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章：天虞之山，其下多水，不可以上。

璇璣嶺，四季如雪，是璇璣閣閣主歷代鎮守之地，傳聞治百病，醫天下。歷代璇璣閣閣主都會出行歷練十餘年，歸來永不下嶺。卻仍然是歷代諸侯將相所爭之才。而墨牙兒已在此地逗留五年之久。

“墨瞳？”墨牙兒輕抵着下顎，敲擊着桌面。

“小主，何事？”一位僅比她幾歲的男孩忽的不知道從哪出跳下。既乾脆又利落。

“我，呃吾該何時出嶺？”墨牙兒有些嘆氣，自打她來到此地。

璇璣此處眾人，上有護法稱她為小主，下有奴僕認她為小主，就連那位閣主都同她說，他們身份，主僕有別，不易與同其他人過於親近。

璇璣嶺，璇璣閣閣主世代無情，也不能有情。

“小主，想要出嶺了，可是歷代璇璣閣閣主是在破瓜之年，亦或者弱冠之年方可出嶺。而小主正是牙牙學語，蹣跚學步之際，屬下怎敢與小主下嶺，看遍世間瑣事，人生百態，回來？”

墨瞳眼眸微動，看着墨牙兒眼底裏邊藏得極深，但卻還是見到了那一抹對紅塵事的好奇，低頭解釋。

“更何況，小主您尚未定心，我相信閣主不會讓您輕易出嶺的。”

隨後，墨瞳又仔細想了想，好似知曉了什麼，唇齒微動，卻又繼續斟酌着口吻，說。

墨牙兒聽狀，自知等下墨瞳肯定要與自己嘮叨個不停，便連忙擺手，表示這是作罷，回：“也罷也罷，出屋吧，去走走。”說完，墨瞳見着自家小主走在自己前頭，顯然是想要避過自己遊說以後，難免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便跟了上去。

正當他們還打算繼續在崖邊呆一段時日的時候，卻聽到了平日一直都跟在璇璣夫人左右的墨菊的聲音。

“小主，璇璣夫人，有請。”

隨後，墨牙兒回過身子，看了她一下，側目正打算找墨瞳到底在哪的時候，此時墨瞳早已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惹得墨牙兒眼眸不由得一閃，應了一聲好以後，便跟在她左側，而墨菊見狀，原先步伐有些快的步子，卻因為墨牙兒想要與自己并行，她便慢慢往後退了些，與墨牙兒，兩人有着不大不小一步的差距。

來到內閣，此處左右兩側皆為清，靜二字環繞其間。

一位身着青衣的享有所有深陷於紅塵中才子艷羨的女認佇立在堂前，背對着她，惹得墨牙兒眼眸下意識一閃，微微低頭。

只聽見那女子用幾分厚重沉着的聲音低吟着她的名字。

“牙兒。”

“在。”

墨牙兒應了一聲，便與她對視起來，不顯懼意。

墨璇璣望着墨牙兒瞳眸里的澄澈，還能夠透出光倒映着她的影子，不由得低頭一笑。“你當真很像他啊。”

墨璇璣感慨道。

墨牙兒聽狀，歪過頭，神色難免不禁露出幾分疑惑想着，他是誰。

隨後被墨璇璣見狀，眼眸里露出的笑意轉瞬即逝，孑然而來的卻是滔天的怨意，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對着她說：“牙兒，往年你在蹣跚之年便習完璇璣功法，乃璇璣人之福，就在前些日子吾為你煉就了一枚丹藥，助你早日習得璇璣功法最深層，‘通悟’，但吾不知你飲下此丹藥何時醒來？你可願意？”

墨牙兒站遠了一些，才望的見那女子掩面上的容貌，瞳眸里的似笑非笑，帶着的試探，引得年僅才七歲不止的女娃娃，神色微變，但並未覺得害怕。

惹得墨璇璣掩面一笑，念道：“你倒是未怕過！”

但並未有任何舉動，直到墨牙兒看向她，真的應和了她所想說她願意，墨璇璣才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墨菊將丹藥遞了過來，讓她飲下。

而墨牙兒見此，看着墨璇璣眼底裏面的複雜，縱使她心底有些疑慮未解，但她到底還是飲了下去，不曾猶豫，這讓墨璇璣莫名的透過墨牙兒此舉，會想起那人的風姿，手下意識抓的更緊了些。

待墨牙兒飲完以後，墨璇璣便命墨菊將墨牙兒攙扶入寒冰池，蹲坐在那裏，受着普天黃土之下最寒的水。

靜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便見到墨牙兒藏匿於眉間的風印慢慢顯現出來，這讓墨璇璣望着此景不由得眼眸一閃，便站在她身後，玉手輕點她的穴位，嘗試徹底打通墨牙兒的經脈，念：“鳳九天，凰七日，萬鳥齊拜，真鳳現身，凰在此，屏息，閉目，氣吞山河，聖女現，軒轅天下！”說罷便運氣到正閉目的墨牙兒身上。

倘若在內室還有第三個人存在的話，那麼她們定然會發覺墨璇璣的鳳印比墨牙兒眉間的鳳印更顯眼，但卻因為方才運氣嘗試打通墨牙兒的經脈，稍顯退化了幾分，早已過了十幾個時辰左右，鳳印逐漸消失。

這才使墨璇璣緩緩睜開雙眼，起身，臉色有幾分白色，收回功力，靜待着墨牙兒醒來。

這一室因墨璇璣守在旁邊，使得內室更為安靜了，而墨璇璣稍稍運攻片刻，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以後，抬起眼眸見者還在寒冰池臉色稍稍有再變好些的墨牙兒，便起身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關門。

現在可以知道的消息：

墨璇璣的隨從有墨菊等人。

墨牙兒現有隨從可信任僅有墨瞳一人。

璇璣世代練就名為璇璣功法，鳳印不是因為這個功法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