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玩了
第四章被玩了
貴賓室內，吳貴祥、南宮秋夢以及沈度三人坐定。
“這位先生，正式介紹一下，本人吳貴祥，添為榮寶齋掌柜，這位是東家大小姐南宮秋夢，有什麼事情可以對我們說。”
“呃，原來是吳老闆、南宮大小姐，失敬失敬......鄙人沈度。”
沈度的目的達到了，立刻變得和顏悅色。
“事情是這樣，本人手上有一件珍貴古董想出手，那位崔師傅說是贗品。吳老闆，汝窯十分珍貴，如果貴店有鑒寶高手，不妨招來看一看。”
吳貴祥一聽，果然是汝窯。
內心一喜，如果是真貨的話。
看了一眼大小姐南宮秋夢，說道：“沈先生，請稍等，一會兒讓本店李老給掌掌眼。”
不一會兒，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來。
略微寒暄，沈度從包內拿出物件。
李老笑了：“如果是汝窯，你用塊布包着，有點糟踐寶物，呵呵。”
沈度尷尬笑了笑。
他是很不專業，反正想出手換成錢，無所謂了。
“李老，你請掌掌眼......”
沈度將物件遞過來，李老的眼都直了。
如無意外，這應該是真品。
儘管打眼一看知道大概，李老還是很仔細觀摩，不放過任何細節。
好一會兒，李老放下物件，對吳貴祥點點頭：“不會錯了，是真正的汝窯。”
吳貴祥心裏也很緊張，他確實希望得到一個重量級鎮店之寶。
聽李老說是真品，一顆心放鬆下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大家談交易。
“沈先生，你真的想出手這件汝窯？”
“呵呵......”
沈度苦笑一聲：“如果不是急於用錢，真心不想賣掉這件物件。這件汝窯很稀有，價值上億，十年後能值數億，留在手裏升值是最理想狀態。但是，寶物再重要，那也沒有生存重要，這是不得已的事情。”
說著話，沈度眼光在對面三人臉上掠過。
當他的目光碰上南宮秋夢的美目，明顯有些獃滯。
沈度急忙收回目光。
暗襯，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自己不是英雄。
當然，兩世為人，沈度不會太垃圾。
如果說沒有一點影響，估計也不可能，畢竟他現在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
一個矛盾體。
心理很成熟，肉體很青春，似乎隨時都能爆炸。
沈度能精準描述一件古董價值，令在座的人無不動容。
人不可貌相，年輕人有點門道。
“看來沈先生很在行，對行情下了一番工夫。”
沈度能說出汝窯的價值，吳貴祥很意外，畢竟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
“不過，有些事情需要解釋清楚。沈先生想出手汝窯，一種方式是現在這種面對面交易，你可以把汝窯轉讓給本店，而另一種方式則是拍賣，不過，這需要時間。拍賣會是不會為某一件珍寶單獨拍賣。”
沈度點點頭，這些事多少知道一些。
“剛才你所說的價值上億，指的是拍賣行情。某一物件如果被多人看好，勢在必奪，價格必然偏離中樞，爭奪越激烈，拍賣價格越高。能拍出什麼價格，全憑運氣。”
吳貴祥肯定不會出價一億買沈度手裏的汝窯，說不得要給他解釋其中緣由。
“就算拍賣價格達到了你所希望的價位，比如一億，實際上落到你手裏的錢，肯定不是一億元，要去掉各種稅費，拍賣要付傭金的。”
“呵呵......這倒是......”
沈度尷尬地笑了幾聲，他喊出一個億，那也是虛張聲勢。
意思是，行情我懂，不要欺負我不知道。
“我們榮寶齋收貨，肯定不會按照拍賣價格收貨，而是你我雙方互相協商，達成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格。其實，我方也要考慮某些風險，比如，市面上大量增加汝窯，必然會拉低價格。明天的事誰也不知道，所以，這種方式交易略有保守。”
吳貴祥看着沈度年輕的臉，眼神中閃露出狡黠。
“沈先生，你認可的價位是多少才會脫手？”
沈度沒想到吳老闆突然詢問價格，脫口而出：“最低也要五千萬吧？”
話剛出口，沈度後悔了。
不錯，五千萬是他想要的最低結果。
但是，怎麼可以把心理底線提前暴露出來呢？
傻逼！
其實，剛才有點走神。
沈度感覺到對面漂亮女郎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打轉。
而沈度也在揣摩女郎的實際年齡，以及她是哪家千金。
心猿意馬呀。
這就是男人，儘管都快到吃不上飯地步，卻不能阻止本能慾望。
即便沈度思維很理智，身體卻太年輕。
自家事自家知道，沈度老臉一紅，暗罵自己沒出息。
“呵呵，五千萬有點高，一千萬......”
“吳老闆，我說最低五千萬，你這砍價也太狠了吧......”
沈度傻眼了，這尼瑪的是已經開始討價還價了。
“這是行規，你是賣方，我是買方，你出價我還價，一來二去雙方價格越來越接近，最終達成一致，買賣成交。沈先生，你不會反悔吧？”
喔靠，還有這樣玩的？
你妹，早知道說高一點嘛。
看着沈度一臉的懵逼，坐在旁邊的南宮秋夢抿着嘴偷樂。
到底是小孩子，與老狐狸沒法比。
對面的美人兒風情萬種，即便沈度想反悔，臉面也掛不住。
被吳貴祥咬住了。
沈度那樣子有點憋大便，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那倒不至於......”
上一世沈度就這種德行，這一世依舊改變不了多少。
哼哼，活該受窮、倒霉。
想發財就要狠一點。
要對自己狠，對別人狠，要敢於下死手。
“那就好，咱們繼續，請......”
沈度糾結了。
繼續出價，那也只能往下靠攏，總不能越喊越高吧？
往下喊價，內心有點不舍。
你妹，這都是錢呀。
也不能不說話，這樣拖下去對方怎樣看自己？
更何況還有一雙漂亮眼睛盯着......
“四千九百五十萬......”
猶豫一會兒，沈度忍痛砍掉五十萬。
話音剛落，吳貴祥倒是沒有半點猶豫：“一千零五十萬......”
沈度砍五十萬，吳貴祥加碼五十萬，就這麼簡單。
球又踢回沈度一邊，一個來回一百萬沒有了。
“四千九百萬......”
不是沈度小家子氣，肉疼啊。
“一千一百萬......”
吳貴祥心裏暗笑，喊多喊少，最後結果都一樣。
“四千八百萬......”
“一千二百萬......”
“四千七百萬......”
“一千三百萬......”
此時，沈度也明白了，這是套路，最終結果是中間價格。
“吳老闆，這樣喊下去結果一目了然，取中間值是三千萬。太坑了，你這相當於攔腰一刀，菜市場大媽也沒有你狠。”
“成交......”
狡猾的吳貴祥根本不給沈度機會。
沈度張大着嘴巴，傻眼了，還有這樣玩的？
有沒有搞錯，我剛才是算賬給你聽，沒有出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