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後他又梳理了一下頭髮,照着鏡子總算還可以了,這才又對浴櫃鏡面,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出了門。
也許是昨夜飲酒過量傷了點兒身子,即便樓道里只是陰涼,吳忌依然覺得有涼風,颼颼地往他脖領里灌。
來到電梯前,電梯顯示屏幕上顯示,此時電梯就在三十樓,吳忌隨手按下電梯下行鍵,電梯就快速上行。
咯噔,電梯門自動打開,吳忌閃身進到電梯,然後電梯門自動關上后,快速沉降。
站立在空無一人的電梯裏,吳忌感受到,從門縫兒中,徐徐吹進來的風,在他胸口停留一會兒,又吹走了。
就在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的當口,電梯停在三十層,電梯門自動打開,白苓就現在電梯門口,笑盈盈地看着吳忌。
“吳大經理,”她伸出白皙而修長的小手,像是等待老師點名的小學生舉着手,“終於還是請動你了。”
吳忌瞅着白苓就笑了,很是有一句歌詞中的情景,一看見你就笑,他笑着,便伸出手掌,邊學着白苓,像等待老師點名的小學生舉着手,邊走出了電梯,到了白苓身前。
吳忌的手掌,一掌就擊在白苓手掌上,白苓立馬收回手掌,俊俏而白皙的臉蛋上,突然就泛出了紅暈。
白苓很是俏皮,像是淘氣的孩子,側過身,一彎腰,揮手衝著樓道門說:“白苓的貴客,吳大經理請!”話后便當先往樓道門快步走了去。
吳忌想哈哈大笑,但是又有所顧及,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家家忙活的時候,如果他在樓道里大聲的笑,那麼一定會引來鄰居的好奇心。
這三十層樓內,不知道會有幾家鄰居,打開房門看看樓道發生了什麼。
吳忌掩住口鼻,面容卻像是扭曲的麻花,不緊不慢地跟在白苓身後。
樓道內並不安靜,就是走在樓道里,也可以聽到,從住家裏傳出來的聲音,譬如,錄音機傳來的話語聲,孩子的吵鬧聲,夫妻間的說話聲。
白苓帶着吳忌來到三十層中間房門前,然後從挎包中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房門。屋中的熱氣和陽光剎那間,從敞開的房門中撲到吳忌身上。
白苓閃身進了屋,換了一雙拖鞋,又在門口鞋櫃前忙活着,為吳忌找鞋。吳忌穿上白苓為他準備好的拖鞋,就和白苓一前一後進了屋中。
白苓的家裝修得並不奢華,從外觀看去,就是一般家庭崇尚的簡約、溫馨。她家裏,每一樣的傢具雖算不上貴重,但都是新的,而且很時尚,亮堂堂的環境,顯得很乾凈。
換了拖鞋,白苓就帶着吳忌坐在餐桌前,此時餐桌上早就擺滿了吃食:用搪瓷盆裝着的油條,滿滿一大盆,兩碟小菜,兩碗豆漿和兩雙筷子。
“請,”白苓白皙而修長的小手在精美搪瓷盆上攤開,“今天能請到吳大經理,實在是小女子的榮幸。”話后不等着吳忌說聲謝謝,就從精美桌布上拿起一雙筷子,遞到吳忌面前。
到了這時,吳忌才笑着,“多謝白小姐了。”然後隨手接過白苓手中的筷子,從搪瓷盆中夾了根油條。
餐桌被白苓佈置得整潔,漆木桌面上,鋪了一層精美的桌布,餐桌上每一樣餐具,都是極其具有特色:搪瓷盆,是那種繪畫有精美圖案的,兩個碗,兩個小碟上,也是繪畫著生動的圖畫,筷子是那種白鋼的。
自吳忌將油條將放在口中咀嚼后,白苓也沒再說話,默默地吃着飯。
沉默了數分鐘,吳忌的話匣子打開:
大致上,他是問了昨夜,他是怎麼回來的?而白苓顯得就有些羞澀,說的話也吱吱嗚嗚,不過吳忌還是聽出了大概的情況,昨夜自從他酒醉撲在白苓懷中后,白苓就先是摟着吳忌,想要出酒吧,可吳忌太沉,沒的辦法,在嘗試了幾次后就將吳忌放在地上,後來酒吧保安來了,幫着她將吳忌,從酒吧中抱出。
然後又叫了出租車,她和吳忌這才到了家,可在樓下門口,吳忌就吐了一地。飛濺起的嘔吐物又飛濺她一身。後來她架着吳忌回到吳忌家。
聽到最後吳忌有些難為情,一個大男子,醉成那樣兒,還得小女子幫襯着,不然就成了醉卧街頭的醉倒。
吳忌紅着臉,伸出手,遞到白苓面前:“謝謝白苓小姐,昨夜仗義援手。”
白苓邊伸出手,邊注視吳忌說道:“你很沉,我好幾次都架不住你呢。”
正當白苓修長而白皙的小手要握在吳忌手掌上時,她卻看到吳忌露出的手脖上,有一道紅艷艷的痕迹。
她馬上收回手,變掌為手指指着吳忌手脖,然後像是彎月的眉頭一挑,“你的手脖上,是怎麼了?”
今早兒起來的急,吳忌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脖到底怎麼了,經白苓這麼一說,吳忌才看向自己的手脖。
他的手脖上,有一道紅艷艷的痕迹,只有他明白,定是昨晚夢境中,猴臉漢子皮鞭抽在孩子的身體上,也傷着他了,他手脖這才有了紅印。
“是昨夜……”
目視着白苓,話只說了一半,吳忌就打住了話頭,他立馬就覺察到不對,這麼詭異的事情,與白苓這樣的柔弱女子說了,她會不會害怕?
她一定會害怕。
吳忌眼眸子,在白苓俊俏的臉蛋掃視着,這讓白苓覺得有些難堪了。
她的臉更加羞紅,手指擎在半空,指着吳忌手脖處,紅艷艷的印記。
“什麼?”白苓見吳忌話說到一半就不說,就又緊盯着追問了一句。
吳忌轉而換了話題:“沒什麼,可能是昨夜我喝醉,不小心碰到那兒了,沒覺察到,今早兒被你看見了。”
說著他縮回手,另一隻手拉了拉袖口,將自己手脖上那道紅印遮掩住了,然後回手,就又遞到了白苓手前,一把將白苓修長而白皙的小手握住后,說:“謝謝你,白苓小姐。”
白苓臉上羞紅,急忙抽回自己的小手,然後掩飾着內心的激動,邊低頭從搪瓷盆中,夾了一根油條吃了一口,邊嗚咽着說:“不客氣吳大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