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史詩級會面
唐鶯激活飛劍,龐大的氣機從丹田流向四肢百脈,衝出體外,旋凝法金丹期特有的嗡鳴聲夾在風中,進入到隋便的耳朵里。
隋便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問道:“師姐,你結丹了?這麼快!”
唐鶯本想回頭給隋便個得意的笑,可惜頭扭不過去,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對着空氣笑。
兩人同乘飛劍,重回蘭梅派。
……
兩個時辰后,唐鶯落地收劍,拔下發簪,用手簡單地梳攏被風吹散的頭髮,而後又將發簪插回。隋便跟着跳下飛劍,興沖沖地往山門跑,卻被結界擋了回來。
唐鶯摸出腰牌,向山門處出示。不一會兒,四周的聲音消失殆盡,白棠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唐師妹,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馮毅夫不是去找你了嗎,他人呢?”
“師姐,我有要事要見我師傅,等見了她才能向你解釋清楚。”唐鶯心裏焦急,但還是耐心地說道。
“你作為親傳弟子,是有聯繫師傅的手段的。”
“但是,此事涉及宗門機密,我在這裏不便和師傅聯繫。”
白棠一聽,知道唐鶯是在擔心被自己聽到,於是她向唐鶯解釋:“你的事情,在我和你小言師兄剛回宗門的時候就知道了。宗門眾位長老召我們過去,將梁夢的事情告訴了我們。你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況且,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領域內,沒人能聽見我們倆的對話……”
唐鶯見白棠跟她挑明了梁夢的事,也不再有顧慮,直接當著白棠的面拿出花瓣,呼喚師傅。她話剛說完,瞬移而來的陸菲菲就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了,嚇得她趕緊回頭,鞠躬道:“師傅!”
躲在暗處的白棠也走了出來,向陸菲菲躬身頷首:“陸長老。”
陸菲菲微笑着向白棠點點頭,接着收起笑,不滿地問唐鶯:“昨晚去哪裏了?你得給我個解釋。”
“師傅,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解開封印才能說出來!”
陸菲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立刻激活神通,帶着唐鶯進入水芸間的客廳。客廳里有點亂,茶几上的杯盤還沒收拾。
唐鶯沒想到陸菲菲會二話不說就帶她瞬移,這下可就把隋便一人晾在宗門外了。
“先坐吧。”陸菲菲指了指椅子。
唐鶯剛想坐下,陸菲菲馬上趁着她注意力被引開的當口,激活“捕風捉影”,元神出竅撞進唐鶯的識海。就在這時,陸菲菲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神,將唐鶯的封印盡數斬去。
“你結丹了?誰幫你護的法?”陸菲菲收回元神,問。
“是馮毅夫……”唐鶯扶着額頭,眼神躲躲閃閃,“先不說這個。師傅,我見到隋便了!”
“誰?”陸菲菲沒想起來。梁夢的影響依舊存在,只要不一直強化記憶,被屏蔽的東西還是會逐步忘記。
“就是那個中了梁夢的弟子。他現在就在山門那兒!”
“你能看到他?”
“對!”
“走!”陸菲菲立刻抓住唐鶯的手臂,激活縮地成寸,同時拿出傳音法寶,通知所有長老緊急到山門處警戒。
被梁夢屏蔽的對象,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弟子。這樣一個人突然回到宗門來,既可能是天賜的機會,也可能是對方早就預留的陷阱,總之不可大意。
隋便還留在山門外,不敢亂跑。他本以為見到陸菲菲后,就可以通過唐鶯和宗門對話了,沒想到陸菲菲剛說一句話就帶着唐鶯跑了。
他不敢亂跑。好在沒過多久她倆就回來了,緊接着,接到消息的眾長老也隨後而至,但沒有聚集在山門處,而是分立四方鎮守警戒。
唐鶯剛一落地,見到隋便還在,鬆了口氣,滿懷欣喜地跑到他身邊。
“隋便,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唐鶯拉住隋便的袖子說道。
陸菲菲跟着唐鶯,茫然地望着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人。她知道唐鶯是在和隋便說話,便安靜地在旁聽着。
大長老吳湖接到消息也來了。他從飛劍上落下,一聲不吭地立在陸菲菲身後,和她背靠背站着。
隋便見到這陣勢,對陸菲菲和宗門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幫長老能混到今天,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毫不猶豫,直接把最關鍵的情報說了出來:
“師姐,轉告各長老——梁夢的施術者,叫呂茂子!”
雖然袁戚澹因為隋便童年經歷的緣故,始終沒有向隋便提起過呂茂子的全名。但隋便早透過蛛絲馬跡,知道了這個人姓呂。
只是他不願相信,呂茂子和他童年時遇見的那個“呂仙師”是同一個人罷了。
唐鶯不敢耽擱,馬上將隋便的話轉述給了陸菲菲和吳湖。陸菲菲聽完之後,面露疑惑,扭頭望向吳湖。
吳湖臉上古井無波,鬚髮在風中輕輕顫動。他抬眼,瞥了下四周,對藏在樹林裏的白棠說道:
“小棠,你和小言先去暗香閣等我們。”
“是。”白棠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在場眾人耳中。
吳湖接着從懷裏摸出一面銅鏡,問唐鶯:“還有其他人嗎?”
“只有他和他的妻子,但他的妻子沒和他一起上山。他是單槍匹馬來的。”隋便馬上回答,並讓唐鶯轉述。
“那不是他的妻子,不過現在可能就是了。”吳湖用餘光瞄着銅鏡。銅鏡里,各個長老早炸開了鍋,爭先恐後地發著信息。
“有多少人受害?”吳湖抓緊時間繼續問。
“宗主袁戚澹,太上長老白宋,長老譚剛勤,還有少宗主袁子丹。”
他沒有說易玉政,可見呂茂子殺他殺得非常成功。
“出息了呀。”吳湖冷笑一聲,“是滅門來的。你們別聊了,他指不定就在附近!”
銅鏡瞬間安靜下來,鏡面上不再浮出文字。
“不,他不是為了滅門,而是為了帶走他的女兒——少宗主袁子丹!”
各長老聽到這句話,每個人心裏都有一萬個問號,卻不敢用銅鏡里發問。銅鏡表面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少宗主,應該是宗主的女兒才對,怎麼成了他的女兒?就連老成持重的吳湖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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