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完結篇下卷11
原來他叫臨淵!
他是不是就是陸緣洲的前世?
現在,言歡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司徒叔叔,在看到陸緣洲的時候,會是那樣的表情。
又為什麼會如此反對自己和他在一起。
原來竟是有這樣的淵源。
畫面又一轉。
她看見了,臨淵原來只不過是任務當中的一個紙片人而已。
但是卻深深的愛上了簡愉。
為了她,都脫離了紙片人的身份,為了留在簡愉的身邊,甚至用自己的命去賭。
而自己的母親,卻從來沒有珍惜過他。
畫面一遍一遍的播放。
這是一個男人悲劇的一生,是從遇到那個女人開始,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整天都在殫精竭慮當中度過,最後甚至為了保護那個女人,魂飛魄散!
在魂飛魄散之後,或許是因為那一絲絲執念,導致殘留下來的一縷魂魄,經過修鍊,又重新投入了輪迴。
也就是說,現在的陸緣洲,實際上是臨淵的一抹殘魂。
是經過輪迴而來的。
那這麼說,陸緣洲也不算是完整的臨淵。
或許經過這麼多年的輪迴,他們早就已經分離成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他們兩個人是不一樣的。
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如此想着,言歡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強行拽離出了,這個夢境。
“啊!”隨着一聲慘叫,言歡坐起身來,卻看到,床上的陸緣洲已經醒了。
她立刻慌忙的問道:“你怎麼樣?還疼不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面對她的問候,陸緣洲扯出了一抹笑:“我沒事,不疼了。”
可是,看他這虛弱的模樣,哪裏是不疼的樣子呢?
言歡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胸口:“這樣子會不會舒服一點?”
陸緣洲抓住了言歡的小手:“你這麼一揉,我舒服多了,更加不疼了。”
說著,一把將言歡攬進了自己的懷裏,下巴靠在她的額頭上:“我聽到你說,喜歡我。”
言歡瞬間面紅耳赤:“討厭,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呢?”
她的小拳頭輕輕地捶了陸緣洲的肩膀一下。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直接嗷嗷叫起來:“哎呦,疼疼疼,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言歡一聽,瞪大眼睛道:“什麼叫做謀殺親夫?我跟你還不是夫妻呢!”
陸緣洲壞壞的笑道:“可是你說喜歡我,難道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嗎?反正遲早都是夫妻,現在這麼說,又有什麼不妥?”
言歡的小拳頭,開始不停的捶着陸緣洲的肩膀:“討厭,討厭,討厭。”
沒想到,下一秒就被人翻身壓倒在床上。
砰砰砰。
言歡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你幹什麼呢?你身上還有傷,小心傷口裂開。”
陸緣洲道:“好了,不信你看。”
他解開自己的衣服。
言歡果然看到上面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
甚至於都沒有痕迹了。
“這麼神奇嗎?”
恍惚間,她的嘴唇,已經觸上了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
“唔,你!”
言歡揮舞起的小拳頭,最終又無力的落在床上,她被人的軟弱所征服。
一直到日落。
言歡才從房間裏出來。
她都快要扶着牆壁走了。
腰好疼。
…
兩天後。
簡愉正坐在後花園裏喝茶。
言歡便跑了進來。
這時所有人都在。
包括言淵。
簡愉沒有看言歡,而是淡淡道:“都這麼大人了,為什麼還冒冒失失的?你是女孩子。”
說到這裏,簡愉終於抬頭直直的盯着言歡:“怎麼能隨便把自己獻出去呢?”
言歡聽了以後,忍不住道:“那你希望我怎麼樣?”
其他人聽到這裏都不由得心一緊。
以前言歡可從來沒有這麼跟簡愉說過話的。
都是用母親或者媽媽。
而且叫的一直也都很親密。
但是現在,語氣卻好像有些陌生。
言夜沉道:“歡歡,怎麼跟媽媽說話呢?”
言歡道:“我這麼說話,有我的自己的理由,我現在想問母親你一句。”她對上簡愉的雙目:“哥哥,為什麼叫言淵?”
說到這裏,所有人心頭一緊,司徒冥道:“歡兒,夠了。”
簡愉道:“做父母的給孩子起什麼樣的名字,難道還要跟你報備?你這是什麼態度?”
言歡緩了口氣道:“我知道我態度不好,但是我就是好奇,明明可以一起更好的名字,為什麼非要帶這個字?你是將情郎的寄託,還有思念,全部放在了哥哥的身上嗎?”
言淵聽了以後忍不住站起來:“歡兒,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跟媽媽說話?快道歉,是不是我們平常都太慣着你了?”
言歡道:“我在夢境中,看到了一切,母親,我來並不是責怪你的,就憑我是你生的,我的命都是你給的,我來只想對你說,你欠他的,我來替你還。”
簡愉又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以後,都躲着你們是嗎?”
言淵不可置信道:“媽媽,你是她的親生母親啊,怎麼能躲着她呢?”
“這是她自己要求的。”簡愉道:“難道,她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一句,這個話嗎?只是她想表達的意思,不好說出口,那乾脆,我來替她說好了。”
被完全的戳破來的目的和想法,言歡又不由得想到夢境中所發生的一切,突然又為那個可憐的男人感到不平。
幾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她有些喪失理智:“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既然您知道了,那以後照着做就是了!”
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簡愉冷聲道:“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言歡笑了一下:“是又如何?你給我哥起那麼個名字,是怕自己的臉,沒有地方放嗎?”
“砰!”
茶杯碎裂的聲音響起。
並不是簡愉摔的。
是司徒冥忍不住摔了一個茶杯。
因為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只有他最清楚,是他研究出來的藥丸才能讓簡愉孕育這兩個孩子。
而孩子從小到大也和他接觸的最多,雖然他也把這兩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但是他知道,簡愉甚至兩個孩子的時候,所承受的痛苦是巨大的。
“你給我回來!”司徒冥憤怒道:“不管你母親對那個男人怎麼樣,全天下的人都有資格指責,但唯獨你沒有這個資格,知道為什麼嗎?”
“她給了你生命,給了你榮華富貴,給了你引以為傲的一切,如今你卻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子對她,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們是不是把你慣的連良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