的雙唇間若隱若現,忍不住撲哧一笑,取下口中叼着的香煙,說:“你那嘴,和雞屁眼都快如出一轍了。”

魏小侯爺一愣,想張嘴罵我。

我見準時機,以豹的速度彎下腰,抱住他的腦袋,張開大嘴,將舌頭探入魏小侯爺的口中,利索地一勾,一吸,一咬,半枚雞蛋就到了我的口中!

魏小侯爺被我的舉動驚呆了,瞪大了水汪汪的杏眼,忘記了反抗。

我頗為得意地一笑,直起腰,將口中的半枚雞蛋咬得嘎嘎作響!

魏小侯爺想要說話,卻被雞蛋黃嗆到,忙捂住嘴巴,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了半天後,終是瞪着含淚的杏眼,將口中的半枚雞蛋咽下。他紅着臉,繞樑三日地嗚咽道:“我的初吻吶……”

我吧嗒了一下嘴巴,不屑道:“嚎什麼?初吻那東西,早晚得給別人。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給我。再說,你那初吻,都沒半枚雞蛋好吃。”

魏小侯爺欲哭無淚,咬牙切齒地罵出兩個字,“流氓!”

我將香煙重新叼到嘴裏,眯着眼,故作高深地說:“別叫姐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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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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