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但是十分幸運,不知道是因為那支叫露比的母馬本就很是溫順,還是因為他的身體還存在着些許條件反射,所以相處起來一點也不費勁,薩菲羅斯臉上帶着笑容摸了摸露比的鬃毛,而她那烏溜溜的眼睛正溫柔的看着他。
薩菲羅斯臉上的笑容一直持續到玫瑰花田,在看到花田上空飛舞着的那群密蜂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緩緩的消失了。
薩菲羅斯轉過頭去,看向貝塔管家,難以置信的問道:“我該不會要跟這群蜜蜂打交道吧?”
“當然,這是必須的過程。”貝塔管家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薩菲羅斯深吸了一口氣,他從來對蟲子沒有辦法,不管是有着猙獰口器還是身體軟綿綿的,只要是蟲子,哪怕是蝴蝶或是蜻蜓,他都十分的不喜歡。
在穿越之前,平日裏碰見蟑螂或是蜘蛛,他沒有叫出來已經算是很有男子氣概的了,別以為男人不怕蟲子,他爸就很怕這些,在老媽跟妹妹面對蟲子尖叫逃竄的時候,他還能夠舉起殺蟲劑追殺蟑螂蜘蛛,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所以看到這一大群蜜蜂,他第一反應是跑遠點,但當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面對它們的時候,薩菲羅斯也能很快的接受,只是從他皮膚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可以看出來他內心也不平靜。
再穿上防護服后,薩菲羅斯開始挨個的檢查蜂箱,蜜蜂幾乎爬滿了他的防護服,薩菲羅斯一直提心弔膽,生怕鑽進來一隻蜜蜂,在聽完養蜂人的彙報之後,他就麻溜的脫下了防護服,然後很快的離開了花田。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薩菲羅斯很想立馬拿着衣服立馬就要去洗澡,他覺得就算是蜜蜂也太可怕了,雖然隔了一層防護服,但密密麻麻爬在身上,不沖澡那種觸感好像一直都在一樣。
但他又怕納特爾看見之後產生懷疑,萬一之前的穿越者前輩看見蟲子並不害怕,或者說就算害怕也沒有他這樣過激的行為。
但沒想到,回到房間之後,納特爾主動的為他找來了衣服,順便為他放好了洗澡水。
薩菲羅斯就很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洗澡呢?”
“先生忘記了,您之前也很不喜歡那些蜜蜂之類的小蟲子,每次接觸過它們都會回來洗澡,看來,就算您失去了記憶,這點習慣還是沒有變化。”納特爾臉上帶着些許笑意的說道,他彷彿為這點發現而感到十分開心。
迫切想要洗澡的心情讓薩菲羅斯也沒時間多想,等到整個人泡到浴缸中之後,他才有閑心去想納特爾之前說過的話。
興許那個穿越者前輩同他是老鄉也說不定,是那種共同住在南方的老鄉,要知道,南方的蟑螂有麻雀那麼大,就算是真漢子看到了也會害怕。
他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他想的是之前在貝塔管家身上看到的標籤,那個“有預謀的邀請”的標籤,雖然之前忙着離開花田,但他還是注意到了,在他嚇的驚慌失措的時候,貝塔管家臉上似乎帶着笑?
洗完澡出來,他越想越覺得疑惑,於是問納特爾:“貝塔管家知道我不喜歡那些蟲子嗎?如果知道,他為什麼還讓我去花田?”
“我想貝塔管家是知道的,因為您幾乎是他看着長大的,先生心中是否疑惑,既然貝塔管家知道您不喜歡,為什麼還要讓您去花田呢?”納特爾像是知道薩菲羅斯心中等疑惑一樣。
“你知道原因?”薩菲羅斯坐在鏡子面前,任由納特爾為他擦乾頭髮。
納特爾雙手輕柔的用毛巾將薩菲羅斯的頭髮攏住,然後細細的擦拭,表情溫柔,動作嫻熟,同時嘴裏還為薩菲羅斯解釋着原因:
“貝塔管家雖然是看着您長大的,但他與老柏里斯先生的感情更為深厚,您這次出事,城堡里所有人都很擔心,其中以老柏里斯先生最為擔心,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抄錄《三月聖典》為您祈福,身體難免有些吃不消,貝塔管家作為老柏里斯先生的貼身男僕與管家,心中十分擔心。”
喵喵喵?所以“有預謀的邀請”是這樣的呀?薩菲羅斯搞明白之後,頗有些哭笑不得。
擦乾頭髮之後,薩菲羅斯就坐在靠窗陽光正好的地方,聽納特爾講述一些他感興趣的事情。
通過納特爾的講述,薩菲羅斯這才知道,各個國家雖然有紙幣,但是金幣、銀幣跟銅子才是真正的硬通貨,五十七枚銅子等於一銀幣,二十三枚銀幣等於一金幣。
這種換算概率,簡直要把那些數學不好的人給逼瘋,所以薩菲羅斯問道:“我記得各個國家是有十進制的,卡爾瓦羅帝國的紙幣就是採用的這個進制,這種進制十分方便,怎麼通用的反倒是採用這麼不方便的換算進制?”
“抱歉,先生,雖然我知道這很不方便,自己因為此而感到頭疼過,但我並沒有想過為什麼通用的金銀幣不採用這樣的進制。”納特爾一愣,略帶苦笑的說道。
“好吧,那你再跟我說說,我之前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好朋友,怎麼這幾天我都沒看到有人來看我?我有沒有什麼親戚之類的?”薩菲羅斯知道從納特爾這裏問不出來什麼,他有賺錢將這問題放在心中,問起了他的另外一個疑問。
“先生,您是柏里斯家族的幼子,上學的時候有一大堆人在追捧您,但與您關係最好的,就要數那位拉爾頓先生了,您曾與我說過,拉爾頓先生是您的知己,只有他的話才能讓您產生共鳴。”
“拉爾頓?我不怎麼記得了,你給詳細說說他。”薩菲羅斯直起身子來,頗有些感興趣的說道。
什麼樣的人就會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他一直挺好奇那個穿越者前輩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他的家庭中沒看出來,興許能從他交的朋友中看出來也說不定,能夠被一個現代人引為知己,這個人也許十分聰明也說不定。
“海爾曼.拉爾頓先生與您同級,跟您一樣都是加里帝都大學醫學系的學生,每次考試的一二名,都是在你與他之間產生的。”
“你既然說我跟他是好朋友,那麼我出事的之後,他沒有來看我,該不會只是單方面的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