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這片有苔蘚的沼澤地帶是如此的奇幻,竟然在沼澤苔蘚中冒出許多的氣泡。
一時間五彩斑斕的氣泡像是升騰在空中琉璃球,在綻放着耀眼奪目的光輝時,縹緲而晃悠地向洞頂上升去。
將臣,白苓,吳忌,人面老鼠都仰望着天空。死寂的洞穴,數不清的色彩斑斕的氣泡,卻怎麼也趕不走眾人心中的疑惑。
這絢麗的氣泡從苔蘚下冒出來,又向洞頂上升騰,雖然迷幻而絢麗,但是它們又是怎麼產生的呢?
揮之不去的疑問,像是鎖在眾人心中的鎖扣,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地去想,都尋找不到答案,目光又被升騰的氣泡所吸引。
正當他們目不轉睛地看着旋舞的氣泡時,這苔蘚中卻發出了奇怪的咕咕聲。他們聞聲看去,他們看到在這片沼澤表面上的苔蘚上,竟出現一個個在擴大着的孔洞。
而那從苔蘚中冒出的氣泡也越來越大,大約有一個成年人的手掌大小。
他們瞪大了眼睛,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終又將目光落在苔蘚上。這時一切又都不一樣了,這方圓百米的苔蘚中,無數個孔洞中探出無數個黑黝黝的頭顱露出來。
“誒呀~”白苓驚呼一聲,然後她伸出自己白皙而修長的小手指着苔蘚上孔洞中露出的一個黑黝黝的頭顱慘叫着:“是以前在洞穴淺灘處看到怪東西,它們盤卷在人的頭顱上,尾巴尖好像能刺入到人的脖子裏。”
將臣聞言,雙眼一眯,快速掃視着苔蘚上正在冒出的怪東西的頭顱。
一個個黑黝黝的形狀像是寬扁擔的頭顱上,看不到任何的五官,就像是從苔蘚下蠕動而出的蛆蟲,慢慢地向著苔蘚上方蠕動,直到露出頭顱后,它們黑黝黝的面孔上才睜開一雙雙的眼睛。
然後它們寬扁擔似的頭顱兩邊上突然張開一雙薄如蟬翼的膜出來了,忽閃着,像是水紋波浪,促使着它們的身子從孔洞中飛到空中去了。
將臣,白苓,吳忌,人面老鼠貝落才看到,這飛到空中的怪東西,就像是一條條滑翔在空中的大蛇,就飛到他們四周空中就不飛走了,不斷地圍繞着他們來回地逡巡着。
而有些高空中的怪東西,讓他們看得真切,在怪東西一個個腹部上,竟然長滿了帶有牙齒的,像是吸盤一樣的口。那像是吸盤一樣圓形的口器中,在聳動着,在閉合著,閉合時到沒什麼,不過就是又恢復到正常腹部形態,但是聳動着時就令人恐懼了:
一個個圓形的口器,就彷彿在它們腹部上有無數個大小不一的圓孔被打開了一樣,而那口器中密密麻麻的彎曲牙齒上,也在隨之在張合著。
原來是這樣。吳忌在心裏面暗暗地想着:這怪東西不但在頭顱扁平端有口器,在腹部上也有口器,而且它們腹部上的口器,顯然要比它們頭顱前平面上的口器要恐怖得多。
它們腹部的口器,像是長着牙齒的鮮紅吸盤。
吳忌越想,心中越怕,他的情緒似乎也傳染給了白苓,白苓面孔上此時也表露出驚懼。
將臣的神態,就要淡定了許多,他像是以前一樣,面若死水地看着自己身處光圈外團團飛舞的怪東西。
人面老鼠貝落卻怕得要死,它整正身子都趴在吳忌的肩頭,穿着白裙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彷彿有寒風在吹拂它一樣,眼珠怯生生在掃視着四周。
然而在苔蘚孔洞中,那冒出的怪東西卻越來越多,一個個彷彿從苔蘚中鑽出的蝗蟲,沒有停歇的時候。
有的一飛到空中,就像是孤鳥加入鳥群般,隨同夥伴不斷地在皮筏子,光圈四周徘徊着,飛舞着,而它們陰鷙的眼神卻始終不離開白苓,吳忌,將臣的面容,死死地盯着他們。
白苓,吳忌傻了,一時間茫然無措,漆黑的眼珠子裏深藏着恐懼。
突然,一隻怪東西波動着自己扁平身體兩側薄如蟬翼的膜,從幾個怪東西間穿梭而出,轉眼便到了將臣所處的光圈外,然後像是在空中飛行的蛇,來回地在將臣面孔前飛着,時而又停下來隔着光圈嗅聞着。
將臣的目光定格在光圈外怪東西的面孔上。
怪東西突然停下來,但是它身體兩側抻長的膜卻在波動着。只是與將臣的目光對視一秒鐘,它突然張開嘴向著光圈咬去。
只見它張開的大嘴中,那一排排白森森的牙齒突然翻轉伸了出去,彷彿一個個彎鉤伸出嘴外,嘭地一聲,就碰觸到了光圈的外圍上了。
然而在這重擊之下,這光圈卻彷彿鋼鐵一般絲毫沒受到什麼重大損傷,只是顫動了幾下,忽閃了一下藍色的光影,從光圈外表上飛出幾縷藍色芒影,快速地消散在了空中了。
將臣見此突然揮出手臂,從而從它寬大的袖口中帶出幾縷黑黝黝的芒影,而他的手卻在黑色芒影中探出到光圈外了。只見此時他的五指一張,手腕翻轉,一下就抓住了怪東西的脖子。
然後他的手臂輕輕一縮,就將怪東西帶到光圈裏,拿到自己的眼前細細地端詳。他看到這怪東西像是寬扁擔一樣的頭顱扁平端中的嘴張得老大,滿口白森森的尖細獠牙清晰可見。
端詳一秒,將臣突然在“桀桀”怪笑時張開了嘴,向著怪東西的脖子撕咬去。然而這怪東西卻怎麼也不肯束手待斃,它的尾巴一甩,就搭在了將臣的手臂上,然後它尾巴尖端突然翹起,向著將臣手臂上快速扎了下去。
噗嗤一聲,將臣的嘴還未撕咬到怪東西的脖子,怪東西的尾巴尖刺就已經刺入到將臣的手臂當中了。
但是這一幕卻極其地令人奇怪,這怪東西的尾巴尖刺一刺入到將臣手臂中,竟然沒有帶出一點鮮血出來,彷彿刺在了腐朽的木頭上一樣。
與此同時,將臣的面孔上也沒有一點的變化,就像是剛才一樣他的面孔彷彿一汪波瀾不驚的死水沒有一絲漣漪。
然而此時他張着的嘴卻已撕咬在怪東西的脖子上,噗嗤一聲,就咬出一蓬的鮮血。這時的將臣卻極為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