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粉

第七章 金粉

胡良到現在都還沒任何消息,劉芳認定胡良的失蹤跟我有莫大幹系。

她認定若不是昨晚我這個小鬼進了門,胡良這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就能回來。

胡良要有個三長兩短,她估計要暴走。

胡嘉麗說母親是最疼愛胡良,胡良從小死了媽,他爸常年在外忙碌,一直寄住在胡嘉麗的家裏,劉芳待胡良猶如親生兒子。

跟胡良這個不善言表的人聊得起來的也就只有劉芳了。

胡嘉麗見我要走,拽着我的手握的更緊了。

“媽,差不多行了,我們房子也是那個宋半仙看的,也有問題,不解決的話以後會產生很多麻煩。”胡嘉麗哭道。

看到女兒哭,劉芳依然鐵着個臉,繼續念着要剁死我的話。

正在此時,胡毅從外面走了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劉芳你幹什麼呢?趕緊請陳相師進屋。”胡毅頓時大怒。

要說還得是她男人才能鎮得住,看到胡毅立馬就焉了。

不過,這女人要是撒起潑來,可真是驚天動地,死活都說我就是小鬼,我要是進去了邪祟就跟着進了屋,一哭二鬧三上吊。

宋半仙害人,給劉芳洗了腦。

胡毅不想聽這個女人多說,叫了幾個人幫着把劉芳帶走,這才叫我進了院門。

經過詢問,為了不讓周圍人看到,胡毅昨晚就把棺材轉移到了後院。

小洋樓犯太歲的事兒胡嘉麗跟他說了,因為不嚴重,把小洋樓里的小鬼們請走就好了。

聽到有鬼這個字眼,胡嘉麗就渾身一緊,就問我多不多?

我說:“也就二三十個吧,這座小洋樓的戶頭是誰的?”

“我的。”胡嘉麗說。

“那好,你去拿點香燭紙錢,紙錢要天地銀行的,以及十隻烤鴨,十塊糕點,十個蘋果,對了,再買一壺清酒。”我說。

胡嘉麗一臉懵逼,但還是照着我的話去採買了。

我來到小洋樓面前,剛剛完工的小洋樓本來應該是今天開始裝修的,工人們都被胡毅叫了回去。

小洋樓本身沒事,出事的地方在於其內部結構。

宋半仙不懂地相之術,活生生的把一座陽宅建造成了一座陰宅。

而且這塊地也不適合建造一座三層洋樓,上寬下窄,就跟裝殮屍體的棺材一樣。

洋樓朝向問題不大,這個現在也改不了了,只能改內部。

半小時后,胡嘉麗把東西買回來。

問我:“陳相師,洋樓問題大不大?”

我說:“不大,你跟我進來。”

胡嘉麗猛搖頭,說:“你不是說裏頭最少二三十個鬼么,我不敢進去。”

我一笑:“你是戶主,只有你跟我進去,立了主,得了好處,它們會自己離開的。”

其實我是安慰她來着,洋樓遠比我說的危險,只有戶主跟我一起才可以完美解決此事。

胡嘉麗信了,跟着我就走進了洋樓。

一步踏入其中,一股莫名的涼氣拂面而過,冷不丁打了個抖。

我搬來一張供桌,把胡嘉麗買來的烤鴨糕點水果放在供桌上,點燃香燭,十個億的天地銀行冥幣一沓一沓碼好。

最後拿出一隻碗倒滿清酒,碗裏立了三根從院裏摘的棗樹枝,這叫立桿請鬼。

我捏着棗樹枝頂端,嘴裏念叨:“各位大哥大姐,此地陽宅驚了各位,若不嫌棄,皆可食用還有錢拿,還望各位高抬貴手,還戶主一片清凈。”

“若應立三桿,不應立一桿。”

說完我把手鬆開,插在酒碗裏的棗樹枝沒我手扶着,竟然真的立了起來。

胡嘉麗一驚:“啊這......”

神奇之下,胡嘉麗更害怕了,那是與鬼交流的方式,對於看不見的東西,人是會產生恐懼感的。

三支棗樹枝直直的豎立在碗中,與此同時,那十隻烤鴨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無蹤。

胡嘉麗都快被嚇死了,我拿出火機把冥幣放在地上點燃,很快,十億冥幣燒光。

一陣涼風吹過,屋子裏似乎變得乾淨了一些。

請走了。

就是這麼簡單,遇到的並不是什麼大麻煩,只是供品和兩碗清酒都被喝光了。

“走了?”胡嘉麗有點難以置信。

“當然走了,不過屋子一些地方要改,否則還會來。”我說。

胡嘉麗信我,當即就給指出了需要修改的地方,比如門窗,屋裏的隔間牆體等等。

這時,胡毅走了過來,問我是否可以上山給胡建國另尋風水寶地,把遷墳的事兒落了,這口棺材老是放在家裏,不是個事兒。

我也納悶兒,一晚上的時間,按理說那個龍口邪祟應該會找上胡毅家,可到今天都沒出現。

我沒多想,先去看風水。

也就在這時,胡毅的電話響了。

派出去的人打來的,說是在江邊發現一具屍體,臉血肉模糊難以辨認,叫過去看看是不是。

之前下山去的那個方向就是江邊,所以肯定是胡良。

龍口邪祟這事兒沒我他們就解決不了,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我自然也要去。

我們到了江邊,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並放在岸邊一塊石板上,這邊搭了一頂摺疊雨棚,擋住陽光避免照射到屍體。

胡毅夫妻二人衝上去,立馬辨認出了就是胡良,只是很奇怪,胡良的兩顆腎丟失,其他內臟無損。

除此,胡良臉上被利器劃了不知多少刀,整張臉血肉模糊,看着讓人瘮得慌,全身骨頭至少有二十處是骨折的。

腎被偷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邪祟上身了,這背後是有人在搞鬼!

詭異啊,我在思考這之間有什麼聯繫?

劉芳和胡嘉麗兩個女人是哭得稀里嘩啦,性格剛毅的胡毅也都流出眼淚。

胡良是個好孩子,年紀輕輕遭此厄運,我只能長嘆一口氣。

“陳相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邪祟還能偷腎?”胡毅抹了一把淚。

“這不是邪祟乾的,另有他人。”我說。

“陳相師,現在也就只有你能幫我們了。”胡毅說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嘉麗也過來抽泣着求我幫忙,我也就答應了。

可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芳卻是不幹了。

胡良有今天這般厄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說我如果不提出遷墳,胡良就不會死,更不會死的這麼慘。

這就他媽離譜,一手造成此事的是那個宋半仙,真他媽夠腦殘的。

要不是看在胡嘉麗面上,老子早他媽撒手不管了。

胡嘉麗見我要發飆,忙勸我別動氣,胡毅更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劉芳的臉上,希望能一巴掌打醒。

跟女人就不能講道理,得來點狠的。

胡毅從未打過自己老婆,這一巴掌下去他也哆嗦了,但這一巴掌也有了不錯的效果,劉芳不敢多說話了。

我沒多言,來到胡良屍體面前,蹲下。

肚子是被手術刀割開的,裏面唯獨少了兩個腎,從泡水痕迹來看,死亡時間有六個小時,也就是說胡良是在今天凌晨三點鐘左右死的。

順水而下,飄到這裏正好天邊魚肚白,被尋人隊伍發現。

我從胡毅那裏接來一雙橡膠手套,扒開了那道猙獰的傷口。

扒開才發現因為飄了好幾個鐘頭,裏頭雖說內臟都在,但被魚啃食了不少。

我心理素質還挺強,胡嘉麗跟劉芳等其他人忍不住,眼睛看向別的地方。

偷腎的人手法還挺高,最起碼此人懂醫學,懂人體構造。

而屍體身上的骨折不是被人打的,好像是下山途中摔落撞傷的,因為被邪祟上身,胡良可一點都不會痛。

正扒拉着,忽然一點亮光在屍體肚皮中閃閃。

我眉頭一挑,拉開胡良的肚子,伸手進去摸了一些出來。

金粉?

找來一個瓶子用水沖了,再拿到陽光底下仔細一瞧,確確實實是金粉。

這裏頭怎麼會有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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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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