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凌頂少年
在那浩瀚無垠的宇宙星空海中,有着無數顆星球,每顆星球都有着它獨特的魅力!
遠古時代,世界一片渾濁,經過數百萬年的地動山移,滄海桑田才造就出四海又八荒的世界。
神州浩土,橫無際涯,肉眼可見的靈氣浩浩蕩蕩的飄蕩在天地之間,也正是這浩浩蕩蕩的靈氣,才滋養出世間萬物種種!
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
上古洪荒!
那是一個妖魔鬼怪仙聖共存的時代,神魔本就不應該同時共存,具體而言,妖魔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
巫妖在不周山展開了一場曠世決戰,共工祝融雙雙身殞,其間共工怒觸不周山,使得天柱折斷,頓時天塌地陷,天火從天而降,天河倒灌,幾近毀滅了整個東荒大陸。
十年後,神魔共隕,數以百計的仙魔都隕落在了這三千大世中,剩下的小魔頭則躲進了無盡的混沌虛空之中,只有小部分仙君存活下來,然而元神的消逝,讓他們紛紛沉睡過去,世界再一次回歸一片安靜。
至此之後,無論是神界大能還是妖界大能一併銷聲匿跡於世,至今都未曾再現世。
有一個特殊的群體在這一場戰鬥中存活了下來,它既不是神仙,也不是魔種,而是普普通通的人族!
戰鬥固然慘烈,但卻是神仙與魔頭之間的較量,因此雙方並沒有刻意針對人族。
從此,天道大興我人族鍊氣修士,讓我人族在這三千大世里找到了立足之地。
實力為尊的世界,唯有實力,才能鑄造不滅的神話。
經過千年的變化,人族修士在四洲上開始活躍起來,我人族便紛紛踏上了修行之路。
當然,並非人人皆是修士,若想修仙,必須要有修仙的資質,而是否擁有氣海則是修士與普通人的界限。
氣海存在於人體丹田之處,所謂修仙,其必先修氣,而氣海則是容納天地靈氣之處,若沒有這氣海,便是沒了修仙的資質。
修仙從鍊氣開始,這也是一個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的過程,氣為天地之脈,首先便是吸收吐納天地靈氣。
人體的呼吸吐納,水谷代謝,營養敷布,血液運行,津流濡潤,抵禦外邪等一切生命活動,無不依賴於氣來維持。
徹底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死亡!
南儋部州,東臨國,桓山城。
夜已深,星河璀璨,月光如水,萬籟俱寂。
靜如止水的月光下,一個背着長劍的白衣少年站在一座山頂上,目不的盯着那輪皎潔的圓月,他腳下,則是百丈懸崖,稍有不慎,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兩個上山砍柴晚歸的樵夫望了一眼少年,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便下山去了。
眾人對此早就習以為常,每月這少年在月亮最圓的那三天都會爬上這座山頂,盯着圓月看上一宿,不管颳風還是下雨,只要還能看得見月亮,他總會出現在這裏。
一看便是整整一夜,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
這少年是三年前來到鎮子上的,初次見他時,他身着一身白衣,到現在依舊還是一身白衣,他似乎只穿白色的衣衫。
村長見他年紀尚小,又不會說話,於是心生憐憫,將他留了下來,順便將村東頭那廢棄了數十年的茅屋給翻修了一遍后贈與了這少年。
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的年紀,也沒人知道這少年喚作何名。
當然,也沒人知道他來自何方。
他看起來很是年輕,估摸着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有些木訥,從來不和別人說話,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眾人口中的“小啞巴”。
至於他究竟真的是啞巴還是僅僅不想言語,無人知曉,但大多數人還是寧願相信前者。
性格怪癖。
時常不着家,經常跑出村去,一去便是十幾天,每次回來都是衣衫襤褸,渾身血漬。
一覺之後,便恢復了精神,生活步入正軌。
雖然他不會說話,但他的實力告訴眾人,他並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力大無窮!
村裏的幾個淘氣的小鬼都不敢去惹他,就連村裏的小霸王都在他手底下吃過虧,久而久之,這“小啞巴”又成了眾人口中的“小怪物”。
當然,誰心裏都清楚,光憑這理由,就說這少年是“小怪物”,恐怕有些不合實理!
他之所以被眾人叫成小怪物,還是從那件事之後才開始的:
大約兩年前的一個深夜裏,眾人都已經睡下了,突然只聽屋外響起了一陣轟鳴聲,隨即一道耀眼虹光衝天而起,眾人從夢中驚醒過來,紛紛跑出房門。
虹光是從小怪物的房間裏傳出來的。
那虹光猶如一道擎天之柱,伴隨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筆直從小怪物房間裏爆射出來,貫穿雲霄,直衝圓月,整片房頂被虹光掀翻,漫天飛舞的茅草片刻之後七零八落的散在了一旁……
周圍的空氣時不時傳來陣陣激蕩之音,就如同深夜山澗中落泉之聲,讓人不免有些不寒而慄。
沒有人清楚發生了什麼,亦沒有人敢靠近小怪物的房間,就連那些膀大腰圓的男人都不敢上前。
衝天的虹光持續半刻鐘后,突然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看着那被掀的七零八落的茅草,大夥都替小怪物捏了一把汗,這麼大的衝擊力,小怪物應該也活不了了吧……
膽大的人這才朝着小怪物的房間走了過去,然而當眾人打開房門時,發現小怪物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眾人叫了好久,都沒能將小怪物叫醒。
摸摸呼吸……
沒動靜!
摸摸心跳……
沒動靜!
這孩子恐怕是沒了……大家心想。
眾人面面相覷了很久,一個看起來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才站了出來。
“埋了吧。”
有了村長的指示,幾個大漢七手八腳將少年的遺體搬到了後山,挖個坑,簡單入了土。
當值亂世,死人早就司空見慣,沒人會去關心一個與自己毫無干係的人。
次日,天剛亮,一陣尖叫聲便從村東頭傳了出來。
待得眾人前往村東頭時,只見昨夜被震的搖搖欲墜的茅屋竟然完好無損的立在原地,那本已經入土的少年悠閑的坐在門前青石板上擦拭着他那一柄從未出過劍鞘的長劍。
沒想到這長劍竟然是一把只剩下一半劍身的殘劍。
缺少劍尖,這無疑是一把廢劍!
不過此時,眾人的注意力卻在這少年身上。
眾人不禁被嚇的失了神,昨晚親手埋葬少年的大漢如同魔怔了,愣在遠處,嘴巴張的老大……
儘管眾人難以相信,但少年終究是活生生站在眾人面前,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從此,這小怪物的稱呼便在村裡傳開了。
小怪物原本就不會和村民交涉,如此一來,就再也沒人敢搭理他了。
今晚正巧又是月圓之夜,少年再一次出現在了這座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