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TM還是不是個人！
面具帶土沒想到海月會突然問起八年前的陳年舊事，怔了怔，傲然道：“你猜的沒錯，的確是我做的！”
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沒什麼好不承認的，而且，還能藉此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震懾這兩個心比天高的傢伙，何樂而不為？
宇智波鼬安靜的傾聽着，臉上毫無波瀾，至於內心是什麼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繼續控制九尾，將對抗大國忍村的終極武器掌控在自己手裏？”海月繼續問道。
面具帶土繼續裝高冷，“你又是憑什麼認為我沒有控制九尾？”
心裏則破口大罵，你當老子不想繼續控制九尾？四代火影使用了禁術屍鬼封盡，我特么根本解不開！
八年前的那場九尾之亂，還是面具帶土趁着漩渦玖辛奈分娩，封印最虛弱的時候才將九尾釋放出來，現在的他拿鳴人毫無辦法。
除非讓佩恩動用外道魔像，用幻龍九封盡將九尾從鳴人體內抽取出來，可現在並不是抓捕九尾的最佳時機。
曉組織還很虛弱，繼續潛伏，積蓄實力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裝！你特么接着裝！
“那你通靈出來我瞧瞧。”海月冷笑，一臉懷疑。
面具帶土真的怒了，“我的實力根本不是你這種小鬼可以揣測的，而且我也沒時間教你通靈術！”
海月攤開手，“這就惱羞成怒了嗎？你既然自稱宇智波斑，又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讓我拿什麼相信你？就憑一張嘴的話，我還說我是六道仙人呢，誰信？”
“通靈不了九尾的話也沒關係，你把那座山削平了，我就相信你。”海月指了指遠處的山峰。
面具帶土真想罵娘了，他要是有那種實力，早特么橫推木葉了，哪還用得着躲起來搞陰謀詭計？
除非他立刻跑過去找卡卡西要回另一隻眼睛，利用神威弄掉山峰，否則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麼？堂堂宇智波斑，該不會連一座山都搞不定吧？”
海月繼續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面具帶土沉思的時間。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
宇智波鼬默默地補了一刀。
只要他開啟須佐能乎，砍掉一座山難度並不大。
面具帶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宇智波鼬不是真的想幫忙，而是在給他挖坑呢。倘若自己傻乎乎的答應了宇智波鼬的提議，那就不是砍山頭了，而是砍他本人！
“呵呵，小鬼，我根本無需向你證明什麼，以你的實力還不配讓我證明。作為譏諷我的回報，免費送你一個消息，在你叛逃的當晚，你的母親就已經死了！”
信息不對等的優勢可不光海月一個人有。
“什麼？”
海月愣住了，目光轉向宇智波鼬。
心裏萬分希望，這只是面具帶土故意糊弄自己的假消息，可令他絕望的是，宇智波鼬緩緩點頭，乾脆利落的承認下來。
“人是我殺的！”
宇智波鼬自然明白面具帶土在轉移話題，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正好藉此機會幫海月開啟萬花筒。
如果能成功的話，己方的實力將大大增加。
宇智波海月僵立在原地，儘管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可內心深處早已掀起了滔天駭浪。
想不明白，明明那天晚上這混蛋答應的好好的，承諾要保護族內的老弱婦孺，自己的母親自然也算在倖存者裏面，可他為什麼還要朝母親下毒手？
海月極力壓制着暴漲的悲痛與殺念，問道：“原因呢？”
“幫海牙開眼！”
宇智波鼬淡漠道：“你應該還不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的缺點吧，這種瞳術雖然強大，但每使用一次，就會向黑暗靠近一步，使用的次數越多，失明的越快。不管是斑先生、止水還是我，都逃不開這樣的結局。”
“避免失明的辦法僅有一個，那便是奪取至親之人的萬花筒！無論佐助還是海牙，都將是我們備用的眼睛，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也擁有萬花筒。”
“就因為這個？”
海月的表情越來越僵硬，說話的語調也變得很奇怪。
“就因為這個！”宇智波鼬面無表情的道。
海月能不知道萬花筒的缺點？能不知道永恆萬花筒是怎麼來的？
他比誰都清楚！
但是，他的身體跟其他宇智波族人完全不一樣，只要實力達到了，就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後面只要在失明之前達到開啟輪迴眼的條件，就可以跳過失明，擁有最頂級的瞳術。
可以說海月的寫輪眼，完全不用外界的刺激，不用懂得愛再失去愛，不用忍受那些令人痛苦的悲傷，只要一刻不停的修鍊，總有一天會成為跟宇智波斑同一個層次的強大存在。
宇智波鼬的舉動，完全就是在畫蛇添足！
完全就是在造孽！
這令他如何不怒？
巨大的悲傷衝擊着神經，縱然理智告訴海月，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出破綻，可情感上怎麼也接受不了母親死亡的事實。
心裏有個聲音不斷地低吟着，殺了他！
殺了那個無恥的騙子！
我不過就殺了你爸而已，你居然殺我媽，還蹂躪我弟弟！
宇智波鼬，你TM還是不是個人！
也許在別人眼裏，兩人只是互相傷害，殺父之仇跟殺母之仇，應該可以扯平了吧，但在海月心裏，帳不是這麼算的。
即便他自己不動手，宇智波富岳也會死在宇智波鼬的刀下，他其實是幫鼬拉了一波仇恨，他應該感謝自己才對。
但是，鼬反過來殺自己的母親，怎麼解釋也說不過去！
宇智波鼬眼帘低垂，表情淡漠，彷彿沒有看到海月目光里的殺意。
他很明白海月對家人的愛，也明白海月炸毀南賀神社，親手屠戮族人的初衷。
正是因為他明白海月的心，才更要將殺死他母親的話講出來，為的就是刺激海月，看看他能否在巨大的悲痛之中開啟萬花筒。
明明是為了你好，卻在做着傷害你的事情！
不停地……不停地……
傷害着！
親手將你所有的感情，所有的自尊，所有的愛全部撕成碎片，並將它們扔進那個名為絕望的深淵裏。
然後在內心深處渴求你的原諒！
原諒我，海月！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這就是宇智波！
那個被詛咒的命運，反反覆復的、悲劇的輪迴……
從宇智波斑到宇智波帶土，再到宇智波鼬，現在終於輪到宇智波海月了！
遺憾的是，海月那兩顆三勾玉寫輪眼毫無動靜。
宇智波鼬忽然鬱悶了，暗忖，難道非得自己的死亡才能刺激海月開啟萬花筒？
可是，我的命要留給弟弟佐助開萬花筒啊！
要怎麼才能用一條命幫兩個人開啟萬花筒呢？
好複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