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示弱

阿奴示弱

趙蔚就在打算輕微擴張,伸進器皿對腸道內壁進行消毒時,阿奴的身體猛地又動了一下,眼睛還沒力氣完全睜開拳頭就攥起來了,臉上浮現痛苦之色,額頭浮起一層層汗珠。

繼而,沒忍住,阿奴直接上手抓住韓暉摁在腰身上的手腕,五指掐進韓暉的皮肉。韓暉都跟着痛到恨不得上手給他一拳,把他打暈得了,但是看着身下這個倔強又可憐楚楚的人寧願咬破嘴唇也不願喊出來一身,不免心疼。若是換做旁人,估計鬼哭狼嚎到方圓十里都能聽到。

最後,韓暉竟然鬼使神差的俯下身,抽出一手靠近阿奴嘴邊。

韓暉:“你的嘴唇還要不要了!”

阿奴竟然也不客氣的逮着韓暉的手緣就咬。

韓暉眉頭一鄒,心裏暗罵,他媽的!真是只瘋狗!逮人就咬!

不是,我幹嘛要伸手去給他咬啊!!!

真是造孽!

阿奴半眯着眼,看着韓暉在低着頭,好像在忍耐,心裏不甘的憤怒與身體的痛楚在交織作祟。為何他的人生如此糟糕,他一生從未做過缺德事,為何上天要這樣折磨他一個人。

瞧瞧,眼前這個男人多好,得不到就摧毀!統統都摧毀!像大將軍劉卓摧毀自己一樣去摧毀眼前之人。

阿奴的口中吮吸到暉子手上的鮮血滋味,腥甜腥甜的。眼前這個好看的男子竟然一直這樣低着頭隱忍沒有看他,就任由阿奴這樣咬着。

突然,身下又是一陣痛,阿奴才又稍稍回了一點理智,鬆開了口,也脫力到再次暈了過去。

韓暉面如死灰地看了阿奴一眼,手抽了出來,看了一眼,手緣上下各一排牙齒深咬的痕迹,還滲着血。

韓暉:“尼瑪!真的是狗!”

自個又再次朝他的腰上按下去,回頭看了趙蔚一眼。

韓暉:“好了沒!?”

趙蔚:“快了快了,再堅持一下下。”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來分鐘,趙蔚盡量把動作放得緩慢輕柔一些,這也意味着受罪的時間延長了一些。這個過程中阿奴醒了暈,暈了醒,折騰幾次,每次都會疼得扭動身體,韓暉只能按住他,就這麼折騰到韓暉都跟着揪心,快頂不住,一直到趙蔚長舒一口氣說了聲好了,韓暉整個身心都癱瘓下來。

真像是歷了一場劫一樣。

趙蔚此刻已經輕鬆的給阿奴扎針輸液,自顧自的說道:“這幾天他啊沒辦法進食了,腸內壁損傷嚴重,如果排便的話可能會感染。我現在給他輸的液足夠他維持正常生活所需的能量了,其他的東西都忌口吧。看他那麼可憐,往後這段時間啊,就讓哥哥來照顧你吧,暉子,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韓暉:“……”

韓暉倒是早就不想賴在這,但眼瞅這人沒醒,讓趙蔚虎視眈眈一旁,估計這小哥危險了。韓暉一個勁的痛罵自己,你丫的!倒是走啊!留在這裏幹嘛!但是很奇怪,身子就是不聽使喚,萬一他真出什麼事了咋辦。

韓暉糾結着,楞是沒起身來。

阿奴睜開眼的第一反應還是疼,從腦袋到腳丫子,從皮肉到骨頭縫,哪哪都疼,好在遠離了那個可怕的將軍府,離開了那個夢魘。

韓暉:“你醒了,好點沒?”

阿奴:“嗯。謝謝你。”

趙蔚:“喂!帥哥!是我給你處理的傷口啊,你不謝謝我,倒是謝他幹嘛!”

阿奴:“謝謝。”阿奴無力的半睜着眼還是沖趙蔚道了聲謝。

趙蔚:“嘿!客氣!”

趙蔚扶着金絲眼鏡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大大的笑容便掛在臉上。

既然人已經醒來了,接下來交給警察就行了,出於韓暉這顆豆腐心,眼看着趙蔚盯着阿奴光溜溜的身子看,頗不順眼。所以韓暉還是下了車,去自己的後座拿了件短袖沙灘褲,還是上次約琪琪去沙灘玩結果沒去成,衣服就一直放車上了。

韓暉:“穿上吧。”

韓暉站在車門外,把衣服往阿奴身邊拋去。阿奴沒吱聲,只是一臉可憐模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此刻有多不方便。

不方便好啊,不方便就是給趙蔚創造機會啊。

二話沒說,趙蔚一瞧,兩條大長腿撒開了就想往上邁。結果一條腿都還沒完全上車呢就又被韓暉給拽了下來。

趙蔚:“暉子!你拽我幹嘛,對了,你不是有事要忙么?你快去吧,別在這耽擱了。”

韓暉:“我倒是想去,沒你在我早走了,有你在啊,我都怕這小哥失身了。你就不能正常點讓我正眼看你么。”

趙蔚:“嘿!暉子,別那麼瞧不起人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懂不懂,是你太孤陋寡聞了好嗎。”

韓暉一個直男癌晚期的人就是看不慣,他就沒辦法理解兩個男的怎麼可能就看走眼了呢,同樣的身體上同樣的身體有什麼勁。所以他就是看不慣趙蔚這種行為,即便韓暉承認趙蔚除此之外的確是個人才,還是個大帥逼,有聰明。估計也就這樣才能讓韓暉沒跟趙蔚徹底鬧翻臉。

韓暉雖不想搭理車內躺着的人,但是若落到趙蔚手裏那畫面怎麼都不對味,看在這人那麼可憐的份上,韓暉勉為其難的上了車。

阿奴:“這是何物?”

韓暉:“什麼何物,把衣服穿上。”

阿奴看着暉子手裏的奇裝異服,身體越發僵硬。這衣服在他們國家從來沒見過。

阿奴此刻也使不上多少勁,只能任由暉子擺弄套上。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暉子的身體,與剛才他從井底上來時又有些許不一樣。那張傲慢的臉上儼然趟過汗,髮絲都是被汗水打濕過的痕迹。也許是剛才自己的慘狀嚇到他了吧。明明這麼不樂意卻還是三番五次的違背自己的意願留了下來,阿奴心裏不禁一陣心動,他賭對了。

顯然,阿奴是個自私的人,他賭的就是暉子的心軟,就是這個心軟的人臉上還倔強的逞能一派給老子滾遠點的痞氣。這個時候,只要自己一再示弱,自己一定能跟這個人走,只有跟他走,自己才能從此遠離將軍府。

自己身上的疼是真的,阿奴並不介意在一份疼痛上添油加醋。

阿奴有氣無力的拽住暉子的手臂,語氣微弱,用一張絕美凄楚的臉,一雙擔驚受怕哀求的眼眸凝望着韓暉,輕啟薄唇。

阿奴:“暉子,帶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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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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