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一次警告
半小時后，徐亮果然親自到醫師堂接走了陳科言，水靈兒也回到了本命界。
“真沒想到，趙菲艷竟然還有這副臉孔，真是低估了她。”
“可主上大人不是給她看過手相命數嗎，難道沒看出來嗎。”水靈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盡挑鄧轅飛不痛快的說。
“手相命數和性格沒關係，但是性格卻能決定命數，果然是個不得了的女人。”
“是主上大人看走了眼吧。”
“少胡說八道，沒有的事。”鄧轅飛拒不承認是自己看走了眼。
人是一個複雜的個體，短短見過幾面，根本無法完全知道一個人的秉性和做派。
陳科言接回徐府之後，徐亮態度大變，好吃好喝好住的把他供起來，噓寒問暖問東問西，就是不問靈種，也不讓女兒徐彩燦與陳科言多往來。
事情發展到了這裏，陳科言的夢想似乎快要成功，但還只是開始。
在鄧轅飛的算計中，徐亮不會因為幾顆靈種就放棄干預女兒的終身大事，陳科言只是徐亮榨取財富的棋子而已。
黃昏時，鄧轅飛前往萬永源商會洽商採購藥品。
萬永源商會是一家地地道道的南方上會，地地道道到什麼程度，萬永源商會差不多四成的收入都來自聖靈安全區。
這意味着惡潮推入聖靈本土，萬永源商會是第一個倒閉消失的商會。
所以萬永源商會的生意原則就是少囤貨，快周轉，高風險，高收益。現金為王，不妙就跑，絕不拖泥帶水。
因此萬永源商會每次碰上惡潮，所有外阜分號和店面，都是撂下生意，捲款卷貨北逃，儘可能避免自己的損失。
不過這樣一來，最大的壞處就是信譽很差，只要安全區有些風吹草動，萬永源商會就會捲款卷貨逃走，把風險轉嫁給買家。
和萬永源會長談了一夜，初步達成了六百萬劑藥品的採購協議，第二天天不亮，消息很快傳到了周學榮那裏。
“什麼，和萬永源達成了交易。”
“是的會長，剛剛傳來的消息，假不了。”
“知道是多大的交易嗎。”
“還不知道，按說不可能太大，幾百萬劑了不得了，不可能全數答應江轅飛的全部條件。”
“立即差人打聽消息，價格、數量都要搞清楚。”
“是。”
周學榮此刻有些焦急，他斷定其他商會不會賣給鄧轅飛藥品，即便賣，也不可能太多。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鄧轅飛有多少錢他沒搞清楚。
雖然通過此前試探，周學榮認為鄧轅飛沒有足夠的資金購買限額加價的藥品，但也只是周學榮的猜測，也可能是鄧轅飛裝出來缺錢的樣子迷惑自己。
周學榮得到消息的同時，趙菲艷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然後一到清早找到了旅店。
“呦，周首座怎麼來了。”
“閣下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江某還真不清楚，怎麼了您這是，在下好像不記得欠您錢吧。”
“你昨晚去萬永源商會做什麼去了。”
趙菲艷語帶不爽，對鄧轅飛與萬永源達成的交易意見很大。
“哦，昨晚和萬永源的會長聊得很投機，所以談妥了一些交易。這似乎與趙首座沒什麼關係吧。”
“真沒關係嘛！”趙菲艷虎目瞪視鄧轅飛，顯然是有關係的。
趙菲艷已經給北方商會打了招呼，所以生意是趙菲艷介紹的，鄧轅飛應該優先和北方商會交易，但是鄧轅飛沒有，反而和南方的萬永源達成了交易。
這樣一來，首先讓趙菲艷很沒面子。
其次是請託趙菲艷代為疏通關係是鄧轅飛提出的，現在關係疏通了，鄧轅飛卻把趙菲艷給晾在那兒了，趙菲艷肯定是不爽的。
其三是趙菲艷出面請託，北方商會都給了面子，結果鄧轅飛耍了商會，趙菲艷和北方商會之間的信譽就會大打折扣。
其四是生意是趙菲艷拉的，之後的回扣肯定會多一些，現在肥水留了外人田，趙菲艷肯定是不會買賬的。
最後就是最近幾天出了大血，支出了三百三十萬銀幣的靈種，這筆錢不在計劃之內，正好能用鄧轅飛的回扣彌補一下。
得，現在到手的鴨子飛了，人情給耍了，感情被騙了，心裏肯定是不爽的，怎麼會跟趙菲艷沒關係呢。
其實鄧轅飛非常清楚趙菲艷與北方商會的這層關係，但他就是故意要和萬永源商會達成交易，好挑弄一下趙菲艷和北方商會的敏感神經，要不然不知道他鄧轅飛的手段。
“本座花了那麼大的力氣為閣下請託商會，閣下不說一聲，先與其他商會達成交易，閣下以為本座是好欺負的嗎。”
“趙首座別誤會，前幾日太子殿下來信催的緊，我這是不是沒辦法，只能先買一批回去應急不是嘛。”
“那為何不與本座推薦的商會交易。”
“這不是與萬永源的會長談得來，話一投機，生意就好做。”
“閣下的意思都是本座的錯嘍！”
“趙首座別誤會，在下絕無此意。”
“那你給本座一個說法，交易還做不做了。”
“做，當然做。可是現在不是錢不湊手嗎，北方商會又對易貨交易十分苛刻，我也沒辦法呀。”
“這是閣下你的事，但不給本座面子，就是我醫師堂的大事，閣下好自為之，若是再執迷不悟，本座讓你一瓶葯也運不出去。”
撂下狠話，趙菲艷拂袖而去。
“主上大人看見了吧，趙菲艷可兇惡了。”
“確實有些潑辣，真懷疑她這個首座的位置，也是用了不正當手段搞定的。”
“那現在怎麼辦呀，萬永源的生意還做不做啦。”
“做，怎麼不做。趙菲艷只說好自為之，沒說不讓完成交易，怎麼不能做。”
“那接下來怎麼辦。”
“與萬永源交易，就是給他們一點顏色，別以為咱們好欺負。”
與萬永源交易，就是給趙菲艷，周學榮一次警告，如果不做讓步，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計劃外交易。
至於趙菲艷的報復，最多停留在口頭上，不能把鄧轅飛怎麼樣。
當天鄧轅飛繼續街上擺攤，指點司馬玉芳修鍊。
周學榮很快從萬永源商會拿到了全部備貨明細，核算了加價和利潤。
他就發現，雖然鄧轅飛在萬永源買走了六百萬劑的藥品，但是加價的利潤還是在自己這裏。
所有對外出口的藥品，十四家商會都會相互通報交易信息，所以無論鄧轅飛如何交易，都會在上一次交易數量額的基礎上被加價。
哪個商會經手了生意，加價就歸哪個商會。
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鄧轅飛在其他上會那裏買的越多，周學榮能得到的加價其實越多。
但問題是周學榮不知道鄧轅飛的購買上限在哪裏，如果鄧轅飛在其他商會買五千萬劑，周學榮這裏只買一萬劑，加價再高，利潤也沒五千萬劑多。
周學榮立即明白，鄧轅飛這是給他的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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