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醫院.病房.瘋子
再次回到孫雄關於兩個瘋了的女孩的劇本……
元年二月四號下午兩點鐘。
虹富市中心醫院。
醫院的走廊有點長，孫雄那大個子行走在上面顯得有些急促，那間病房還是遙不可及。
一邊闊步，一邊轉頭不停詢問後面的小李：
“學校那邊安排好了吧？”
小李跟在孫雄後面，面色有些憔悴，喘着大氣報告到：
“孫隊放心吧，你昨天開完緊急會議以後就按照佈置開始行動了，我想沒問題。”
“讓他們盯緊點，老李頭是重點，相關的老師還有幾個學生的家長也要逐個仔細盤問，我就不信挖不出點蛛絲馬跡來。”
“知道了，孫隊……”
清早的醫院人不是很多，走在走廊兩人的腳步發出急促的聲音，孫雄說著話，不停向前張望，恨不得馬上趕到那間病房……
不時回頭觀察到小李的疲憊面容，關懷的問到：
“昨晚沒休息好啊？”
“啊？”
小李慌亂，沒想到孫雄還會關心自己，微微一笑。
“沒事孫隊，就是最近可能有點忙……話說這件案子也太古怪了……”
話語之間莫名夾着這麼一句，害得孫雄有點疑惑。
“怎麼？睡覺也想這案子了？”
“呵……也不是，就是太邪乎了。”
孫雄默默點頭，自己又何嘗不覺得這件案子邪乎呢，自己一個老手都有些生怵，也難怪小李年紀輕輕會被嚇到……
“欸孫隊，你說那什麼扶乩玩意真能殺人嗎？”
聽着小李這句話，孫雄突然停在了原地。
小李猝不及防，差點沒一頭撞在突然停住的孫雄身上。
“哎呀……”
小李慌忙躲向一旁，見孫雄站在走廊中間，出神發獃。
“孫隊？怎麼了？”
“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
“你說扶乩殺人？”
“額……很多人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小李說著，孫雄詭秘一笑，覺得這句話可真是荒唐至極，但這時候怎麼也反駁不了，難道自己也在冥冥之中肯定了這個想法？
扶乩殺人！
真出現什麼血戲扶乩了不成？
“孫隊，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沒……既然你都說扶乩殺人了，那我們就看看它怎麼殺的人吧。”
莫名其妙的反應，先是突然止步，又是古怪反應，這下倒好，漏出詭異的笑容說要調查什麼扶乩殺人……
小李被搞蒙了，可孫雄的心裏突然明朗了起來，一大早的陰霾舒暢了許多，停下的腳步又開始大步邁開。
“孫隊，你什麼意思？”
小李還是好奇問出了口，生怕自己跟不上隊長的思維誤事。
孫雄可好，不但不解釋，轉移着話題，指着前面說到：
“到了，有什麼咱們問問裏面的兩個女學生！”
小李順勢看去，那間病房果然就在眼前，剛才的談話都讓他忘記了他們已經到了這病房。
孫雄上前，想要推門，可又頓在了那裏。
“小李，你以前跟瘋了的人問過話嗎？”
小李被問懵，看着孫雄古怪的盯着自己。
一臉不知名的笑，讓小李脊梁骨突然生出一層冷汗來。
“沒，沒有過。”
“我也沒有過，那就進去試試吧。”
“孫隊，那可是兩個瘋子……”
轉頭側臉，那笑瘮人，看不出孫雄此時到底在想什麼。
“瘋子？連屍體都能說話，我就不信兩個大活人遭受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沒什麼跟我們說的！”
推門，探入病房。
……
進入病房，刺鼻的藥味跟酒精味混在一起，先是讓人有些難耐，孫雄吸了吸鼻子，往病房裏面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兩張病房，白乎乎的讓人感到一股壓抑……
自發生慘案以後，孫雄就吩咐醫院把這兩個瘋了的女學生隔離在了一間病房裏，之後便沒有來探望過。
還以為瘋了的人會嘰喳亂叫，可沒想到這間病房如此寂靜，寂靜得有些嚇人，只能隱隱聽到一個喘息聲在床上不停地呼呼作響，引人注意。
本能的看向那兩張壓抑的病床，孫雄看到了那兩個瘋了的學生……一個躺在靠近門口的病床，而另一個坐在靠近窗戶的病床上，向外遠眺，出奇的安靜。
孫雄的目光被躺在床上的女孩給吸引了，不僅僅因為那引人注意的喘息聲來源於她，而是她躺着的樣子讓人驚奇……
說是躺着，可全身綁着繩子，明明就是被牢牢捆綁在了病床上，嘴上也被厚厚的膠帶給粘住，活像一個受虐少女。
看她眼神空洞，全是恐慌，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不停的發抖，不停的急促喘息。
孫雄看得出來，這肯定是女孩發狂了，被醫護人員綁在了病床上，看她那樣子，可憐不已。
緊跟後面的小李也看到了女孩被綁在病床上，輕聲細語的叫着孫雄。
“孫隊，這……”
孫雄攔住小李，自己輕手輕腳走到病床邊，看了看那病床資料：張穎蔓，女，17周歲。
原來這就是那晚站在窗口不停胡言亂語，還拿着消防斧劈開蕭陽腦殼的女孩，難怪被綁在了病床上，看來她來到醫院情緒還是沒有穩定下來，才招惹這樣的對待。
孫雄順便瞄了一眼旁邊病床上安靜坐着眺望窗外的另一個女孩，心想這女孩毋庸置疑就是小鸞了……
還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發瘋女孩，一個狂亂，一個卻如此安靜。
孫雄下意識的想要看看小鸞那麼安靜的坐在窗邊在看什麼，腳步往那邊移去，可沒想到這時候突然被那綁在床上的張穎蔓給嚇住了。
回頭一看，張穎蔓慌亂的盯着自己，不停顫抖，還用身體大力的想要掙脫繩子，被封住的嘴裏面還嗚哇亂叫着什麼。
孫雄嚇壞了，招呼小李和他一起按住了張穎蔓。
說來也奇怪，孫雄跑到張穎蔓床邊時，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恐慌的眼睛出奇的看了一眼孫雄，又呆視着天花板。
孫雄被這種瘋子的舉動搞得頭皮發麻，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蹲在床邊，不解的看了看小李。
小李看懂了孫雄的無奈，皺着眉頭說到：
“孫隊，你看嘛，這能問出什麼？”
孫雄哪知道怎麼問，也是一頭霧水，但既然遇到這種事，總不能見困難就退吧。
緩了口氣，看着安靜下來的張穎蔓，給小李使了個眼色。
“要不，先解開她，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啊，解開她？不好吧孫隊。”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現在可是在辦案。”
孫雄伸手想要解開綁住張穎蔓的繩子，卻被小李勸說阻攔。
“孫隊，要不先問問醫生吧。”
“怕什麼，難不成她會吃了我們。”
“孫隊……”
“別磨嘰，你是隊長我是隊長！”
當然孫雄是隊長了，搬出這句話來，小李還怎麼敢阻攔，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極不情願的跟着孫雄解開了張穎蔓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