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巔道人融天地 神聖初見祖三清

首一位女子眉目如畫黃玉發簪，面目慈善膚色透着暖光。

身穿杏黃長袍步履穩健，腰身處一條金玉絲帶勾勒典雅華芳。嘴角含笑得見周圍靜謐，不自覺便會使人心生瞻仰。

后兩位左側一名英武男子，月色長袍也擋不住霸氣無方。唇上顎下鬢角五縷長髯浮動，眼神銳利面無表情四下觀望。

左手於小腹處微微提着寬袖，右臂輕描淡寫搭在後腰臀上。若非渾身並無半點殺傷之氣，戰神休憩時或正是這般模樣。

右一位玄袍白凈女子，面目溫柔左顧右盼嘴角含笑。可每當看到鳥獸捕蟲花葉凋落，眼神中霎時間變得滴水則凝冰冷如霜。

青蔥玉指捏着一根墨玉發簪，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將腰臀隱沒，微風吹拂間渾身竟然九色流轉，偶爾一兩道霓虹自然成於頭上。

女子身後是個青袍男子，望着滿山翠綠臉上儘是舒適心曠。

長發披肩捋一捋顎下的長髯，隨手拂過道旁三兩草葉，手心凝出一根青褐木簪樸實無華，翻手間簪子消失彷彿幻覺一樣。

他左側那名女子妖冶熱烈，眉心一朵紅蓮依稀芬芳。

偶爾仰頭望向當空烈日，嘴角竟會露出幾分不屑與張狂。再看那寬袍大袖隨風浮動，恍惚間彷彿墜地的一輪烈陽。

六人身後，四名男女各自兩兩，依稀間彷彿一對兄弟姊妹成雙。

前兩位男子左側一人，銀底金邊鎖甲修身，精幹短髮眉目間精芒四放。

身高八尺腰身挺拔修長，好一個英武將帥氣宇軒昂。步履間彷彿時有時無，除非目視否則不知人在何方。

右一位男子粗眉大眼面色威嚴，絡腮的鬍鬚一根根半寸多長。

灰褐長褲青玄短衫肌膚古銅，雙臂處肌肉隆起血管青筋似長江。披肩的長發稍顯幾分紛亂，但周身卻圍繞着兩頭金龍翱翔。

再看他身後一名鳳目女子，翠荷綉裙浮雲輕柔雋秀，靜謐如蓮眉目間柔美端莊。顧盼左右偶爾眉目輕皺，即便是周邊花草也做出憐惜模樣。

而她左側末位的勁裝女子，雖然與其有三五分相似。但金鳳紅衫昂首英氣逼人，與任何男子都絲毫不讓。

再看那頭頂束髮的左右金簪，彎如弦月尾端直衝天際。腕踝處緊緊裹着赤甲，恍惚間揮手烈焰焚盡萬方。

一行十人沿着羊腸似的小道蜿蜒而上，竟然是天道三祖不知五帝陰陽不詳。

有詩曰：

天地靈祖與五行，初來乍到一身輕。

山澗溪流輕柔過，風過林間驟然停。

峰巒原本無道路，所過之處石階凝。

水火花木金石聚，個中靈識拜尊卿。

厚載大地溫婉貴，金戈無匹天地平。

亦暖亦灼炎火盛，亦寒亦柔屬水靈。

妖獸人怪仙神聖，輪迴始末木靈青。

兩兩新神尊道統，無始無終登天庭。

待諸人上得這巍峨山上，環視之頓感體健識輕。

為首那灰袍男子仰天片刻，才回首望向周圍眾人。尤其是那名身穿銀甲將帥模樣，英氣勃發氣宇軒昂的青年喚了聲：碩兒。

只見青年三兩疾步來到近前，雙臂虛抱四指輕搭深深一禮，恭恭敬敬回應了一句：祖師，煩請吩咐。

男子面容平淡再次仰頭，少待片刻才看向身前。目視三丈外幾顆散亂石塊，抬手打出一團兩寸大小，混沌不明的光芒落於其中輕聲囑咐道：將陰陽鏡擺在那裏。

青年躬身領命應了聲是，三兩步便到了那團光芒前。雙掌於兩側翻覆輕輕合掌于丹田處，再次打開時一輪周圍黑白雙色，灰色雲紋的圓鏡赫然手心。

雙手輕輕托着底部，曲腿彎腰如履薄冰般。圓鏡灰光接觸剎那間，一圈波紋盪起了點點浮塵。

心中雖不知為何如此，可青年也並未多問一番。只是昂首離去矗立末位，與三名男女靜待絲毫不顯。

男子將視線歸於鏡面之上，眉宇平靜任他微風拂面。待灰光入鏡鏡子沉浸地面，才輕描淡寫再次囑託了一番。

天庭新識吾等身，唯恐提防兇惡渾。

豈知九黎尊道德，且見三清曉乾坤。

人情冷暖不相干，天塌地陷不多問。

若非生機欲斷絕，各行其道唯修真。

再回首見五人瞭然點頭，四人垂目沉思模樣，男子頷首一笑剎那間，余等九人頓覺萬物都輕柔了幾分。

而後再見他轉身回來，環視一周的同時身軀竟也慢慢淡化，四面八方隨之儘是男子的道別之言。

此番登天勿狂妄，天地萬事有真章。

不明緣由尊禮法，道德深處藏鋒芒。

凡事先行誠心至，切莫拳腳釀悲殤。

若遇狂徒步步近，撕魂碎魄灰骨揚。

一言而落，頓覺周圍寒冬將至。躬身禮送的九人不自覺的，就再次一躬到底齊齊應了聲：謹遵法旨。

男子身形完全散盡，諸人再次起身互視一眼。而後杏黃袍女子望向其餘四人，最終將視線轉在男女四人身上：汝等四人各去四方之極，代吾等先行覲見青赤玄白各位陛下。而後再去同見陛下軒轅，切勿忘了禮數。

就在四人躬身領命時，卻見青袍男子捋了捋長髯，抬手止住即將離去的四人後。

拱手對黃袍女子恭敬道：師兄少待，不如吾等再各做一寶獻上，以免先後有別惹得陛下不悅。如何？

黃袍女子頓時恍然一笑：師弟所言甚是。而且這番做法煉器，也算是先與諸神聖打了個照面。甚好，甚好。

言罷，五人各自頷首一笑間，極為默契的齊齊抬起右手。

五指輕輕聚攏各成一枚圓珠，五色晶瑩剔透，內里泛着彌蒙。一顆顆遙相呼應，惶惶然天相共鳴。

將珠子齊齊交予扎須青年，四人躬身一禮都化作九色流彩，轉眼功夫就各自遁去天極四方。

話說原始天尊正欲開一次道場，忽的感應人界險峰處元靈激蕩。掐指間眉頭微皺注目沉思，才知是九黎諸神分拜帝王。

再得聞靈寶與道德前來，一笑間便知曉其中關竅。三清於天外宮中耐心安坐，靜待那五位靈祖前來拜訪。

有詩曰：

囑金童擺出玉碟神果，咐玉女斟滿金樽瓊漿。

雖不知靈祖脾性如何，五色旗在手禮法獻上。

玄妙音陣陣沁入心脾，青朦朧裊裊洗滌肝腸。

忽聞得門外童子叩首，揮衣袖宮闕頓生輝煌。

金燦燦宮門方便大開，五男女連訣入了道場。

定睛瞧三清各個心驚，貴莊嚴竟是混元寶相。

觀境界恍惚不甚明了，挪步間彷彿凡人模樣。

既如此道祖漸漸安心，心微澀原是自作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