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原來我是個弼馬溫
“但那你要阻止我們嗎？”
至高神冷眼看着楚鋒。
“不，我是不會阻止你們的，但是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楚鋒搖頭。
“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太初至尊的眼皮一跳心，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
面對這個瘋子一樣的楚鋒，他可不願意接受對方的幫助。
因為鬼知道他的幫助，會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後果？
“我要幫助你們，與你們無關。”
楚鋒搖頭，“既然你們說了要，要把宇宙星空那些擁有巨大潛力的種族全都接到遠古神域，共同瓜分遠古神域中的一切資源，那麼，如果他們還受到星空契約的限制，這不是不能讓他們放開手腳來吃嗎？”
“你要做什麼?”
至高神心裏依託着這一招，對他來說本來是一個妙手，可是楚鋒這樣橫插一腳，就會把後果引導向不可預料的未來。
楚鋒的左臂凝聚成一把劍，鋒銳到極致的劍氣朝着虛空中斬落而下。
一道橫跨遠古神域和宇宙星空之間的法則，就這樣被楚鋒一劍斬斷了。
先天劍氣無物不斬，就連法則和契約也能夠斬斷。
這一刻，至高神和太初至尊都感應到一件事情：遠古神域用來控制宇宙星空，壓制宇宙星空的星空契約，此刻已經變得支離破碎，失去了效果。
星空契約的創建，在當年本來就是耗資巨大的一件事情，現在忽然被斬斷了，想要重新簽訂契約，耗費的人力物力幾乎無法估量。
在無上存在分裂的今天，幾乎更是不可能做到。
“瘋子，這就是一個瘋子。”
太初至尊狠狠的看着楚鋒，在過去，他根本就無法想像會有這樣的瘋子存在。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違背常識。
他的一言一行，全都無跡可尋。
彷彿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混亂，混亂，再混亂。
象徵了知識的巔峰的智慧文明，竟然會變成這樣渴望混亂的暴徒？
“哈哈哈，你覺得我是瘋了嗎？我原本都已經打算，把你們斬殺智慧文明先祖的事情放下了，畢竟那一段歷史，在我的文明當中沒有記載，如果仇恨這隻會限制我們的發展，那我們也不是不能先把仇恨放下，只為了能夠生存下去。”
楚鋒癲狂的大笑，“我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很簡單，就只是在宇宙星空當中，能夠擁有生存的一隅之地而已啊！但是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滿足我們，就因為我們弱小嗎？
我和你們一起聯手斬殺至高神，曾經有那麼一瞬間，讓我以為這種方式真的能夠融入你們的群體，哪怕互相之間有過紛爭，哪怕以後還會繼續做對，但是能夠達到一個動態平衡，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楚鋒的聲音慢慢的變得低沉了下來，他用手指着太初至尊和至高神。
“但是你們真的給過我們這樣的希望嗎？帶我們一起去斬殺至高神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你們在尋找暗靈秘境，你們在尋找前往銀河系的通道，現在尊敬的至高神和太初至尊啊！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尋找那條通道是要做什麼嗎？”
太初至尊和至高神都沉默了。
這個答案，還用得着說出來嗎？
智慧文明中居然能夠誕生楚鋒這樣的存在，如果不滅絕掉，那一定會後患無窮。
既然如此，等事情解決了，那就滅了吧。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
不就是毀滅一個文明嗎？當初這件事情他們曾經做過，現在只不過再做一遍。
楚鋒繼續大聲說道：“在我家鄉神話中，曾經有一支反抗天庭的猴子，他也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只是想要發揮自己的一生排行，就連養馬的工作他都能夠甘之如飴，因為他覺得這樣只是暫時的，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有他發揮才華的用武之地。
可是結果呢？
他的結果只是一個悲劇。
我本以為那只是神話，一個小說，但是當我來到遠古神域之後才發現，原來我才是笑話。
你們從始至終就沒有把智慧文明放在眼裏，你們從始至終都不覺得，毀滅智慧文明是什麼重要的決定，只是你們想要毀滅，那就毀滅掉吧！
不能夠引起你們的重視，那就像螞蟻一樣隨手拍死，能夠引起你們的重視，那就提前把這個威脅解決掉，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和平共處這樣的天真想法，哪怕是在戰爭當中尋求和平都沒有想過。”
楚鋒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曾經的悲劇，沒想到會在我的身上重演，我本以為和你們一起斬殺至高神，這就是最好的出路，可是到頭來，我竟然也成為了弼馬溫。”
太初至尊和至高神都沉默不語，面對這件事情，他們都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無論他們雙方誰是最終的勝利者，都不會放過智慧文明。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他們也不是做了不承認的那種人。
現在他們也能理解，為什麼楚鋒會這麼瘋狂了。
他的瘋狂，並不是遇到困難找不到解決辦法的瘋狂，也不是面臨絕境無法力挽狂瀾於既倒的瘋狂，而是當自己在努力抗爭的時候，根本沒有被對方放在眼裏的瘋狂。
楚鋒的手上有許多棋子，他自己也是一枚棋子，哪怕成為一枚棋子，楚鋒也想要找到一條出路。
可是他們沒有給。
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去責怪楚鋒掀桌子？
“如果你現在回頭，還有挽回的機會。”太初至尊說道。
“已經沒有機會了。”
楚鋒搖頭道，“聖淵至尊說的沒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所有的無上存在，但並不是我對自己的力量有懷疑，而是因為我的生命是有限的。”
“不可能，你也是可以永恆存在的至尊，你的生命怎麼可能會很有限的。”太初至尊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鋒，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楚鋒道：“我的生命確實很長，但是為了斬殺掉宙光至尊，我斬去了自己的永恆，從此以後，我不再是永恆的生命，也不會去追求永恆。”
太初至尊倒吸一口涼氣。
楚鋒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了？
從這一刻開始，事情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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