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年紀不大,記性不好
康王心中甚是得意,父皇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再三謝恩“兒臣定不負父皇期許,協助瑾弟招待諸國使者。”司承瑾見父皇也不責罰,心想父皇既拿定主意,多說無益,就此告退。
康王府的外牆重新刷了一遍紅漆,很是喜慶,司承瑾道“原來康王才是父皇看重的人。”康王得意的說“瑾弟,自你跟我疏遠,我的運氣就來了。早知如此,前幾年就離你遠點。”瑾道“每個人心裏都住了一隻天使,可惜你心裏的天使變異了。”康王哼笑了一聲“定王諷刺人的功力見長,跟葉眠兒倒是絕配。”瑾道“我們的事不用康王操心,康王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一件事可能無關緊要,多了,那可不好說了。”
康王聽聞他的語氣好像掌握了證據,也沒繼續鬥氣,道“父皇既然讓我協助,我自當遵從,天將降大任於定王,你好自為之。”
司承瑾心想必須讓眠兒重現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該怎樣才能合情合理的出現,他讓流雲暗中找來如飛,思瑜葉瞻到碧歸園商議。瑾道“父皇對那件事諱莫如深,怎樣才能保證眠兒的安全又能打消父皇的疑慮。”
瞻道“你父皇不會饒了眠兒,即便現在不殺,過些時日總會尋一個由頭殺了她。”思瑜道“現在是有些晚了,說不定你父皇懷疑你是那次事件的謀划之人。”瑾道“康王好像知道眠兒的情況,我怕哪日疏忽了,讓康王鑽了空子。”如飛道“那就賦予眠兒一個新身份,說她其實是不死族的後人。山海經有記載。”瞻道“不可,這讓皇上更加懷疑眠兒的身份。”瑾道“關押眠兒的地方已經燃成了灰燼,即便是在哪裏找到眠兒,父皇也不會信。”
瞻道“定王叫我們來,想必是有了法子,說來聽聽。”瑾把自己想法說了,如飛道“不可,萬一江夜寒不配合呢?”瞻道“江夜寒應該會配合,我提前去見他。哥哥嫂嫂還早日盼着同她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思瑜道“這些日子委屈眠兒了。”
司承瑾更加內疚了,他以為讓眠兒呆在碧歸園才是最安全的,他忽略了康王的勢力,眼下迫不得已,還不知道父皇那裏是什麼樣的態度?
眠兒雖然嚮往自由,又怕連累他們,瞻道“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夜之間,她堂堂一國公主,突然變成了江夜寒的侍女。江夜寒道“給本君倒茶。”她自言自語道“我好歹是你的堂妹,你就忍心使喚?”寒道“我也不想,我答應了瞻兒,要保護你的。”她道“端茶倒水就是保護了,你怎就不能給我捏肩捶腿?”寒道“我發現你變了好多,不如以前可愛善良。”她道“我才不善良,告訴你個秘密,我在洛城的時候就變得心腸歹毒,你父皇的那個商妃,我們本是舊相識,我想救她,她想着殺我,所以我就變壞了。”
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眠兒做的對,我也是如此。”她道“你不是在我的影響下才變壞的,你可不能學那些殘暴的君主。”寒道“你們為我掙來的,我自然是珍惜的。我制定了惠國惠民的措施,比如每個成年子要服兩年兵役,減少了苛捐雜稅。女子也可讀書入朝做官。那些三從四德老頑固思想去都丟棄。”
她道“你竟是這般開明的君主。”寒深深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深邃“我不希望父輩之間恩怨再上演。原是我父親對不住叔父的,讓他流浪在外,遭遇此等禍事,也讓你們一家人分離。”提及父親,她心裏不由的悲戚戚的。就連甘醇的茶也有了點苦澀。
她變得沉默起來,寒知道這也是她心裏的痛事,一個人最大的悲哀也莫過於此了。“叔父葬在何處?我去上柱香,替父親懺悔,以告慰叔父的在天之靈。”
她搖搖頭“從未有人知曉父親葬在何處,他們都說父親是受火刑死的,即便如此,也該留下屍骨。”寒道“那就讓我來替叔父討個公道,也是我父親欠叔父的。”
接待江夜寒的規格比安隱的隆重了一些,司承瑾他們以禮相待,江夜寒先下了馬車,看了看即將入住的客棧道“就這般寒酸?”
瑾道“上次我有幸出使貴國,貴國作風一向質樸,所以選了這質樸舒服的客棧,希望君上喜歡。”寒的臉色先是難看,又舒展開顏“不錯,深得我心。我有一件事懇求各位大人相助,來往京都的路上,我搭救了一位女子,她只說家住京都,再問她別的,也不肯說。還請諸位大人幫忙調查一下這女子的家人”他伸手從馬車上扶眠兒下來,康王看見眠兒從江夜寒的車裏下來,不敢相信,他擦了擦眼睛,的確是她。她應該在司承瑾的別苑裏,怎會出現在江夜寒的馬車裏?
司承瑾眼裏都是欣喜,還是江夜寒會編故事,他都快相信了,他上前握住眠兒的手“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還特地為你立冢,每日都會去陪你。”緊緊擁她入懷“平安就好。”
康王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來,這也太巧了,要說他們暗中勾結,也是可以的。他道“定王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眠兒看着眼前這個笑裏藏刀的男人道“是啊,也沒好久,算算也還不到一月的時間,康王年紀不大,記性也不好了,多吃些葯補補,以免哪日,康王妃在你跟前,你也不認得。”又對着司承瑾道“反正你府里也不差我一個,我失蹤這些日子,你找我,還給我立冢,真是盼着我死呢。”
寒笑道“這竟是定王妃,是有什麼誤會吧,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兩口子還能有什麼不能解的誤會。定王,該怎麼謝我?”
瑾道“君上在京都的開銷,一切算在我身上。”眠兒可捨不得小金庫,踩了一下他的腳“人家君上有的是錢,有何須你一個小王爺掏腰包。再說了,你連府里的人都養不起,但凡你多請幾個護衛,我也不至於丟了。再說了,君上出使宋國是為了兩國的邦交,花費應從國庫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