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這銅首環竟然掰不動,顯然是死的,並不是什麼機關,他的目光暗淡下來,然後又在石門那一幅幅的雕刻畫面上查看起來,正如他看到的,石門上的雕刻畫面雖然精美,但是每一幅畫面絕對不是機關所在。
每一副畫面上,都像是他先前看到的,不過是記載着那塔王的生平事迹。
站立在吳忌身邊的白苓,一直扭頭看着吳忌,她看到吳忌感覺到很困惑,也知道這石門必定有蹊蹺的。
於是她問:“這石門是不是有機關?”
吳忌挑動了一下眉頭,目光凝視在石門的畫面上說:“應該是這樣的。”
“能找到石門的機關嗎?”白苓接下來問。
吳忌沉默了數秒,最後搖了搖頭。
白苓彎彎柳葉眉一挑,然後說:“不如,你我合力,將這石門擊開。”
“也好,”吳忌簡短地說了兩個字后,他邊返身向後走,邊拉住白苓的手,邊看着將臣說:“咱們離這石門遠點兒,我和白苓要施展魔法。”
將臣彷彿一截木頭,僅盪了一下身影,就機械地跟在白苓和吳忌身後,一同走到距離石門十多米的地方停下。
這時,白苓和吳忌一同轉身,看着石門伸出雙手,然後同時嘶吼着:
“萬能的主啊!我是您的僕人黑魔法師,請您賜與我力量,我衷心地謝謝您。”
就當這咒語聲落下,白苓和吳忌張開的手指肚上突然暴射出火焰出來。二十道火龍一樣紅通通的芒影,只在空中一閃便已激射在石門上。
嘭地一聲響,石門上一團火焰爆裂開來,騰騰的火焰像是巨大的蘑菇雲,夾雜着黑煙沿着石門向洞頂上升騰。
數秒后,這夾雜着黑煙的火焰才散去。
等白苓和吳忌再看石門上的影像不由得大失所望,這石門上僅僅是被火焰灼燒得焦糊,其餘的就再也沒了什麼變化,石門依然完好無損。
這……白苓和吳忌同時在心裏嘆息一聲,無可奈何地瞅着石門沒招沒落。
站在他們身邊的將臣像是以往一樣面部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彷彿一根直矗矗的木頭,獃獃地站立在原地。
“還記得小鬼賽爾·那塔傳授我們的召魂術嗎?”白苓沉默數秒后她扭頭看着吳忌的面容說。
吳忌凝視在石門上暗淡眼眸子裏突然閃出兩抹精光,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說:“也許小鬼賽爾·那塔的招魂術能幫助咱們,咱們可以試一試。”
話到此處,他的目光又四處掃視起來,他犯難了,這洞穴中是沒有蠟燭的,這又讓他如何完善招魂圖案呢?
“招魂術恐怕不行,”吳忌緊接著說,“我身上沒帶蠟燭,怎麼能實行招魂術?”
白苓沒說什麼,但是眉頭一挑。
將臣卻有些反常,他竟然機械地扭頭看向吳忌。
這時,人面老鼠貝落脆生生地說:“沒帶蠟燭,這到好辦,我帶着蠟燭呢。”
白苓和吳忌同時扭頭面露喜色地看着人面老鼠貝落。
將臣卻彷彿沒聽到任何話語一般機械地扭轉頭顱,又看向墓穴石門。
人面老鼠見白苓和吳忌都在意它,它更加地興高采烈地說:“你們可別忘了,身為黑魔法師的僕人,隨身可是要帶很多種道具的,幾根蠟燭又算得了什麼呢?”話畢它從吳忌的肩頭上跳到地面上,一在地面上站穩后,就眨着眼睛,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極其小的木匣子出來。
它打開木匣子,從裏面雜亂的道具中拿出幾根細小的蠟燭放在地面上,然後將木匣子關上,又揣回到懷中。
到了這時,它伸出一隻前爪指着地面上擺放的細小的蠟燭,仰視着吳忌說:“我的蠟燭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看兩位黑魔法師的了。”
吳忌沒說什麼,只是從自己懷中掏出那把形如彎刀似的匕首,拔出刀鞘,蹲在地面上,開始畫招魂圖案。
他先是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然後又在圓圈中畫上均等的三角,最後將蠟燭擺放在圓圈外三角里。
緊接着,他默默念叨咒語,在自己中指上生出火焰,一一點燃了每一個三角圖案里擺放的蠟燭。
做完了這一切,他從地面上站起來,站立在招魂圖案邊上念叨咒語:
“你們隱藏在黑暗,從黑暗中走來,無盡的孤獨和寂寞充斥着你們的生命,”咒語念叨時招魂圖案中的蠟燭突然暴燃起來,蠟燭紅通通搖曳的火光,將招魂圖案映顯在飄忽的光影中,“是我給了你們機會,從儀式中復活,請你們出來,來見我一面。”
直到咒語念叨完,招魂圖案中間位置上,突然出現一團飄忽忽的光影出來。
下一秒,這團招魂圖案上的光影舒展開來,顯露出一個年紀大約二三歲小女孩的影像出來。
這時白苓驚呼着:“原來是你,在地獄生活了數千年的小鬼——古瓊斯。”
古瓊斯懸浮在招魂圖案中心點的魂魄,邊衝著白苓頷首邊微笑着說:“是的,尊敬的燦星之後,我們又見面了。”話畢它又面對吳忌行禮后說:“不知道這次將我從地獄中召喚出來,輝煌之王有什麼事情吩咐?”
吳忌衝著對開石門努了努嘴,然後說:“你瞅着……”說完這段話后他看到小鬼古瓊斯飄忽着魂魄轉身向石門看去,然後他才將話頭停下。
小鬼古瓊斯飄忽着魂魄迴轉身後它看着吳忌白皙的面容說:“您繼續說!”
吳忌說:“我們想要藉助你的力量飛躍那道門。”
“不知道小鬼古瓊斯是否有這樣的能力?”
說完他面露喜悅之色,很是期待地看着小鬼古瓊斯,但是古瓊斯眉頭一挑,面露難色地看着吳忌說道:
“黑魔法師,我雖然在地獄中生活了數千年,深諳魔法,但是這扇石門是否被施展了封印,導致我無法穿越,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說盡量地滿足兩位魔法師的要求,盡量地試着幫助你們完成好了。”
“如果不行……”
它說到這裏,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它目光不斷在吳忌和白苓眼眸子上掃視,察顏悅色地猜測着他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