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謝特…!
我掙扎了一下,發出含糊不清的國罵,我的醫療艙不對!準確地說我的艙的位置不對!
儘管這幫混蛋偽裝得很像但是我一看見維修師肩膀上的骷髏紋身瞬間明白了,這tm根本不是聯邦政府的醫療機構,這是骷髏幫的地下黑醫院!
我不動聲色看向維修師忙活着的事物,原來是我的醫療艙的連結纜線,這幫王八蛋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把我連同醫療艙一股腦偷了出來。
“咕嚕…”氣泡聲音。
維修師陡然抬頭跟我對視一眼,我不甘寂寞,揮拳砸向培養罐,容器登時被我砸出一條裂縫。
維修師大驚失色,大呼小叫地拔腿跑了出去。
我再接再厲,繼續揮舞拳頭,砸向裂縫,玻璃外殼龜裂破碎,鹹水四濺,眼看就要逃出升天,頭頸間的連接器卻陡然傳來一陣電擊,讓我全身抽搐,我尖叫幾聲又暈了過去。
恍恍惚惚間,我彷彿抬頭看見自己躺在手術台上,幾個白衣人打開了我的胸腔正手忙腳亂地往裏塞什麼東西。
他們看見我驚叫起來,“天哪!他又醒了!加大麻醉劑量!”
“咕咚”一下,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尤里先生…”
“尤里先生…”
…
眩暈陣痛…我難過地睜開眼,口乾舌燥,嗓子眼似乎被砂紙打磨過。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似乎被蒙上了,而我的四肢也被固定在治療儀上動彈不得。
“尤里先生…”對面的來人再次發問了。
“你他媽是誰?”我想要惡狠狠喝罵出聲,卻根本提不上力氣。
來人並不理會,接口詢問,“尤里先生,我要詢問你幾個問題…我問你答…很簡單…”
“我艹…啊啊啊…!”我的喝罵再次被後頸傳來的電擊打斷,骨節的刺痛和空氣中的焦臭味險些讓我再次昏厥。
“是誰把電壓調的這麼高?!樣本死了怎麼辦?!”來人似乎在喝罵身邊的助手。
“是…是…”隨從點頭哈腰。
“尤里先生…你還健在嗎?”來人繼續發問。
我長着大口一動不動。
“尤里先生?”來人緊張地靠近了。我隱約感覺到他似乎伸出手想要摘除我臉上的面罩,猛地張口向他的手的方向咬去。
“咔嗤!”
我咬到一團塑料事物,奮力將它撕的粉碎。
來人顯然受了驚嚇,連連後退,塑料裝置連帶的零件,嗖地一下扯下我臉上的遮蓋物。
在那一瞬間,出於殺戮的本能,我強忍着光線的刺痛看清了對面驚慌的訪客和房間四下的陳設。
我身處一所類似地下診所的房間,房間的兩側和角落堆滿了各種醫療器械,電纜樹藤般層層盤繞直連接到我身後的裝置。
而站在我眼前的是三個身穿黑色圍裙的類似屠宰場屠夫的傢伙,他們臉上帶着黑色防水放大鏡,面部也被緊繃的防毒面具遮擋,為首的一人正抱着左手一個勁兒地慘叫。
“呸!”我吐出嘴裏嚼爛的物什,那是兩根破碎的手指。
“啊啊啊啊…!”在一陣慘叫聲中,來人被兩個隨從拖了出去,大門陡然關閉,灰色房間忽然陷入沉默。
“尤里先生…”巨大的噪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我疼得呲牙咧嘴,兩條血線從耳朵孔里涌了出來。
這股不可抗拒的折磨來自我的身體,來自我身背後如附骨之蛆的某種裝置。
“你是誰?!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我兩眼通紅,精神幾近崩潰。
“我只是想詢問你幾個問題?”腦海中的聲音似乎壓下去很多。
“有屁就放!”我越發狂躁了。
“尤里先生…我建議你好好配合我們的談話,並且有禮貌一些,否則…我只要輕輕轉動我手裏的按鈕,你的腦漿就會煮熟,跟着從你的鼻孔眼窩裏湧出來…”
“F*…k!”我掙扎地猛踹了床板一腳,算是默認了。
“那我們開始吧…根據我們的資料…你早年曾在火星工業區東點學院進修…”那個尖刻的聲音不緊不慢地發問,“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信息…”
我並沒有開口說話,眼前忽然閃過大陣字幕。
東點學院,出於軍事演習的目的,學員分為四隊。這些公司的人員來自學員,司令和司令官,根據他們的軍事能力和資歷選擇官員。副官,軍需官,四名上尉和十二名中尉是從頭等艙或高級艙中取來的;來自第二或初級班的軍士;還有來自三等或二年級的下士。我沒有被作為下士“召集”出來,但是當我從休假回來時,我發現自己是十八名中士中的最後一位,但在我所有戰術上都是這樣。升職對我來說太過分了。那一年,我在班級中的地位由當年的功過得數表明與中士之間差不多。
在第一年的營地中,斯科特將軍訪問了西點軍校,並對學員進行了審查。憑着他的指揮才能,他相當大的身材和華麗的制服,我認為他是我眼中所見過的最好的男子氣概,也是最令人羨慕的。我看上去永遠都不像他,但我相信我有一陣子想,有一天我應該佔據他的位置,儘管那時我沒有打算留在遊騎兵中的打算。十年前,我在機械馬術交易上的經歷以及它引起的嘲笑對我來說太新鮮了,以至於我無法將此表述傳達給我最親密的朋友。第二年夏天,時任美國總統的機械馬丁·范布倫參觀了西點軍校並審查了學員。他並沒有給帶來的敬畏印象深刻。事實上,我認為斯科特將軍和立憲民主黨司令·史密斯上尉是美國最受羨慕的兩個人。直到他們去世之日,我都對此表示高度敬意。
“這他媽是什麼?!”我驚呼大喊。
“不必大驚小怪…思維讀取器會幫我們提供大量有用的信息,並且省去很多麻煩…當然是在你願意配合的前提下…那麼…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加入龍騎兵的?!”
“噼里啪啦!”我的後腦炸出火光,字幕再次閃動:
最近兩年的損耗比前兩年更快,但對我來說,它們看起來仍然是俄亥俄州的大約五倍。最後,所有的考試都通過了,全班成員被要求記錄下他們選擇服兵役和團的方式。我急於進入騎兵部隊,或當時稱為“龍騎兵”的部隊,但當時陸軍中只有一個龍騎兵團,並且除此以外,除了完整的軍官之外,至少還有四名騎兵中尉。因此,我記錄了我的第一選擇,龍騎兵。第二,第四步兵並得到了後者。再次到了9月底,這是一次休假,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班上的請假人員。我再次去俄亥俄州與我的老同學們一起度過假期。再一次,我找到了一種特殊的機械馬鞍,除了可以駕馭的機械馬和越野車以外,還可以用於特殊用途,但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享受身體的樂趣。在畢業前的六個月裏,我咳嗽得很厲害被稱為“尤里拖拉機”,我的體重減輕了很多,體重只有120磅,只是入口的體重,儘管我的身高已經長了六英寸。同時。我父親的家庭里有食物,他的兩個兄弟都死於這種疾病,這使我的癥狀更加令人震驚。次年比我小的弟弟和妹妹在叛亂中死於相同的疾病,我似乎是2043年這三個疾病中最有希望治癒的。
“啊啊啊啊…!停止…!他媽的停止讀取我的記憶!”我嚼着血沫沫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