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州妙手吳守仁
楚天策輕輕的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後放下了茶杯，“喝茶”
楚興業搖了搖頭，撇着嘴道“沒心情喝茶”
楚天策道“金銀和臉面，你選擇哪個？”
楚興業道“後者”
楚天策接着道“你和楚家，選擇哪個？”
楚興業道“父親...”
楚天策眯着眼睛道“我在問你，選哪個，二選一”
楚興業道“後者”
楚天策道“你有脾氣，要面子，我知道。可你更要知道，大多數時候，沒臉才有臉”
“我們都是家族裏的人，個人得失和家族大業比起來，不值一提。這個世道是公平的，有舍有得”
楚興業道“可...”
楚天策道“沒有什麼可是，你做好準備吧。為了防止我反悔，老秦啊一定會很快就選出一個好日子來”
“到了那一天，你要開開心心的，開開心心的笑。讓全鎮的人都看看，我楚家是何等的肚量”
楚興業道“好”
楚天策道“其實我覺得你不必有什麼不滿，你以後的路還長着呢。這麼一個小鎮，這麼一件小事”
“註定是一條長路上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插曲，你看的重了，就重了。你不當回事，也就沒什麼事了”
楚興業道“父親放心，楚家，一定會揚名立萬”
楚天策道“哈哈哈，好，吾兒有志氣”
......
時間過得很快，秦府的管家老馬騎着棗紅馬回到了秦府，棗紅馬上除了老馬，還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
老馬剛剛出現在街角，秦府門前的護衛就進門去通報了秦天。老馬剛到秦府門前，秦天就從府內走了出來
棗紅馬上的老頭翻身下馬，老馬也是翻身下馬，恭恭敬敬的對着秦天行了一禮，道“老爺”
秦天道“回來的挺快，來，進來說”
老馬將韁繩交給了護衛，跟着秦天去了會客廳，會客廳里備好了糕點還有茶水，這些，在老馬出現在街角的時候才開始準備
從老馬出現在街角到進入秦府，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進了會客廳，秦天坐在了主位之上，老馬和老頭站在秦天的側前方
老馬道“老爺，這位是青州府有名的大醫師，人稱妙手探春，他治好的疑難雜症，不計其數”
老頭聽了這般誇獎，臉色如常，道“不敢當不敢當，秦老爺叫我吳醫師就好”
秦天道“吳醫師，快請坐，想必路上也是餓了，先吃點糕點，喝喝茶水，我先說說情況”
吳醫師道“洗耳恭聽”
秦天道“請吳醫師來，是給犬子看病。這病，是三年前開始的。那一天，他去老虎山裡打獵”
“太陽落山了還沒有回來，我帶着人去找，發現他暈倒在斷崖邊，把他帶回家之後，請了郎中”
“郎中沒看出什麼問題，可犬子醒了之後，就開始胡言亂語。到現在，情況有些好轉”
“雖然不再胡言亂語了，但時不時會做出一些傻事，還會像小孩子一樣流口水。我雖然不懂怎麼看病，可一個孩子，雙目無神...”
吳醫師道“可否帶我去看看？”
秦天道“請”
秦天率先走出了會客廳，老馬和吳醫師跟在後面，一同去了後院
此時的秦不二正躺在草地上，叼着一根不長不短的狗尾巴草，聽到開門的聲響，依舊看着天上飛翔的鳥兒
秦天小聲道“這就是犬子”
吳醫師慢慢走到了秦不二身側，低着頭，過了半晌，道“小少爺今年多大了”
秦不二沒有回答
吳醫師接着問道“小少爺想吃什麼”，“小少爺要出去玩嗎”，“老虎山上發生了什麼？”
...
吳醫師問了很多，秦不二一句話都沒說，一動不動的望着天
“小少爺有心事”
這次，秦不二開了口，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吳醫師笑了，開口，就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三年前的老虎山上，小少爺是睡著了嗎”
秦不二道“累了，睡覺去了”
說完之後，秦不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
秦天走到了吳醫師的身邊，道“犬子不懂禮數，還請吳醫師不要見怪”
吳醫師道“他不傻”
秦天苦笑着道“我也希望是這樣，每一個郎中都這麼說，可犬子...”
吳醫師道“如果他傻，就不會感到厭煩。這三年來，想必秦老爺請了很多的郎中來看，令郎重重的摔門，正是常人的態度”
“剛剛我問了很多，只有一句，令郎的心，動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就算是隱藏的再好，也逃不出高明醫師的眼睛”
秦天道“您的意思是犬子在裝傻，那麼是哪一句，觸動了他”
吳醫師道“我問他有沒有心事，他在躲閃。他有心事，這個心事，和老虎山有關”
“我見過不少的傻子，但令郎，不是。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想裝一個傻子。可他不知道什麼樣才是傻子”
“他以為沉默，流口水，眼神飄忽，做些奇怪的事，就是傻子。實則不然”
秦天道“吳醫師不愧是青州府有名的醫師，說話就是令人心寬。既然是心病，您覺得該如何醫好？”
吳醫師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病，只有令郎自己可以治好，旁人是無法插手的。不過我想”
“老虎山，是一個引子。或許秦老爺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嘗試一下解開令郎的心結”
秦天道“好，老馬，送送吳醫師”
老馬應了一聲，在前面領路
送走了吳醫師之後，老馬回了府邸，秦天正在前院等着他
秦天開口道“這個吳醫師，叫什麼”
老馬道“吳守仁，青州府里很有名氣。小的打聽過，這人醫術很高，醫德也好”
秦天道“你之前說他叫什麼妙手探春？”
老馬道“青州的人都這麼稱呼他”
秦天道“這個名號，響噹噹的很啊。不過我怎麼覺得，他是個騙子呢。他說的這話，和咱們這的郎中說的也沒什麼區別啊”
老馬道“老爺，小的說句不該說的啊”
秦天道“但說無妨”
老馬道“這麼多郎中都說少爺不傻，那少爺肯定是不傻。吳醫師是外地人，又有很大的名氣，說話更加的直白”
秦天道“我倒是真希望他們所說都是真的，可這三年前的事，不二是閉口不提啊，我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會不會是撞了邪，撞上了什麼妖魔鬼怪被嚇到了”
老馬道“老爺您說的真有可能”
秦天道“這三年，我只想着他生了病，給他請郎中吃藥治病，卻沒想過鬼怪。明日你再走一趟，去請個道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