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永生

“你真的通過了考驗，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那是自然，我說過，我是獨一無二的靈魂。”面對伊瑟拉的滿意笑容，守護滿臉的自得，心中卻是暗笑，自己先前曾做推測，能不能進伊瑟拉之眼、能不能進金色圓罩，其實都取決於你——綠龍女王的意願，你願意讓人進就能進、不願就不能，所謂的考驗根本就不存在。儘管現在還無法完全確認，但大概是錯不了了。只是，伊瑟拉安排這所謂的考驗，究竟為了什麼？就為了做給別人看么？

伊瑟拉噗嗤輕笑:“好啦，看把你得意的。既然你已成為繼塞納留斯、瑪法里奧之後第三個通過考驗進入這裏之人，那麼，你必然和他們一樣擁有極其高貴的靈魂，我想，我可以完全信任你。”

守護昂頭挺胸:“那是自然。沒有一顆高貴的靈魂，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聖騎士，如何遵從聖光之道。更何況，不是我自吹，就算在聖騎士中，如我高貴的也沒有幾個了。”

“噗嗤。”伊瑟拉嬌笑失聲，“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臉皮還挺厚的。咦，聖騎士？你生前是一名聖騎士？你這麼快找回了記憶？”

守護聞言愣了一下，皺眉思索了片刻，搖頭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就這麼從記憶中冒出來的，好像我曾經是一名聖騎士來着。呃，好像也不對，我是戰士？這會有些記憶碎片在冒騰，我……算了，懶得去多想，該想起的時候自然會想起。”

伊瑟拉正色道:“記憶碎片？照理失去記憶的靈魂不該還存在所謂的記憶碎片。好了，先不討論這個，說正事吧。我想問你，你願意留在這裏幫我么？要是不願的話，我可以想辦法送你前往彼界。”

“相比前往彼界，我自然更願意待在這裏。”

伊瑟拉笑了:“好吧。既然你已經堅定了選擇，那我就告訴你待在這裏的好處。身為靈魂，你在翡翠夢境裏，是永生的，而且，可以獲得極其強大的力量。”

守護不禁訝然:“永生？極其強大的力量？這話怎麼說？”

伊瑟拉緩緩道:“我說過，翡翠夢境算是某種精神的世界，是千萬年來，艾澤拉斯世界無數生物的夢境，艾澤拉斯的生物在給翡翠夢境帶來影響的同時，也為它提供了力量。而進入翡翠夢境的夢境旅行者，在對翡翠夢境造成影響的同時，也可以從這裏得到翡翠夢境賦予他們的力量。至於對停留於此的綠龍、德魯伊、半神而言，翡翠夢境自然也給予了他們在這裏存在的力量，並可緩緩壯大。只要翡翠夢境一直存在，他們在這裏也可以一直存在，你自然也一樣。儘管我們綠龍和德魯伊，都還受到肉身的限制，如果有一天，外界的肉身消亡，我們在這裏的存在自然也消散不見。不過，無論是我們綠龍，還是德魯伊，生命都是極其漫長的，所以也算在此長久存在。至於半神，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更是永生的存在。就算他們的肉身消亡，他們暫時虛弱的靈魂也會回到這裏，並緩緩壯大，直到有一天，恢復到原本的強度，等到合適的時機，便會重新在外界復活，所以，只要翡翠夢境存在，他們幾乎就是永生的。而你現在的情況，就和半神彷彿。沒有肉體的限制，你可以在這裏永生。”

守護愣了好一會兒，微笑道:“還有這事？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以目前的狀態一直待在這裏，就可以永生？你先前不說而等到現在才告訴我，是想確認我的真正意願，而不希望我是為了貪圖永生而留下？”

“對。我不希望留下的只是個貪心鬼，想要的是真正高尚的靈魂。”伊瑟拉輕輕頷首，“而且，你在這裏還可以得到力量。翡翠夢境的力量，可以不斷滋養靈魂，令其壯大。而我，可以指導你如何運用靈魂的力量。以你強大的靈魂而言，一旦掌握這種運用靈魂力量的方式，你自然會變得很強大。這樣，你可以幫我維護這個世界，清除噩夢的侵染腐化。這就是我的目的。”

守護笑了一下，接口問道::“那我有沒有可能也如那些半神一樣，終有一天可能在艾澤拉斯重生？”

伊瑟拉斷然搖頭:“這不太可能。儘管你的靈魂非常強大，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半神。而即便是半神，他們在艾澤拉斯的復生還需要極其苛刻的條件。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那種奢望。何況，在翡翠夢境中永生，不好么？又何必還想着艾澤拉斯的世界。除非，我還有什麼東西沒告訴我。”

伊瑟拉用她那明媚的雙眸望着守護，眼眸的深處彷彿有團綠色的迷霧在悠悠輕旋，吸引了守護的心神，令他忽然間有些迷茫，喃喃輕語道:“我不知道。只是剛才忽然間感覺到似乎我在外面的世界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割捨不下。”

伊瑟拉笑了:“每一個靈魂都在真實世界留有難以割捨的東西，這很正常。不過對正常的靈魂而言，消失的記憶會帶走一切，而你卻似乎留了點殘破的記憶。不要去想了，相信我，記憶的恢復對你而言也許不過是痛苦，安心待在翡翠夢境吧。”

守護從迷茫中恢復，輕輕頷首:“好吧，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我會教你通過翡翠夢境與人交流的方法；我也會教你，如何在翡翠夢境中進一步壯大你的靈魂、運用靈魂的力量。當然，在這一過程中，你也要配合我研究，讓我查清你的靈魂為何會如此與眾不同。你明明不是半神，靈魂的力量卻如此強大，沒有依照真實世界的規則前往彼界而是意外地進入翡翠夢境。”

“這沒問題。”守護一口應下。

伊瑟拉的目光從守護的身上移開，眺望遠方，美眸之中燃起複雜的神情。“千萬年來，我絕大多數的時間，肉身都在沉睡，而我的靈魂在這裏。不但守護着翡翠夢境，觀察着它的變化，也通過翡翠夢境，觀察着艾澤拉斯。艾澤拉斯一直都不平靜，遭受着各種災難，翡翠夢境也無法倖免。各種噩夢，不斷侵擾着它，隨着夢魘侵擾的擴大，我們守護它的力量漸漸顯得有些不足。所以，如果能找到你的靈魂存在的秘密，也許有一天，我們能接引更多的高貴靈魂進入翡翠夢境，成為這裏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