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兩更合一】驚悚(一隻人手)
車子還在行進中,俞松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等到車子停下,那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簡直能把人給打暈。
“嘔……”
他緊緊把南逸摟在懷裏,在別人看來,他這是挾持人質,以求自保。
其實,他是怕這個噁心的味道熏着南逸。
“這是哪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俞松抱着孩子戒備地跳下車子。
裴沛似乎並不害怕他跑,也沒有叫手下來看着他。
弔兒郎當關上車門,“想知道就跟我進來。”
俞松猶豫2秒,抬步跟上。
就在幾人正要進入殺豬廠時,裏面有人出來。
兩個黑壯男人端着兩盆鮮血淋漓的東西。
看到裴沛他進來,兩人不約而同與幾人對了一眼。
只一眼,俞松便從他們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殺氣。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只是讓他納悶的是,他們眼中的殺氣似乎並不是對他們的。
兩人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擦身離開了。
裴沛沒管,繼續往前走去。
俞松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向身後看去。
只見那兩人把兩盆不知道什麼東西倒了門口臭水溝里。
四周的野狗聞到味道狂吠着一涌而上。
就在他準備轉回頭的瞬間,那血淋淋的大盆里忽然掉出一隻人手,被其中最健壯的大狗一口叼了去。
說是殺豬廠,可這裏一頭豬都沒看到。
不遠處,有兩人男人穿着黑色雨靴,拎着高壓水槍正在清潔地面。
可是,俞松腳下的地面上又濕又黏,顏色黑得不正常,根本不像經常打掃的樣子。
俞松邊走,邊暗自觀察殺豬廠四周的環境。在腦海中設計逃跑路線。
這時,裴沛忽然停了下來。用泰語跟來人說了句什麼。
來人隨即看向俞松,視線很快轉到他懷裏的南逸身上。
俞松瞬間用眼神警告。
那人也沒做什麼,只是看了看,就對裴沛點了下頭。
裴沛轉頭對俞松呲牙笑道:“他們允許你一起進去,但是進去之前,你必須要做一個身體檢查。”
俞松皺眉,“什麼身體檢查?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話音未落,四周無數把槍口瞬間指向他和南逸。
“不做也行,現在就把命留下。”
俞松狠咬了下舌根,心中浮出一個大膽猜測。
“做可以,我身體很健康,給你們抽一管血,你們隨便拿去驗!”
裴沛皺了下眉,用眼神詢問那個泰人。
泰人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長相年輕斯文的亞洲人走上前來,拿出手裏的抽血工具。
“放在地上。”俞松喝道。
“我會抽血,不勞你們大駕。”
年輕人把東西放在地上,退回去。
俞松走過去,撿起東西查看,是一次性工具,沒有被打開過。這才安心把南逸的脖子夾在腋下,做出一副一旦有人妄動,他隨便動動胳膊都能把南逸脖子扭斷的假象。把血給抽了。
裴沛看着他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忍不住鼓起掌來,“我真是小瞧你了,俞助理,你竟然連抽血都會。”
俞松懶得理他,把抽出血的試管密封好,朝泰人丟了過去。
饒是他剛才已經早有猜測,做了心理準備,仍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泰人帶着他們來到一處像是狗場一樣的地方,一間接着一間矮房子連他腰都不到,可是,這些房子裏關的不是狗,而是人。
活生生的人!
有男有女,他們身上只披一塊布遮醜,蜷縮在狗窩裏。他們看到有人來,灰濛濛的眼睛裏滿是恐懼,有幾個小女孩嚇得嚎啕大哭。
後果就是被看管的人從狗窩裏揪出來,當眾扒光了衣服狠狠打了一頓。
嚇人的是,那個被扒了衣服的女孩子肚子上斜着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刀口。
暗紅色,還能看到針腳,說明,手術痊癒並不久。
空氣安靜得詭異。
俞松暗暗咬緊了后槽牙。
他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這裏是人口器官販賣黑市!
裴沛看着這一幕,陰險地笑了。
“俞助理,你要感謝我啊,因為我,你跟你的小人質才不會睡狗窩!”
說罷,臉色驀的一變,對一旁的手下揮手。
四把黑洞洞的槍口瞬間頂在俞松腦門上。
俞松被他們押解到一處小黑屋裏關了起來。
“把人看好了,要是人跑了,你們所有人跟着賠葬。”
就在俞松挖空心思設計逃跑計劃的時候,殺豬廠外忽然駛來一輛黑色麵包車。
車子一路開來,塵土漫天。
一個黑黑瘦瘦的泰人從駕駛位上跳下來,拉開後排車門,嘴裏嘰里咕嚕說著泰語:“快點給老子滾下來。”
見車上人沒動,他伸手,直接把人扯到了地上,抬腿就是一腳,被那人順勢一滾,躲開了。
這時,殺豬廠里有人出來。
用泰語詢問,“怎麼又抓人回來?不是說最近風聲很緊嗎?”
黑瘦泰人回:“沒辦法,接到一個大單,10倍傭金,東南亞富豪,腎衰竭,等不了,快拖進去做配型!”
那人回頭朝廠子裏吼叫幾句,剛才端着人血盆去倒的黑壯男快步走了出來,一人拎起一個胳膊,把人往殺豬廠里拖。
(泰語)“放開!放開我!你們不是說帶我來賺錢的嗎?騙子!”那人激烈地掙扎。
黑壯男不耐煩,:“老實點,進了我們這裏,就沒有活着出去的!”
說著,掰着她頭,逼迫她往右手邊,用塑料布隔出來的小房間裏看。
那裏面,白織燈打得亮如白晝,兩個穿着隔離服的人,正弓着腰,不知道專心致志在做着什麼。
黑壯男見她眼睛裏只有茫然,沒有恐懼,知道她沒看到點子上,把她頭猛得一掰,“看哪兒,你覺得,躺在那床上的,是什麼?”
那人直直看過去,對上了一雙腳。
人的腳。
這時,兩個穿着隔離服的人走去一邊,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就見一個男性赤果果躺在床上,胸前被人從中央一剖為二敞開着,胸腔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骨頭!
“啊!!!”
女孩驚恐尖叫,兩眼一黑,被嚇暈了過去。
黑壯男哈哈大笑,彷彿把女孩恐懼的反應當樂子來看。
兩人拎着她,把她隨便甩進一個沒有住的狗窩裏,就離開了。
聽着腳步漸行漸遠,剛才還因為恐懼被嚇昏過去的女孩兒,騰的一下張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