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兩更合一】全文終
裴老爺子定了早晨7點的鬧鐘,剛起來就被告知手術時間提前了。
要立刻送他去手術室。
助理小趙不疑有他,推着裴老爺子往手術室方向去。
“Drzhou昨天不是又接到一單,要加在我前面嗎?”
帶路的護士長得人高馬大,“Drzhou醫術精湛,那位東南亞富豪的手術已經完成了。”
裴老爺子想了想,“那我兒子的器官符合嗎?”
“Drzhou取了他一個肝,現在送去了病房。”
裴老爺子滿意點點頭。
一行人來到黑市最豪華的一間手術室內。
其中一張床上,躺着的,正是裴南逸。
小孩子雙眼緊閉,嘴巴上扣着氧氣罩,身上蓋着綠布,儼然一副等待死神判決的模樣。
裴老爺子看着看着,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出聲。
因為心臟移植手術心臟離開供體的時間越短越好,所以,供體和受體放在一個手術室操作。
裴老爺子被請上南逸旁邊的手術床。
這時,Drzhou帶着她的助手過來,示意麻醉師給裴老爺子做麻醉。
麻醉師讓裴老爺子背對着他,捲縮成蝦形。
裴老爺子照做。
“嘶……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了。”
裴老爺子猛得抖了一下,翻身想往後看,被Drzhou一把摁住,笑眯眯地道:“沒有知覺就對了。”
“因為你的脊椎神經,就在剛才,被我給割斷了。”
裴老爺子大驚!
“你是誰?”
Drzhou怎麼變成個女人的聲音了。
身後Ac一個箭步上前,用槍抵住了裴老爺子眉心。
“老不死的玩意兒,我勸你別動!”
下一秒,不遠處傳來猛烈的炮火聲。
裴老爺子目呲欲裂,“你們!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AC一個肘擊,狠狠給了裴老爺子一下。
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裴老爺子被他打得仰翻過去,眼冒金星。
這時,手術室大門打開,裴澤寒,聶風還有祁揚走了進來。
裴澤寒第一時間確認了桑暖沒有受傷后,看到了另一張床上的南逸,瞳孔猛得一縮。
“他沒事,只是被麻醉了。”
裴老爺子緩過勁兒來,兇狠怒視着手術室里的人,當他看到聶風的臉時,整個人愣住。緊接着,他一臉看見鬼一樣的表情,指尖顫抖的指向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是誰?你是人是鬼?”
聶風似笑非笑,“怎麼?我這張臉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裴老爺子聞言,瞳孔劇震。
“你,你是……”
就在這時,裴澤寒的人找到了裴沛。
剛被一涌冰水潑醒的裴沛腦子昏沉着,乍然間看到裴澤寒,他整個腿都軟了。
沒人知道,他這5年裏,被裴澤寒差點逼入絕境。
他是想要裴澤寒的一切,想取而代之,但他也是真的怕。
“爸,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裴老爺子一臉冰霜,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他看向聶風,“你沒有死。”
“托我父親的福,當年被你扔出裴家沒有凍死在外邊。可惜了,我這個身體卻繼承了你們裴家,先天性心臟病折磨了我快30年!”
聶風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除了桑暖和裴澤寒以外,無一不吃驚。
祁揚以為他耳朵壞了,“你是裴家人?”
聶風看向裴澤寒,“抱歉,一直跟你作對。雖然你也姓裴,但看起來,你跟他們不一樣。”
裴澤寒目光冰冷,“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三叔。”
裴老爺子一聽這話,整個人癱軟在病床上。
床下的裴沛像是傻了一樣,“什麼?你們說得都是什麼?裴澤寒,你看看清楚,我才是你三叔,這個人是誰?
哪裏冒出的阿貓阿狗敢跟我搶家產。”
桑暖看傻子一樣掃了裴沛一眼。
“好了,人救到了,我要做最後一件事。”
聶風和裴澤寒同時看向她。
祁揚不明所以,“你想幹嘛?”
桑暖看向裴老爺子,緩緩扯出一抹嗜血的笑來:“他不是想要我兒子的心臟嗎?總得付出點代價。”
裴老爺子在被桑暖切斷脊椎神經的狀態下,無麻醉,活生生被桑暖剖開胸膛,活體取了心。
心臟被取出的瞬間,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尖叫。
瞬間,手術室內傳來一股令人作嘔的屎尿味兒。
裴沛被嚇得拉在了褲子上。
離開前,桑暖掩住口鼻,來到裴沛身邊,“知道裴老爺子為什麼不遠萬里把裴澤寒接回來,都不肯把家業交給你嗎?”
裴沛那雙空洞的眼睛瞬間有了焦距,他猛得朝桑暖撲過去,想抓住她。
就聽biu一聲槍響。
“啊!”
裴澤寒一槍打中裴沛右腿,手術室里那股屎尿味更重了。
裴沛像是一攤爛肉一樣攤在地上,“告訴我,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桑暖待不下去了,丟下一句“因為,你一直都是個冒牌貨。”抱着南逸轉身離去。
聶風與裴家的關係,是她是M國與聶風相處的那一個月中無意間知道的。
當年,他父親心臟病離世,母親改嫁,留下三歲的他。他從一出生就被診斷出家族遺傳性心臟病,活不過20歲。
裴老爺子覺得,20歲死和3歲就死,沒有絲毫差別。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他把小時候的聶風扔在了郊區。轉頭,對了裴家旁支抱了一個同齡的孩子回來。
那天,聶衛恆正好驅車經郊區趕往京都,差一點撞了在路中哭喊求救的聶風。
自此,聶風便成了聶衛恆的乾兒子。
裴沛最後是被Ac亂槍打死的。屍體丟進了深山。
俞松為了救南逸,被注射了過量迷藥。
回到京都時都沒有蘇醒。
自此,裴家的所有障礙,被滌盪一清。
《戀愛手冊》從第三季開始,四對嘉賓變成了三對。
許穆陽因參與裴南逸的綁架案,被公安機關依法逮捕。
本來他作為從犯判得並不多。
可忽然有一天,公關機關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羅列着許穆陽這些年裏,偷稅漏稅,賄賂官員的鐵證。
不僅有他,匿名信上還點名指姓列出許氏家族為他犯法開過的綠燈,不計其數。
涉案金額之大,轟動全國。
中央派了專案組調查,非常重視。
就這樣。
許穆陽連帶許家,被連根拔起。這輩子都別想走出牢門一步。
秦渺作為綁架案主犯,屢教不改,性質惡劣。連帶着5年前的罪名,數罪併罰,判了無期。
秦克明還有徐戀參與地下賭場、錢莊運營,臟款全數沒收,一個判了7年,一個判了8年半。
秦克明一聽自己下半輩子要在牢裏渡過,心臟病發,死在了法庭上。
秦老太太聽說兒子死了,沒撐兩天,也去了。
裴澤寒以雷霆之勢,低價收購了華陽娛樂和許氏國際。
華陽娛樂全數交給桑暖打理。
桑暖將華陽、禾揚,還有HG娛樂三家巨頭型公司合三為一,打造成為華國娛樂產業的龍頭的公司。
一時間風頭無兩。
兩人雖然連孩子都生了,但關係一直不明朗。
這一天,裴澤寒起了個大早,颳了鬍子,用桑暖的洗面奶洗了臉,然後趁她還睡着,偷用了她的化妝品,也不太懂,就把桑暖平時總用的那個綠色瓶子裏的乳霜挖了一大坨出來,擦在臉上。
然後,用盡畢生功力給自己做了個髮型。
把發泥摸到手心上搓熱,在頭髮上擼了兩把。
然後去叫桑暖起床。
等桑暖洗漱完,她才反應過來裴澤寒今天不在對勁。
好像是變帥了,但是哪裏帥,她也講不出來。
裴澤寒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南逸纏上來,也要跟爸爸媽媽一起去。
平時,南逸只要撒撒嬌,裴澤寒都會滿足他,但是這一次,裴澤寒板著臉,很嚴肅地把他交到桑青手中。
“媽,您幫我們帶他一會兒。”
桑青接過胖敦敦,“唉,我……小裴你剛才叫我什麼?”
裴澤寒已經接着桑暖走遠了。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桑暖坐上副駕,一腦門問號。
“到了你就知道。”
早高峰路上堵車。
等裴澤寒把車子停好,搖醒已經睡迷糊的桑暖。
她抬眸朝窗外一看,登時一個激靈,瞌睡全醒了。
窗外: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民政局。
桑暖愣了兩秒,瞬間抓狂:“裴澤寒!我妝都沒化!”
裴澤寒已經跳下車去,繞到她那邊,幫她拉開車門,拉着她就往民政局大廳里沖。
“我媳婦兒是最漂亮的,素顏秒殺全娛樂圈,不用化妝。”
半小時后,兩人拿着熱騰騰的紅本本從民政局裏出來。
這還是桑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結婚證。
“唉,你還我。”
裴澤寒把證件從她手裏抽走,珍寶一樣藏進西裝口袋,“我要回去鎖起來。”
“你有病啊。”
裴澤寒涼涼地掃她一眼,“防止某些人拿證威脅我離婚。”
桑暖:……
領過證回到別墅,別墅里人去樓空,一個人也沒有。
有了上一次南逸被綁架的經歷,桑暖瞬間緊張起來。
然而,裴澤寒彷彿沒事兒人一樣,拉着她上樓,把紅本本放進書房的保險柜中,這才安心。
“南逸呢,南逸到底去哪兒了?”
桑暖急得不行,打南逸手錶也不通。
綁架回來之後,桑暖就給南逸買了某果手機的手錶,天天讓他帶着。
這會,這孩子的手錶也打不通。
“別急。你看那邊。”
桑暖順着裴澤寒的視線看過去。
就見後花園中停靠着一架直升機,俞松坐在駕駛位上朝兩人招手。
“裴澤寒,你到底想幹嘛?”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
又是這句。
到了機場,桑暖才知道,這趟行線是飛往馬爾代夫的。
她頓時不說話了。
5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兩人到達了馬累機場。
拍《戀愛手冊》時,裴澤寒就曾許諾桑暖要帶她去馬爾代夫曬日光浴。
可惜中途出了南逸被綁架的事,國外行程全部取消。
他這次帶自己來馬爾代夫,是來彌補度蜜月,還是……
桑暖的心砰砰直跳,打算跟着往下看。
來接機的人,陣仗誇張到,路人還以為是有國家元首來馬累訪問。
加長勞斯萊斯幻影車隊緩緩開出馬累機場。
走的卻不是去馬爾代夫的路。
3個小時后,車隊停靠在一處海灘邊上。
裴澤寒先下車,對她伸出手來,“走,我們去坐直升機。”
又坐直升機?
桑暖沒有多問。
飛機在湛藍的海面上飛行了半個多小時。
桑暖忽然看到海中央出現了一座島嶼。
這時,裴澤寒輕捏了捏她手心,“喜歡嗎?”
那島嶼就像一個倒着的心,四周樹木鬱鬱蔥蔥。卻沒有一般小島的荒涼感。
從天上看,在島中心位置,建造着一棟古堡。古堡周圍遍地五顏六色的花卉,特別的漂亮。
桑暖激動的臉色泛紅:“你……”
“這島我買下來了。送給你。”
桑暖還以為裴澤寒買下島來,是要跟她度蜜月。
沒想到,剛一下飛機,林燦和許遙就沖了上來。
“唉,你們要拉我去哪兒?”
兩人二話沒有,拉着桑暖一路飛奔。
一路上,她看到了許多相熟的面孔,宋易、許穆陽、選秀時認識的小夥伴們,就連之前一起做節目的陸池都來了。
腦中的猜測逐漸清晰起來。
古堡二樓,一間大到不像話的卧室里。
桑暖剛一進去,正對着一套鑲滿鑽石的超長拖尾婚紗。
“快快快,你們快點給暖暖做造型。”
她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瘋狂跳動起來。
婚禮在古堡前的漫山的花圃中禮成。
桑暖雖然不喜歡聶衛恆,但她沒有拒絕由父親牽着她的手走向裴澤寒。
小南逸穿着一身酷炫的黑西裝,緊緊跟在她身後,幫媽媽拖着裙擺。
聶衛恆把桑暖的手交到裴澤寒手上。表情不太自然,“要對我女兒好,否則……”
“我知道。父親。”
快十年沒有聽到裴澤寒喊他父親,聶衛恆愣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裴澤寒親手為桑暖戴上戒指。
這是他5年前就設計好的婚戒,一直鎖在書房,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親一個,親一個……”
台下來賓起鬨,裴澤寒掀開桑暖頭紗,眼中閃爍着細碎的光。
“暖暖,我可以吻你嗎?”
桑暖笑顏如花,扯住裴澤寒的領帶,猛得往自己懷裏一拉,笑着吻上去。
“寶貝兒,你還在等什麼。”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