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怪病

第17章 怪病

皮良楚希望早點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便在火車到達建勻站之後做出正確的決定。

“其實我們也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不過我們所知道的肯定比你們所知道的多。”列徐盛似乎是那群人當中的頭,他能夠代表大家說話。

“那好,你們就說說你們知道的。看看我們怎麼做好準備工作。看看我們到了建勻應該怎麼做。”

“嗯,從哪裏說起呢?不如你們問吧。我現在真的覺得起碼一個小時都說不完,講不明白。她應該知道很多,可是她根本不開口。”列徐盛的頭轉向女列車員。

“也是個辦法,不如這樣,我們想到了問題就問。你們儘可能的簡單回答,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用講你們猜測或者聽來的,就說你們見到的。我們這邊誰想到了什麼問題就問出來,不用等着誰來問。”皮良楚前半部分看着列徐盛和張康在說話,後半部分則看了看郝宇寬和趙軍陽、陳陽。

其實皮良楚想問的問題也是太多了,一時也不知道那些問題重要應該趕緊問。

“我還是剛才那個問題,現在你可以回答了嗎?”趙軍陽發問。

郝宇寬在一邊對皮良楚耳語:“軍陽剛才問的是這個女列車員是怎麼回事,怎麼跟他們在一起,其他列車員和乘警怎麼一直都沒看見。”

“女列車員是我們在13號車廂發現的,她當時一個人坐在地上哭。問她什麼都不說話。她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也許是嚇壞了,我們沒辦法讓她說話,也就不知道她的情況和她知道的情況。把她帶上,她不願意,是我們半強迫的。”列徐盛徐徐的回答,“我想她知道的一些事情對我們會很有用處。”

“嗯。她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和看到了一些事情,因此才會完全失控。”郝宇寬點着頭說。

“其他的列車員和乘警我們見到了一些,有的似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有的似乎行為異常,很可能已經染病。我看到一些列車員和乘警儘力的朝列車前部而去,可能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這個。”

“那些醫生和上車的民警呢?”陳陽突然發問。

皮良楚對陳陽點點頭,表示讚許。

“和列車員差不多。正營站上車來的醫生和警察是分三個車廂上車的,我們這裏面有6號車廂的人,還有一些其他車廂的人,7號、9號和14號是他們上來的車廂。當時上來的好像是每個小組2個醫生4名護士和3個警察。7號車廂的醫生是朝前檢測的。9號車廂是朝後檢測,與14號車廂相對進行。大概現在9號和14號上車的醫生、護士和警察都已經感染了。只是不知道7號車廂那一組人怎麼樣,6號的人說他們檢測完6號就去了5號,結果在5號車廂里似乎檢測出了病人。”

“那這個問題我就不問了,本來我想問你們為什麼不朝列車前部移動,反而要通過危險的幾個車廂朝後面來。應該是5號車廂裏面也相當混亂了吧。”皮良楚若有所思的說。

“5號車廂有人砸爛窗戶跳車出去了。6號車廂也有人去5號車廂,不過聽說裏面已經非常混亂。我離開的時候,一些從5號車廂回來的人看起來很不正常,我就只好朝7號走。”一個中年男子說,正是那個列徐盛示意的座位在6號車廂的人。

“你們是否能夠初步判斷病人的特徵?”郝宇寬問道。

“我們不知道,不知道是否準確。那些暈倒后重新醒過來的人手腳都比較機械,動作比較像機械人,而且鼻子多少有些血污或者紅通通的。有些人倒下去就一直沒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列徐盛說。

“其實他們還有一個比較容易區別的特點,臉色非常白,毫無血色的樣子。”魁梧大漢王祖補充道。

“我想那種人也可能得病了,就是動作很慢,似乎在忍受着某種疼痛的樣子。”張康也補充了一句。

“你們怎麼過來的?你們這裏面會不會有人——”趙軍陽發問。

“我們都是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的。雖然不敢保證,但是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在進來之間那個連接處我們都仔細的相互看過。”列徐盛中氣不足的說。

“楚哥,我讓我們車廂的人都集中到了後半部,這群人還是稍稍保持一些距離安全些。”趙軍陽多少帶點沾沾自喜。

“這樣做——”郝宇寬的話還沒有說完,皮良楚從趙軍陽和他的表情來看,感覺郝宇寬是不太贊成的,其實他也是不太贊成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放人家進來,現在仍然保持這樣的隔離和疏遠,很容易讓人家內心不舒服,說不定就會在之後引起什麼亂子來。

皮良楚剛才給樂怡打電話時,沒有注意到,現在已經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車廂內分成了兩個部分。原本15號車廂的乘客都到了後半部去,與這些外來的人形成了兩排空座的隔離帶。事實可能15號車廂內的人至今也有不接受放外人進來的思想,趙軍陽的做法其實也無可厚非,並且已經既成事實。他也就順其自然的對趙軍陽表示了贊同。

“軍陽的做法相信列哥你們也可以理解吧。畢竟你們才來,且根本沒有保證。這樣的做法可能也是目前最好的做法了。”皮良楚望着列徐盛。

“我們現在能進來,已經算是幸運了。”列徐盛淡淡的回答。他說的也是老實話,你要求得到別人的庇護,那人在屋檐下自然要放低姿態。

皮良楚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看起來自己好像已經成為大家最信賴最依賴的人,平時自己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像郝宇寬和趙軍陽似乎兩人就相互不太對對方足夠理解和尊重,可兩人又偏偏對自己看起來相當尊重。

其實,皮良楚經過兩年的訓練,長期和領導在一起,見識過多少大場面,不自覺的在這個特殊的困境之中表現出了足夠的勇氣和魄力,中年男人本就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加上自然而然的按照領導的一些表態和表情去看人看事,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一種霸氣,這對觀點不一致而又勢均力敵的雙方能夠起到一種綜合的效果。郝宇寬希望拉攏皮良楚,趙軍陽也希望拉攏他,他就成了目前這群人的代表人物了。

“我們現在是否可以歸納一下,初步判斷病人的幾個特點:一是突然昏厥暈倒的,二是昏厥暈倒后清醒過來卻行動怪異的,三是鼻子可能有流過鼻血或者紅腫的現象,四是臉色沒有血色的慘白。我感覺你們看到的病人就是這樣的,還有沒有?”皮良楚總結說。

“有些人突然昏倒后並沒有馬上清醒過來,而且我看不同的人的反應也都不同,有的很快就醒過來,有的要好幾分鐘才醒過來,有的甚至我感覺很長時間都不會醒過來。有個乘警我看見就一直仰面躺着,也沒有傷口沒有什麼其他特點就躺了超過十分鐘,我離開的時候都沒有醒來。”張康補充說。

“還有沒有其他的表現?我們越清楚越安全。”郝宇寬追問。

“你們都看到過那些奇怪的病人吧,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列徐盛問自己帶來的這群人。

“有的人不停的打噴嚏,但是不會留鼻涕,他們打了好多噴嚏,直到流出鼻血來。”十三個外來者當中的一個瘦小的姑娘怯生生的說,“我的同伴就是這樣的。”

“那你有沒有——”趙軍陽盯着對方吼起來,卻被皮良楚拍打肩頭制止了。

“你同伴後來怎樣?”

“我不知道,我們是一起去策達打工的,都在一個傢具廠里,我們是老鄉,在兩個相鄰的村子,所以我們好多時候都是一起回老家一起回工廠。”趙軍陽正要打斷女孩的說話,又被皮良楚溫和的笑着給壓制住了。“她是去上了廁所回來,我就覺得她臉色不對,問她哪裏不好。她還沒說話,就爬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後來醫生走過來檢查,警察把我拉開了,不讓我靠近。”女孩說話時好像非常害怕。

“給她喝點水。”皮良楚對身旁的一個圍着的小夥子說。他也不認識這個小夥子,就有點印象是15號車廂中原來就有的人,好像是陳陽的同伴,一起在守門的其中一個。小夥子趕緊拿出礦泉水。另一個中年婦女端着一個茶杯,說這是溫水給她喝點。

“喝口熱水再說。”

“醫生拉了拉她,她就突然彈了起來,不是那種慢慢坐起來,而是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接着她就不斷打噴嚏,她身旁的醫生和護士還有兩個警察也都被噴上了,然後開始留鼻血,嘴裏還在念叨着什麼我好痛,我要回家什麼的。”

“然後呢?”列徐盛問。

“醫生和護士先倒下的,接着警察先是讓周圍的人趕緊散開,然後他們也開始打噴嚏,使勁揉鼻子。我一見這個情況,就想上前去看看我的同伴。結果周圍的人都開始擠起來,要離開車廂,朝11號車廂而去,我也被大家一擠就擠着離開了那裏。我又想回去拿行李,又不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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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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