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看到這一幕,吳忌被嚇了一大跳,他瞪大了眼睛,不自覺地揮出手掌對着將臣,在口中默默念叨咒語:
“萬能的主啊!我是您的僕人黑魔法師……。”
隨着咒語的念出,他五指間突然冒出五道火影出來,眼瞅着就要從他五根手指上暴射而出。就在他身邊的白苓卻在此時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瞅着他焦急地說:“不要傷害他,他是我新收的僕人。”
被突然來的提醒驚擾,吳忌停下默默念叨咒語,轉而看向白苓,他看到白苓正仰着頭顱焦急地看着他。
他眼神飄忽着掃視在白苓黑黝黝的雙瞳上,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答案,並殷切地問:“什麼?他是你新收的僕人。”
白苓一張開口,話頭就被將臣打斷:“是的,我是燦星之後,新收的僕人。”
“燦星之後,既然已是我的主人,那麼您身為燦星之後的丈夫輝煌之王,當然也是我的主人。”說著他抖落了一下身子。他身上那些老鼠,就在此時紛紛從他身上掉落到石階上。
一個個老鼠,一落到石階上后就聳動着鼻孔在嗅聞着什麼,然後又將目光最終定格在將臣的面容上了。
將臣突然揮動了一下寬大的袍袖,袍袖上帶起的勁風,將他腳下四周的老鼠掀飛出去。
只見這將臣腳下四周的老鼠,或在勁風的氣場下撞到了洞壁上,或翻滾着向石階下方連續地滾動而去。
而白苓和吳忌身上的衣服也在勁風中烈烈地作響。白苓那一頭烏黑的秀髮,飄蕩着彷彿一蓬飛散的暴布。
將臣最後揮了一下袖口,然後他就單膝跪在石階上,仰望着吳忌說:
“來時,我便已聽到輝煌之王是那塔王國的新國王,我將臣身為露絲王后的忠實屬下,見到那塔新王,自然是要俯首稱臣的。”
說著他低垂下頭顱,然後又將右手搭在左胸上,“那塔王國的新王,請允許我做您最忠實的僕人?”
忽而聽得此言,吳忌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一個對老鼠有極大吸引力的怪人竟然認自己為主,這也是稀罕事兒。
他微笑着瞅着將臣,剛要點頭說什麼,他肩膀上的人面老鼠貝落調着嗓子說:
“我也是輝煌之王的僕人,除了我外,我家的那一口子也是。”
白苓,將臣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人面老鼠貝落,他們看到人面老鼠貝落站在吳忌的左肩頭上。一雙前爪互相環抱着,頭顱高高地昂着。
話音一落,人面老鼠貝落目光掃視四周,卻沒見到人面老鼠秋實的影子,他眉頭一挑,然後愁眉苦臉地看着白苓說:“女主人,我家的那口子怎麼沒跟你過來?它現在在幹嘛?”
事發突然,白苓沒來得及帶人面老鼠秋實出來,此時它正在卧室床下的洞穴中,沉浸在美夢當中呢。
“它在睡覺。”白苓簡短地回答人面老鼠貝落。
這卻讓人面老鼠貝落的情緒有些低落,它擠鼓了一下眼睛,然後囁嚅着:“那個沒良心的,巴不得我早點死,它好再找一個妻子呢。誒呀,我的命怎麼這麼地苦,就找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兒當伴侶了?”
對於人面老鼠夫妻兩人的恩恩怨怨,吳忌和白苓都不好說什麼,但是就目前來說,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已經不合適了,有人面老鼠貝落和它的孩子兩個,就已經夠嗆了,又增添了一個將臣,這又怎麼讓他們當三個明白事理的人面兒親熱呢。
吳忌羞赧地看了一眼白苓后鬆開緊緊摟抱在她腰間的雙手,像是是謙謙君子那樣,退了一步,站在距離白苓一步之外,看着白苓絕美的面容,心下里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白苓憐愛的目光徘徊在吳忌的眼中,她心下里明白自從吳忌得了到她的身子,多數時間裏,基本上都是吳忌想要怎樣,便怎樣,她從來都沒說主動要求什麼,這一點也讓吳忌重新認識了白苓,就像是初始見到白苓那樣,在他心中,她是純情和善良的。
為了避免尷尬,白苓轉變了話題,她深情地目視着吳忌說:“吳忌,你到那塔王的墓葬中發現什麼了?”
這沒來由的一問,到也讓吳忌愣了,什麼叫去那塔王的墓葬,我本人可是連墓葬的邊都沒碰着,就被森林洞穴中那一條恐怖的巨型鯰魚生吞了。
這……
吳忌猶豫了一下,翻動眼白時頻道地眨眼,他長長的眼睫毛就像是兩把剛刷子,在忽閃忽閃的,最後他卻像是他那一悶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二姐夫一樣,低垂下頭顱不說話了。
這女人中也是有俠女的,這女人中也是有強悍的潑婦的,就這俠女和潑婦,一般的男子怎麼地也是比不了的:
就俠女而論,終究是有火爆的脾氣,這一悶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的男子,怎麼也是合不了她的胃口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顧,這都是極有可能的;
而就潑婦來說,那就更不用說了,這普天之下,誰人又不知道潑婦呢!恐怕一哭二鬧三上吊,這都是小菜一碟兒,尋常日子,稍不如意就打罵老公,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幸好,白苓既不是俠女,也不是潑婦,她是一個長相甜美而又清純的小女人,她上前一步,隆起而撲棱的胸脯差不點貼到吳忌的胸脯上。
她仰頭看着吳忌,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她內心深處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
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子,在她眼裏,這個男人對她很好,也很成熟穩重、溫柔、體貼,她不想知道他的過去,她只想着珍惜現在。
在愛與不愛之間,她選擇了好好愛他;在對與錯之間,她選擇了在錯誤的時間裏,遇上了一個合適的人。
吳忌的目光從自己腳前石階上一隻仰着頭顱看他的老鼠面孔上移開,轉而看向白苓,然後又像是偷了東西的賊,馬上就閃避開她的目光。
“我沒到過那塔王墓葬。”
他面頰上羞紅,心裏覺得自己無能。
“我被一條大魚吞到腹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