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
阮童驚呆,她原以為秦子昂和那個打她耳光的女孩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沒料到還有如此曲折的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似乎有些耳熟。
阮童想起了那一次她陪姓秦的還有陸天勇在包房裏吃飯,吃完飯後姓秦的拉着她的手淚光瑩瑩講述過往,很傷感很深情的模樣,當時阮童心裏還有些同情與感動,還安慰過他,現在想來真令人覺得不恥,姓秦的一定用這一招術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子,幸虧她沒有上當。
若是真的陷了進去,後果不堪設想,陸天勇與姓秦的打過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個性,他們應該是同一路的人,正所謂臭味相投才能走到一起,阮童越想越驚心,那天如果留在了杭州,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驀然想起了陳珊珊,那天陳珊珊約她出去似乎有些話想要告訴她,難道她是想好心的讓她遠離這些危險么,應該不太可能。
陸舟聽完了秦子昂的話后道:“看來他真的和陸天勇是一個模樣。”
“你父親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我見過你父親,他比姓秦的好多。”秦子昂道。
“那是因為你不太了解他。”陸舟將手機拿出來,把卡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他也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只不過他必須依賴我的繼母做些事情,所以不敢放肆的玩女人,他的興趣和你父親不一樣,不在女人,他更大的興趣是怎樣讓別人的公司破產,然後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已有,看着別人痛哭跳樓,他卻坐在豪華的辦公室內大笑。”
阮童輕輕走過去環住陸舟:“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就別再想那麼多。”
“我真恨自己是他的兒子,如果血可以洗清,我願意把全身的血都還給他,從此恩斷義絕。”陸舟咬牙切齒恨恨的道,這一刻他與秦子昂有種同是天涯人的感覺。
秦子昂的情緒開始平復:“最受傷的人其實是小美。”
阮童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柔軟與心疼,看樣秦子昂並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完全把小美當成了一個貪慕虛榮的人,儘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似乎還保留着對小美的那份情感,臉上的哀傷足以證是一切。
阮童鼓起勇氣開口:“不如你打個電話給她,我相信她的心裏一定更難過。”
“有必要嗎?”秦子昂道。
“當然有必要,你有多痛苦,她便有多痛苦。”阮童說。
“或許她真的只是作戲。”秦子昂說。
“子昂,你不可以懷疑小美對你的愛,那是她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誤,你應該原諒。”
“我知道,可是……我一旦想到她和那個姓秦的曾經在一起,我就……”秦子昂再次用力的揪住了頭髮,拚命的抓着,將一頭青幽潤澤的黑髮抓得亂七八糟。
“沒關係,時間會帶走一切。”陸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一定餓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說完后拉開了房門,阮童震驚,門外站着的人是陳珊珊,因為額頭上有了傷疤,她將一頭劉海齊齊的剪了下來,換了新的髮型,看起來有種新鮮感與清純模樣。
陸舟看着陳珊珊,揚起唇角,一抹輕蔑:“你來幹什麼?”
“陸伯伯讓你回去。”陳珊珊道。
“誰是陸伯伯?”陸舟冷笑。
“你的父親陸天勇。”陳珊珊說。
“我有那樣一個父親嗎,我父親早就已經死了。”陸舟冷冷的將門關上,陳珊珊搶先一步進來,她看到床邊的秦子昂時微微怔了怔:“秦總的公子也在這裏?”
“阮童,你可真是一個狐狸精,太會勾引男人了,一勾引便是兩個,你知不知道他們兩人在你這裏,外面卻找翻了天。”陳珊珊冷看阮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舟一記耳光帶着憤恨狠狠的扇到了陳珊珊臉頰:“你在說誰是狐狸精,陳珊珊,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改過自新我就會原諒你,在我失憶的那段日子被你騙得那樣苦,害得阮童受了那麼多委屈,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這種惡毒心腸的女人。”
陸舟恨恨道:“你沒有資格批判阮童,更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現在就給我滾,滾回去告訴姓陸的,他不是很喜歡你嗎,那就讓他認你做乾女兒,反正他的乾女兒已經很多。”
嘲諷道:“你不是很喜歡跟着他嗎,那就跟一輩子,跟個夠。”
“陸舟!”陳珊珊怒吼,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在他心中竟如此不堪。
“看什麼看,還不走……不要讓我再一次動手。”
“你……”陳珊珊徹底的被傷了心:“你一定會後悔的。”
“認識你才是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陳珊珊徹底心涼,如果說之前她只對阮童存在一種奪男朋友之恨,現在對陸舟多了相同的恨,阮童休辱她可以,陸舟怎能休辱他,他難道忘了她是一個不健全的女人,已經失去了生兒育女的能力,儘管主要的原因在她自己,可更多的原因在陸舟的身上。若不是那一次的意外懷孕之後吵架流產,她怎會感染那麼嚴重的婦科炎症。
陳珊珊直到現在都不明白,所有的事情有因才有果,其實一切只能怪她自己太過輕浮,太不懂得愛惜身體,女人,若不自重,若不沉穩,任哪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做女人要永遠記住一點,沉重一點才會博得男人永久的愛。妖嬈媚惑只能讓男人貪歡一時,那樣傷身傷已,又有何意義。
“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陳珊珊撞翻了服務生推着的餐車,車上的餐盤掉落到地面,湯湯水水灑滿一地,送餐的服務生略微不滿的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真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