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回到鎮子上
光頭惆悵一笑,“魂飛魄散倒還不至於,老哥一個人在山裏多寂寞啊?我得陪着她,我們老哥倆在一起做個伴。”
“那三十年後你到底想怎樣?”
“張爺,這不是你該管的,去吧,照顧好我家小姐,不要讓我失望。”
“叔兒……”
“快走吧,小姐,這一別就是永別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要照顧好自己。”
“叔兒……”
“哥!別磨磨蹭蹭了,快走,那東西要出來了!”龍晒衣着急的喊了起來,腳下大地的震顫也越發的嚴重,北面的土地也開始漸漸開裂,並且向這邊不斷的蔓延。
“張爺,快走吧,地形圖咱們都有,大家也都有經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老彩也在下面催促。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光頭,“頭兒哥,我們走了。”
光頭莞爾一笑,“去吧,照顧好小姐!”
我重重點了點頭,抱起沅芷就向遠處飛去,沅芷轉過頭,依依不捨的看了看光頭,兩個人灑淚相別。
“我.靠!張爺,你們小兩口飛了,我他嗎咋整啊?”老彩一邊在後面追,一邊大罵著。
我看了看腳下的江湖,“我只能帶一個人飛,彩爺,你跳下來,我捲起浪花,送你一程。”
老彩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長嘆一聲后,便縱身一躍跳進了江里。
我心念一動,水面頓時風起雲湧,捲起一陣十餘米高的浪花,老彩便踏着浪跟在我們身後。
“轟隆隆——”
“嗷——”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連串天崩地裂般的炸響,其中還混雜着一聲直衝雲霄的龍吟之聲,聲勢之浩大,宛若九澤泛濫!
我回頭看去,就只見在群山之中,一顆如山嶽大小的龍頭緩緩升起,九座冰山也隨之移動。
定睛再看,那竟然是一頭龍頭蛇尾的大鰲從地下爬了出來,九座冰山也不過是其龜甲上的凸起罷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老彩也看傻了,一頭烏龜竟然如山嶽這麼大?就算是其龜甲,也都如一座座山峰一般!
“我.靠,張爺,這尼瑪不是妙蛙種子嗎?蒜頭龜啊!”
“蒜個鎚子龜!這他媽是贔屓,龍王爺的親兒子,在上古時期背着山到處跑,弄得天下發大水的那位爺!最終被大禹降服,後世用其來馱石碑的贔屓!”
“啊?真正的龍子啊?”老彩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大烏龜正在緩緩升起,且越來越高,比之前還要說大,北面的整座山脈也幾乎都是他的龜甲!
“小白,這尼瑪贔屓,你行不行啊?”
老彩着急的大喊着,小白回頭看了一眼他,給他擺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他就和白龍兩個人,相繼向那邊沖了過去。
“好好活着,我等着你回來跟我喝酒,這次不藏酒了!”
小白沒有再回復,兩個人也越走越遠,徑直的沖向那邊,光頭則是含笑的和我們擺了擺手,隨即也如老僧禪定一般,緩緩地盤膝坐了,背靠大樹,面向家鄉,取出自己的佛珠。
至於我們三個人,則是御風踏浪而行,越行越遠!
遠遠望去,也只是看到幾座山峰蠕動,卻看不到了龍頭晃動,就這樣,我們三個人總算是逃脫了危險。
與來時不同,來時人多,物資也多,船隊調度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行動起來也是頗為時間。
但如今我們三個人返程就快了,御風的御風,踏浪的踏浪,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餓了就找些野味充饑,吃飽喝足了就繼續上路。
如此一來,我們三個人返回小黃村的時間,也不過是用了七天。
看着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我忽然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一程下來是真的九死一生啊!
若不是有大家幫襯,和沅芷這種菜鳥玩家尤其能活到現在?可讓人譏諷的卻是,所有的滿級大佬都留在了山裡,最終活下來的卻是我們這兩個菜鳥。
我鼻子發酸,如鯁在喉般的難受,看着遠處的村落,我竟想大哭一場。
我們幾個人盯着村落發呆了許久,老彩抽了抽鼻子,打破了沉默了,“張爺,咱們,咱們現在咋整,要不先回到村子裏?”
“回村子是肯定不能回了,我們和那三個船老大結了梁子,他們又殺了蘇艷娟,現在肯定也怕我們回來,這個時候回了村子就是自投羅網。”
“那咋整啊?總得跟小白爸媽報個平安啊,咱們這一走就是五十來天,人家還不知道急成啥樣了?”
我想了想,“先回鎮子上吧,出發前,頭兒哥在鎮子裏留了一些靈扎的人,回去召集人手,把這些船老大滅了再說。”
之前光頭確實是在鎮子裏安插了一下自己的人,而且還是在我們動身到了村子裏之後才安排的,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我和光頭,還有三癩子三個人,而光頭留下這些人目的,就是為了防備霧凇,怕他對我們下手,以便這些人隨時接應。
可讓光頭沒想到的是,進了山之後,衛星電話就完全報廢了,以至於這些人手遲遲沒有聯繫上。
不過這倒也不至於讓人唏噓,真正讓我覺得諷刺地,還是霧凇!
顯然,是我們想得太多了,霧凇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要害我,而他也是真心的對我好,至於他這個人……我也不好評判他是好是壞。
我帶着二人,連夜返回了鎮子裏面,到了鎮子上,我連忙找了個給手機充電的地方,準備聯繫光頭留下來的那伙人,可讓我沒想到是,我們仨的手機都基本報廢了,別說充電了,插上充電器都沒反應。
不過還好,在這個時候,沅芷總算是發揮了自己的超能力,給了我一張信用卡,然後我們就去商場,刷了三台手機出來。
插好電話卡第一件事,我就立刻聯繫了光頭的人,而這些人也比較靠譜,到現在還都在鎮子上等着我們。
跟大傢伙匯合之後,我們一行人也在酒店住了下來,緊接着,我又把電話打給了遠在京城的大師兄。
同時,大師兄也給了我一個不知是喜是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