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命懸一刻 清白之身
這一夜,長樂村村醫家,又被人強行闖入,仇飛蛾再次被人擄走。慶幸的是讎正醫沒有受傷,歹人留下一句話,
“要想瀲兒姑娘無事,一日後,讓快刀在啟夏門前磕頭認錯。”
當夜,讎正醫連滾帶爬摸到劉農家門口。敲開門后,對方驚恐萬分。在讎正醫一番安慰下,才鼓起勇氣帶着自家親戚,摸黑前往長安城外的凌煙門派。
第二日一早,楊鼎依舊在院子裏打坐,正午時分,陳為民偷偷前來,在他面前嘀咕一句。
“師父,我剛過來的時候,碰見大門外站着一群人,說找什麼小白?問他叫什麼,對方說‘叫楊鼎’。離風師兄本來想通報,卻被早年師兄攔住。”
“我便匆忙趕過來彙報一聲。”
楊鼎一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吩咐一句,
“跟我來。”
陳為民見狀,心裏有了底,也不敢張揚,繼續跟在後面。一行二人很快來到大門前,瞧見白早年站在人群前方,斥責一群鄉下漢。
“怎麼什麼事都來勞煩掌門,你們不知道掌門每天有很多要事在身嗎?快快回去。”
幾名大漢站在那裏,低頭看着地面,充耳不聞白早年的話。忽然劉農看見人群後方的楊鼎,大叫一聲。
“小白!”
所有人被嚇了一跳,轉身望去,發現快刀站在那裏,一臉風輕雲淡,還掛着淡淡笑意。
“都下去忙吧。”
白早年見狀,知道攤上事了。沒敢看他,縮在人群里跑走了。待人都走後,只剩下看大門的趙離風和緊隨而來的陳為民。
“你們倆也下去。”
二人見狀,急匆匆走開了。
楊鼎掩飾着情緒,心裏卻在後怕。
“劉農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家裏沒有銀子了?”
劉農看見他這番樣子,也沒敢聲張。跑到面前附在耳邊低語幾句,
“飛蛾被人抓走了,對方讓你一天後在啟夏門前磕頭認錯,便把人放回來。”
最後這句話,原先是沒有的。劉農自己揣摩,若是不安慰一下快刀,生怕出點什麼事,便加了一句。
楊鼎一聽,腦袋嗡嗡作響。差點沒站住摔倒在地,抓住劉農肩膀,面色平靜。
“原話是什麼?”
劉農一看他這番模樣,有些慌了神,昨夜着急趕路,今日到現在還沒吃飯,讎正醫說的話早就忘了。
“瀲……瀲兒。”
瀲兒?
楊鼎一聽,心裏有了底。莫不成是嶺南雙雄?如果是這樣,那飛蛾就危險了。
“大概在昨天什麼時候?”
劉農瞧見他一雙眼睛瞪的跟鈴鐺那麼大,
“三更天時。”
楊鼎快速思考起來,三更天,距離現在應該有十來柱香的時間。白天斷然不敢帶着人走,必定是夜裏把人藏到哪裏去了。
農家漢雞鳴便起,若是在鄉野奔走也會被人瞧見,估計早就報了官,看樣子應該就藏在長樂村附近。
“這件事你們誰也別報官,交給我處理。”
話畢,縱身一躍飛走了。
長樂村附近,哪裏適合藏人。既能短時間來回,又能確定不被人發現。想必那個地方很少有人會去,賊人必定觀察已久。
思來想去鎖定一個地方,但那裏空間寬闊,要是真把人藏在那裏,還真的不好找。
一路狂奔,花費一柱香時間,來到仇飛蛾平日採藥的小山前。忽然見土壤鬆軟,想起前日才下的雨。靈機一動,找到一處高地開始尋找腳印。
如此一弄,又花費半柱香時間。距離傍晚也只有兩柱香時間了。要是城門關閉,他還沒有磕頭認錯,恐怕飛蛾就凶多吉少了。
現在趕回長安,半柱香足以。但對方真的會那麼輕易放人?不怕自己報復?如此來說,必定有人守在城門邊,觀察自己的行蹤。
見他遲遲沒有出現,估計會想辦法通報。或許,對方早已將人轉移進長安城。正在遐想時,忽然瞧見一處岩石上印着一個泥巴腳印。
眉頭一喜,果真在這裏。以此高度普通人必定上不去,只有懂得輕功之人才能在這裏留下印記。縱身一躍飛了上去,大概找了一刻鐘時間。
忽然瞧見遠處的樹林裏有一道白影在竄動。楊鼎定睛一瞧,此人不就是那夜抓住的採花賊?腳下動作可不慢,快速跟了上去。
心裏大概明白了,估計是對方從大牢內逃脫,懷恨在心才擄走飛蛾。這樣就說的通了,他跟在後面一直沒有聲張。待到一處山洞旁時,瞧見裏面一人伸頭張望。
仔細一瞧,不正是嶺南雙雄中的任趙。心裏有了計較,手中黑刀一出,瞬間將紀如意斬成肉泥。任趙瞧見此番模樣,嚇的魂飛魄散。大喝一聲,
“大哥,快走!”
話畢,轉身飛走了。
躲在山洞內不知幹嗎的趙任聽見動靜,剛伸出腦袋出來看看。正好瞧見任趙被砍成肉泥,那人八尺身高,手握黑刀,雙眼血紅的盯着他。
“楊……鼎!”
趙任一溜煙的沖入山洞內,被緊隨而後的刀氣砍死。楊鼎急忙入了山洞,長度不深,也就五六米。走到頭髮現地上鋪着稻草,上面躺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那甜美的睡姿,彷彿是楓葉成熟的模樣。一隻手臂的長袖,被卷了起來。楊鼎走上前,正欲將其放下。發現羊脂玉般的皮膚上,用守宮砂點着一顆紅點。
楊鼎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刻,他整個人都傻了!原來!原來!
“喔”
仇飛蛾輕吟一聲,雙眼半睜半合。
“頭好疼。”
低語一句,
“小白?”
楊鼎回過神,急忙轉過身。
“昨夜你被人擄走可還有印象?”
仇飛蛾一隻玉手摸着腦袋,想要坐起來。
“有印象,謝謝你救了我。”
楊鼎向前走出幾步,拿過油燈,又走她面前。
“可以告訴我所有事情的經過嗎?”
仇飛蛾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露出幾分欣喜。
“你看見了?”
楊鼎跪在地上,抱住對方。
“你為什麼要瞞着我?難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