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訓 練 開 始 上
希爾鎮,城主府的宅院之中,
院子裏兩個身穿修身便衣的男子,手中拿着木劍,不斷的交鋒。
兩個男子,自然就是米修和弗雷。昨天問完孟德之後,米修就告訴了弗雷,要如何對付那些組織派來這裏的人,只是這個方法遠比弗雷想像的要簡單的多,
那就是,將那些人全部解決,
對,就是要讓他們有來無回,起初聽到這個方法,弗雷也是頗為無語,但是他自己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聽了米修的話。
今天的弗雷,已經把那頭糟亂的長發,剪成了跟米修差不多的短髮,但是比米修的要長一點,臉上的鬍渣也被颳了個乾淨。
加上真相大白之後,弗雷總算可以好好的睡上覺了,幾天的調養下來,他彷彿換了一個人,
眼窩也不再深陷,雙眼中退去了頹廢,充滿了神采,臉頰雖然還是有點消瘦,但並不影響他那英武的面容,反而讓他看起來多了一點冷傲的味道,當然,前提是,他不要開口說話。
今天一早,米修見到他的時候,也被他的樣貌,給驚到了,雖說弗雷已經二十八了,但是看起來,他就像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般。
院中,弗雷雙手握着長劍,不斷的向著米修發起進攻,米修就站在原地,單手揮舞着木劍,輕鬆的擋下了弗雷的所有進攻,
在弗雷看來,米修手中的長劍,彷彿就是一面牢不可破的盾牌,無論自己如何劈砍,都無法攻破這面盾牌。
兩人一直對練了近兩個小時,弗雷的雙手已經累得麻木了,現在的他只感覺手中的木劍,就好像一塊巨石,光是舉起它,就已經要壓垮自己的雙手。
米修也發現了弗雷的狀態,他一劍擊落了弗雷手中的木劍,隨後出聲說道
“行了,今天的練習,就先到這裏。我們先去休息吧,再這麼練下去,你的身體就垮了,畢竟這十年裏,你沒少摧殘自己的身體,還有十幾天的時間,我們還是慢慢來吧。”
聽到米修的話,弗雷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顯然累得不輕,喘息了一會兒之後,弗雷才出聲問道
“你小子,是怪物么,我都累成這樣了,結果你卻一點事都沒有,你就不累么?”
米修斜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弗雷,不緊不慢的說道
“累?接下你那些蹩腳的進攻,花不了我太多力氣。
說實話,你的實力,讓我挺失望的,原本聽說你的劍術還是很不錯的,沒想到現實卻是這樣,現在我不得不考慮,去找點幫手了。”
弗雷聽到這話,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滿肚子怨氣的說道,
“我弱?你少用你自己的水準來評判別人,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變態,腦子聰明也就算了,實力也這麼強。
再說了,十年都沒碰過劍的我,能發揮出現在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說到底,以你的能耐,你不是應該,像對付奧德利特一樣,布個局,去拿下那些人么,幹嘛,要選擇直接和他們硬碰硬啊”
米修無語的看着弗雷,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你就別找這種自我安慰的理由了,弱就是弱,一個連自身弱小都不願承認的人,是沒有變強的資格的,而且,你以為謀略就不需要實力么?
我坦白跟你說,我們要去對付的勢力,根本不是我們現在能夠匹敵的,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我們。
知道,什麼叫。一力降十會么?當實力的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對方完全可以無視我們的所有計劃,直接以絕對的實力,強行碾壓。那時候失敗的只會是我們,
說白了就是,我們太弱了,不管怎麼佈局,都無法真正威脅到他們,所以現在我們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與他們對抗。”
聽完米修的話,弗雷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怨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你的話,我明白了,我收回我剛剛的話,來,時間不多,我也休息完了,我們繼續吧”
說完,弗雷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走到一邊撿起了剛剛被擊落的木劍。
不過,他的雙手仍然在不自覺的顫抖,剛剛留下的疲勞,其實並未消退多少。
米修也看出了他的狀態,走到弗雷面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木劍,盯着他說道
“你就彆強撐了,過猶不及,要是再這麼練下去,你的實力還沒提高。你的手就已經廢了,你不用這麼勉強自己,時間沒你想的那麼緊,待會兒跟我去找個幫手,加個人,我們的實力也能提升的更快”
聽到這裏,弗雷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要找誰幫忙,這個城裏,除了那些獵者,還有誰的實力能被你看上?”
米修繞過了弗雷,走向了院中的房屋,邊走邊說道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弗雷只得先收起疑問,跟了上去。
城主府,地牢外,
此時弗雷正滿臉詫異的盯着米修,指着牢裏的孟德,激動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我們要找這個傢伙加入?你沒搞錯吧?我們對他根本就不了解,而且他還是那個組織的人,你怎麼敢相信他?”
米修抬手虛按了幾下,示意弗雷冷靜,然後開口說道
“他也是身不由己,在你還是守衛軍的時候,如果上面的人,下命令要你去做事,你不一樣只能去執行。”
弗雷快速的反駁道
“我跟他不一樣,至少我不會去殺那些無辜的人”
米修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那只是所處的立場不一樣罷了,你口中的無辜,其實也只是個自我安慰的說辭罷了。
你說的無辜,指的就是那些與自己所做的事無關的人么。
你要知道,那些上了戰場的士兵,也是有着親人,有着家庭的,但是收到命令,你們不也一樣,要去斬殺他們,因為他們是你們的目標,所以他們不是無辜的,這難道不是你們自欺欺人么?”
聽到這話,弗雷的情緒一下又激動了起來,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
“那不一樣!我們這些士兵,一旦上了戰場,就都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我們這些士兵上戰場殺敵,也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跟他們這些屠殺平民的劊子手不一樣!”
米修這次沒去安撫弗雷,他盯着弗雷的眼睛說道
“哦?那照你這麼說,只要做好了覺悟的人,就不是無辜的?
那你怎麼知道,那些被你們斬殺的士兵,都做好了覺悟?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不是被逼上戰場,被逼着去赴死的?
說到底,你們還不都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活着,才去斬殺敵人,不管那些敵人是否是無辜的,只要是敵人,就要消滅,就對了”
弗雷被米修質問的大腦一片空白,干張着嘴,不知道怎麼反駁,米修接著說道
“其實,這個世界的對錯界定很模糊,沒人可以完全定義。
所謂的對錯,是會隨着看待事情的立場而改變,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看法也都不一樣。
但是有些人,會去用自己看法去影響別人,讓別人用,與自己相同的眼光去看待事情,這種影響的範圍大了,信他的人多了,那麼這個人的看法,就決定了事情的對錯。
無論說的多麼有道理,多麼的讓人信服,但是,終究只是那些人,自己的看法。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不會去獨立思考,他們更願意,將評判對錯的事情,去交給那些所謂的聰明人,當那些聰明人,評判出結果之後,再去選擇一個自己更願意去相信的結果。
說到底,決定事情對錯的,都是那些可以影響別人的聰明人。你明白么?”
米修拍了拍,已經聽蒙了的弗雷,讓他回神。回答一下。
弗雷看着米修,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話可說,米修會意,繼續說道
“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你要麼就當一個聰明人,要麼就當一個跟隨他們的普通人。
或者你也可以當一個有着自己獨立想法的人,不去聽信別人的看法,用自己的看法去看待事情,用自己的想法去評判對錯,用自己的想法去決定善惡。
像我,就是這麼做的。
我認為,一個人想要活着是沒錯的,這是人的本能,為了活着而去殺人,也是被逼無奈,但是前提是,你殺的人真的威脅到了你的生命。
你們士兵上戰場殺敵,我並不覺得錯,畢竟上了戰場,你不殺敵,敵人就會殺你,而且不殺了敵人,敵人還會去傷害你們的家人。
孟德他跟你一樣,也是接受了命令,才會去殺害了那些鎮民,如果他不那麼做,他自己就會沒命,而且還要牽連他自己身邊的人,他想要活着,想要自己在乎的人活着,是沒錯的”
聽到這裏,弗雷沮喪的說道
“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做的事,是錯的,不管你怎麼說,我都這麼認為”
米修點了點頭,回答道,
“當然,我也不會強迫你接受我的看法,不過,我雖然說,他想要活着是沒錯的。
但是他為了活着所做的事,是錯的。
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有資格奪去他人的性命,每個生命的位置都是相同的,當一個人奪去了別人的性命,那麼自己就要做好被人奪去性命的準備。
你奪去的東西,終究需要你用等價的東西去償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平衡,在平衡之內的為善,打破平衡的為惡,
善人,嚴於律己,惡人,肆意妄為,善人能做的事很少,惡人能做的事很多,
善人信守平衡,只會去拿走自己可以償還的東西,惡人無視平衡,隨意索取任何的東西,從不考慮償還。
孟德當年做的事,明顯是屬於惡行,他如果有能力,完全可以不用那麼做,但是他沒有,
所以為了活着,他只能這麼做,那些死去的鎮民,光憑他這一條命,可根本償還不了,所以我才讓他活着,既然償還不了,那就讓他用這條命,去把能償還的價值加到最大。
總而言之,你要習慣用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法則去看待事情,因為只有它,不會受到任何事物的影響。
當你習慣之後,你就會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而且也會少去很多的束縛,別把別人的觀點當成你自己的原則,你要學會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決定自己的原則。”
說到這裏,米修拍了拍弗雷的肩膀,然後繞過了弗雷,打開了牢房的門,走進了牢房,解開了,孟德的鎖鏈,解開鎖鏈后,孟德僵硬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心裏也在思考着米修剛剛說的話。
這會兒,牢房內外都很安靜,
米修也沒有出聲去打斷他們的思考,就這樣靜靜的待在一旁,
過了一刻鐘,弗雷先思考結束,他目光堅定的對着米修說道
“你說的話,我明白了,我以後會用我自己的方法活着,依靠我自己的正義去做事,不會再把別人的看法當成原則,我要堂堂正正的做好我自己”
米修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這種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輕易改變,具體怎麼做,還是你自己以後慢慢去思考吧,
那你呢,剛剛我們聊了這麼久,聽完我,剛剛說的話后,你是怎麼想的。”
米修盯着還坐在地上的孟德說道。
聽到米修的詢問,孟德緩緩的抬起了頭,苦笑着說道
“我還沒有想明白,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只明白了一點,那就是,我欠下了很多的債,用我的一生都無法償還的債,所以我要活着,用盡自己的生命,去償還這些債。”
米修點了點頭,回答道
“你說的沒錯,你能明白這點最好,所以不要再那麼看輕自己的性命,你欠下的東西,不允許你這麼草率的去償還。
你還要明白一點,這個世界除去“等價交換”的另外一個基礎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
當年的你,是因為弱小才犯下了惡行,如果不想讓自己被別人掌控,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強大起來才能更好的活着,才能讓你,有更多的能力去償還你欠下的債,”
聽完米修的話,孟德的眼中也充滿了堅定,他對着米修,重重的點了個頭,沉聲回答道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讓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掌控,我要變強,不斷變強,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聽完他的話,米修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牢房,
孟德看他離開,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還沒走幾步,就險些摔倒,他一步三晃的走出了牢房,當他走到弗雷身邊的時候,弗雷對着他說道
“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如果哪天,你再次犯下惡行,無論情況如何,我都一定會殺了你,”
孟德抬頭注視弗雷,直視着他的眼睛,毫不躲避的回答道
“如果將來,我再次被人掌控,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反抗,哪怕是要毀去我自己的生命。
所以你是不會有機會的,我是在這裏重獲的新生,我也終將,回到這裏償還我的罪孽。我,一定要回來!”
說完,弗雷與孟德二人,相互移開了目光,一起跟上了前方的米修。
三人走出了書房,米修讓孟德自己在城主府里挑一個房間住下,然後讓弗雷也去休息,他自己則離開了城主府,來到了獵者商會。
米修幾人現在就住在城主府里,鎮裏的其他人也並沒有什麼意見。
走進商會,米修在商會裏巡視了一圈,找到了正在那裏,向著其他獵者大吹特吹的雷爾,他走到雷爾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讓你去辦”
雷爾一開始還沒聽出米修的聲音,滿臉不爽的轉過了頭,想要收拾這個打斷自己說話的傢伙。
不過當看到,身後的人是米修之後,他立刻收起了臉上的不爽,敬畏的對着米修點了點頭。
米修並未去管他的表現,轉身走到了一個空位前坐了下去,雷爾也趕忙跟上,當米修坐下之後,雷爾彎着腰,在米修身邊說道
“米修先生,不知道,你要讓我去做什麼事。”
米修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給我去山脈里,找到這幾種草藥,這些草藥生長的地方,應該有着莽獸出沒,記得帶幾個身手好的人和你一塊兒去,採回來之後,給我送到城主府,記住,要快,我今天要用。這是這些草藥生長位置的地圖。”
米修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地圖和一張寫有許多草藥名字的單子,遞給了雷爾,
雷爾接過這兩樣東西,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那個,先生,這些地方不會很危險吧,我看地圖上標的地方,都比較靠近山脈內部了,萬一出現幾隻,比較強大的莽獸,我們可就都回不來了啊。”
米修看了眼雷爾,語氣漸冷的說道
“我既然讓你去,就不會有危險,我要殺你,需要用這麼麻煩的方法么?你難道還是想讓我再送你顆毒藥,你才會聽我的命令?”
聽到這話,雷爾的臉上,一下就出現了不少冷汗,他急忙笑着回答道
“那就不勞煩先生了,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之前的毒才剛解沒幾天,我的身體可受不了,再來一次,我這就帶人出發,今晚一定把您要的東西,送到您的手中,”
說完,雷爾快速站直身子,逃離了米修的身邊,生怕晚一步,就會被米修再喂上一顆毒藥。
其實那些所謂的毒藥,不過是米修用幾種草藥隨便調製的,這種葯頂多就是讓人鬧個肚子,根本傷不了性命。
這調製草藥的能力,也是那兩年裏,跟着福爾老師學的。
不知道為什麼,福爾老師常年都在採集各種草藥,調製成藥劑,給他自己服用,米修之前雖然問過,但是都被福爾老師給敷衍過去了。察覺到老師不願意說,米修也就不再去詢問了。
把事情交給雷爾之後,米修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了獵者商會。
而雷爾則在他離開之前,就已經找好人手,出發去採藥了,從這可以看出,米修給他們留下的陰影不是一般的大。否則也不會這麼害怕和米修共處一室。
米修離開之後,商會的會長辦公室,
一個身穿一聲灰色連帽長衫的男子,推門進入了辦公室,這個男子的雙眼好似凶獸,眼神十分兇殘,他的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的傷疤,傷疤從他的左側額頭一直延伸到了右側的下巴,讓本來還算不錯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
男子徑直走到了分會長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對於他的舉動,坐在辦公桌內的分會長,不但沒有在意,反而分會長還對這個男子有些畏懼,男子坐下之後。雙腳搭在了辦公桌上,對着分會長問道
“剛剛走出去的那個小白臉,就是你說的那個傢伙,看起來沒什麼能耐么,你連他都對付不了?”
聽到男子的話,分會長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回邁斯大人的話,那小子可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據我所知,那個小子不但,只用了幾天就解決了奧德利特。
而且還曾在山裏僅憑一人就擊敗了,二十多名獵者,裏面還有着三個藍徽的獵者,
擊敗那些獵者之後,還把那些獵者都收為了己用,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所以還是請大人您多多防範他為好”
聽到這話,名叫邁斯的男子,臉上浮現了一抹危險的微笑,他語氣森冷的說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么?嗯?”
看到邁斯的表情,分會長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身上肥肉顫動着,跑到了邁斯的身旁,一下跪在了地上,把頭埋在地上,惶恐的說道
“不敢,不敢,小的怎麼敢有這種想法,剛剛是小的失言了,還請邁斯大人恕罪”
邁斯嫌棄的看了一眼分會長,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匕首,一邊修剪着指甲,一邊說道
“我要想殺你的話,你剛剛就已經死了,我也只是剛好路過這裏,既然碰到了一個這麼有趣的傢伙,那我就順手把他的人頭給帶走吧,你有跟組織的人通過信么?”
分會長沒敢抬起自己的頭,他繼續把頭埋在地上說道
“回,大人,小的昨晚已經把信送回去了,組織里,已經派人過來了,請大人恕罪,小的之前是真不知道,大人您會來這裏,請大人饒命”
邁斯吹了吹自己指甲上,修剪下來的碎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給我滾回你的座位上去,別在我身邊礙眼,至於那小子的事,既然組織那邊,已經派人來處理了,那我就先在一邊看看戲吧,希望這個小子能夠有趣一點,別那麼簡單,就掛了。
我還想讓他再陪我玩玩,對了,我來這裏的消息,你別告訴組織的人,聽清楚了么?”
坐回位子的分會長,不斷的點頭,表示明白。
邁斯厭惡的看了一眼滿臉肥肉的分會長,收起了匕首,離開了辦公室。
邁斯走後,分會長彷彿被抽去了一身骨頭一般,攤在了位子上,臉上跟身上。都是冷汗,彷彿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走出辦公室的邁斯。將背後的帽子拉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臉,
離開商會,走在路上的邁斯,低着頭,帶着令人心寒的笑容,自語道
“終於找到了一個新的玩具,先讓我好好觀察幾天,如果真的是個好玩具的話,我一定要把他抓回來,好好保存起來,啊~~~果然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讓我如此興奮啊,嘻嘻嘻。。。。”
說完。邁斯的身影,慢慢的融入了街道上的行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