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琴韻小舍
阿碧軟聲軟語,除了與雲天有點兒置氣外,與別人說話都是極好聽的。雲天也自是不生氣,只當故意挑逗阿碧,一路上行船到也不寂寞。
段譽是翩翩公子,比起雲天來禮數做的極好,讓阿碧覺得賞心悅目,比總是氣她的雲天好多了。
“段公子,你們來蘇州若是旁的無他什麼事,便在蔽處多待上幾天,吃吃糕點喝喝茶,我家公子平日裏最愛結交朋友,等他歸來見到段公子這等妙人兒,自然很是樂意的。”
阿碧微笑道,說完還不忘給現在船頭的雲天送去一個白眼兒。可以雲天背對着她,卻是沒看見。
“阿碧姐姐說笑了,我哪裏是什麼妙人兒?慕容公子的名號是響噹噹的,段某隻是聽聞就覺得欽佩不已,只是無緣一見。”
段譽很是享受阿碧的恭維,強忍着暈船的不適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
別看船兒小,載了這多人,除了有些顛簸,竟然在湖中穿梭的極快。
客套了些許閑話,便到了水深之處,波瀾壯闊甚是美麗。
雲天立足船頭,眉頭一皺,心道:“系統,能夠探測到湖底的情況嗎?”
就在剛剛,他敏銳的感受到湖底傳來一陣精神波動,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是一瞬間便又感受不到了。
“只能探測到您精神力感知的範圍,目前您的精神力只能離開體外五十米,但是可以讓蕾娜潛水。”
系統到是提醒了雲天,蕾娜已經好久不曾出來,雲天一時間竟然是把這一大利器給忘了。
雲天招出蕾娜,讓她潛入水底。
“剛剛有什麼東西掉水裏了嗎?用不用我下去撈上來?”
阿碧聽到有落水的聲音,卻是沒看清楚究竟是何物,以為是誰不小心掉的。
“不用,沒掉什麼東西。阿碧姐姐還是快點划船吧,我都等不及要嘗嘗你們莊子裏的好吃的了。”
雲天催促下,阿碧只好繼續划船。穿過荷塘,又進了蘆葦,接着是茭白,又是荷塘蘆葦,來來回回穿行了許久,這才在綠柳叢中見到了一角屋檐。
“公子,這一行水路,曲曲折折,行了兩個時辰,若是我們離開,沒她帶路怕是走不出去啊!”
鳩摩智暗自在雲天耳邊提醒到。
“不必在意,本尊自由方法。”
雲天不以為意,那縱橫交錯宛如棋盤一樣複雜的水道,換做別人自然一頭霧水。也只有像阿碧這樣生長在本地的人家才能如此漫不經意的隨意遊走。
“到了。”
阿碧將船划進樹蔭,有木製的小梯,通上面的建築與水面。阿碧在小梯上綁了船,回頭笑道,“請上岸吧,諸位就在此先歇息片刻。”
眾人逐一上岸,所見之所有四五座房舍,雖然建的精巧別緻,卻也達不到參合庄的規模。
“阿碧姑娘,這難道就是參合庄了?”
鳩摩智見一牌匾之上寫着“琴韻”二字,瀟洒飛揚,頗有少年才氣。
“不,這是公子給我住的地方。你們要祭拜慕容姥爺我可做不得主,眼下公子外出不在,我得去請教一下老夫人。就麻煩先在我這裏等一等,有了回信我再帶你們去慕容姥爺的墓前祭拜。”
阿碧這樣說,段譽自然是不覺得如何,鳩摩智卻是已經怒了。鳩摩智臉色沉下來,卻不等他發作,阿碧告了一聲,一轉身便已經不見。
“公子,這慕容氏也太欺負人了。想我鳩摩智乃是吐蕃國護國法王,別說在吐蕃國受國主禮敬,就是到了大宋、西夏,大遼,大理的朝廷,各國君主無不是以貴賓之禮以待。何況我還是慕容老先生的至交好友,前來他老人家的墳前祭拜,不帶到客廳隆重接待,反而在這婢子的舍內安置。忒氣人也!”
鳩摩智見阿碧已經走了,心裏憋屈抱怨到。
“嘿,大和尚,你少自吹自擂了。還各國君主貴賓之禮以待?你到我大理何曾接待過你?要不是你跑得快些,看我伯父和爹爹不揍的你滿地找牙?你說是不是雲天兄弟?”
段譽聽鳩摩智吹噓,立刻就不滿意了。這大和尚將他從大理一路俘虜來,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要不是遇到雲天兄弟將鳩摩智制服,他現在定然還被點着穴道武功盡失呢。
“你……還不是因為你,要不然大理段氏必奉我為上賓。”
鳩摩智被段譽揭了短兒,不服氣也沒辦法。段譽一口一個“雲天兄弟”的叫着,都是在向他炫耀。
鳩摩智心道:哼,伶牙俐齒,要不是公子護着你,定要好好教你吃些苦頭!
“好了,別吵了。你們倆吵了一路了都,真是一對兒歡喜冤家。鳩摩智,你若這麼喜歡段譽,不如收他為徒?別看他一副臭猴子上竄下跳的樣子,可是個練武奇才呢。”
雲天見小舍桌子上有糖藕,拿起來便給雲愛吃。這東西江南水鄉多的是,也做的地道,香甜的讓人慾罷不能。雲愛吃了第一口,便不讓雲天餵了,自己跳到桌子上抱着盤子往嘴裏填。
“說我是練武奇才這沒得反駁,做他徒弟是萬萬不能的。我才不想要這樣的師父,忒也無趣。再說了,我還要找我姑父呢,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拜他為師,可不是這老和尚!”
段譽立刻搖頭拒絕,鳩摩智是挺厲害,打敗了天龍寺好多的伯伯,連父親都不敢說能拿下他。但段譽還真的看不上鳩摩智,只因為他小時候遇到過一個神一樣的男子。
“哼!我做不得你師父?你倒是說說,你那姑父又是何人,還能強的過我?”
鳩摩智不服,他敗給雲天,所以他佩服雲天,可是沒有敗給段譽的姑父,即使那人再厲害千百倍,也是不服的。
“我姑父,說出來嚇死你!他就是……”
段譽提到他姑父,立刻來了精神,這是壓在他心底多年的往事。家中長輩從來不許他提起,似乎有什麼隱秘,剛一開頭兒有謹慎的住了口。
雲天也很好奇,沒記得段譽有什麼姑父啊?
“段兄,你姑父是什麼人,竟然值得你如此誇讚。”
段譽張了張嘴,道:“雲天兄弟,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我姑父吧,他也不是我姑父。我姑姑對他只是單相思,他們並沒有在一起。我這樣叫也是一廂情願的。”
段譽有一搭好意思的道。
“咳咳!”
一陣蒼老的咳嗽聲響起,有人從內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