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十年的恩怨
病房裏凌亂不堪,喬燁拽着看護護士的衣服眼睛猩紅:“沒我的允許誰讓你們辦理出院的!”
護士被嚇得直哭,連話都說不了,李助慌忙分開二人:“喬總別這樣,她們估計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誰給你們的膽子放人的?”喬燁兩眼冒火陰森森的問道門口的那兩個壯漢保鏢。
兩人都是一哆嗦:“喬總饒了我們啊,來的人說是您讓帶走的啊。”
喬燁的神色讓李助這輩子都忘不了,他沒有再繼續的咆哮護士和保鏢而是自己走到病床前獃獃的站了很久,轉身叫來李助:“讓赫蕊去查一個叫阮平馨的女人,現在是沈氏集團的副總。”
李助凝眉:“那大小姐..”
“按我說的去辦。”喬燁聲音有些顫抖,隨即出了病房朝沈故別墅去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帶走喬暖暖的人,除了他喬燁還想不出來第二個。
沈故看到喬燁大半夜的闖進來一臉懵逼:“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我老婆不是被你帶走了?我這麼多天獨守空房我說什麼了。”
“別廢話,你把暖暖弄到哪了!”喬燁沒時間和他廢話,直接呵道。
沈故無所謂的聳聳肩:“不是說喬暖暖已經成植物人了,我要那個廢人做什麼?”
“遲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喬燁眼神凌厲。
沈故生氣的推開他:“你這樣的人還沒資格這麼和我說話,自己欠下的債自己清楚。”
喬燁眉峰微挑:“你說什麼?”
“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因為因為什麼來的喬家?忍氣吞聲做了喬家這麼多年的傀儡開心嗎?”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喬燁聲音一沉。
沈故不屑的冷笑:“你不必去讓赫蕊專門去查,想把喬暖暖找回來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她在哪。”
“沈故,你未免管的太寬了些。”喬燁一把拎起沈故懟在牆上。
沈故疼的直皺眉頭:“我是在提醒你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要認賊作父!”
“你們真卑鄙!”喬燁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沈故的別墅。
洋樓外他抽完煙盒裏的最後一根煙,調轉方向朝着白天追查到的地址去了,有些事情好像近在眼前,卻又捉摸不到。
“夫人,這女孩怎麼處理?”清柒看着帶着昏迷的喬暖暖有些束手無策。
“你先出去準備迎接客人吧,我留在這裏看着。”阮平馨緩緩開口,手輕輕放在喬暖暖蒼白的臉蛋上:“你若不是喬家的小輩也不至於趟這遭渾水。”
阮平馨拿出注射器,將透明的藥劑慢慢推入喬暖暖的體內。
喬燁站在這處平房面前,心中卻不由抽搐起來,他強壓下心緒不穩朝裏面走去,門是虛掩着的,進去之後更像是一間醫療工作室,空氣里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喬暖暖失蹤不見,這地方如此陰森讓他的擔憂又一次籠罩心頭,很快從側室出來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便是清柒:“您終於來了,夫人等您很久了。”
喬燁凝眸:“夫人?”
“您先坐,夫人這就來。”清柒備好茶點變下去了,此時阮平馨也準備好一切慢慢的走出來。
喬燁心口一緊,果然是酒會上的女人!
“果然是你。”他緊緊握拳:“把喬暖暖交出來,我不與你計較。”
聽到這話阮平馨不禁笑道:“計較?你倒是好大的脾氣,若說計較這輩子你也與我划不清楚的債!”
喬燁並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順着自己清晰的思路向下:“沈故失蹤一周把你也帶回沙海市,酒會上不過是給了你一個上的了檯面的身份,千方百計將我引到酒會背後動作偷走我的女人,還真是一出完美的調虎離山。”
“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心思倒是沉的很。”她平靜的看着他,談吐如常。
“你和沈故究竟有什麼目的我不管,但是暖暖是病人,折騰不起。有什麼事情你找我。”喬燁語氣堅定。
阮平馨挑眉:“你說話能頂用?”
“滿足你們的奸計我一個人的能力就夠了。放過她,什麼事情衝著我來。”他的眼神不容置喙。
阮平馨只覺得心口一疼,終究是生了條會咬人的狗:“你知道我是誰,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直接說你的目的。”喬燁並不想多談。
“二十年前的大場大火倒是讓你改名換姓連這根本都忘的乾淨了!”阮平馨氣的顫抖。
“認不出我這張臉了吧,因為它真實的樣子早就在大火中被毀的狼狽不堪了。”阮平馨摸着自己的臉冷笑道。
喬燁手背已有青筋凸起:“那是你們的恩怨,我只要你放出喬暖暖,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沒關係。”
“不可能!”阮平馨突然大吼出聲:“有了喬暖暖我才能讓喬家也嘗嘗斷子絕孫的下場啊——哈哈哈。”
喬燁大駭:“你瘋了!喬暖暖已經是重傷,別再折騰她了!”
“二十年前是喬家搶走了我的兒子,我的家,我的一切!現在我要她們也試試灰飛煙滅的感覺,你知道我恨不得將所有的喬家人都挫骨揚灰。”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帶着令人膽寒的冷笑。
喬燁微微眯眼:“我也姓喬,莫不是也將我一同摧毀?”
“不!你是我的兒子,你應該同我一起,我們一起讓喬家的那些人下地獄!就從喬暖暖開始吧,反正她也是個廢人了。”阮平馨呵呵的笑着,帶着一絲瘋癲。
喬燁猛地抓住她的雙肩:“清醒點,別動她!”
“你心疼?”阮平馨一臉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若是喬暖暖死了,你會遭報應的。”喬燁看着她,二十年過去,歲月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幾乎沒有留下痕迹。
阮平馨瘋狂的掙脫開:“看看我這張臉,看看那張你親生父親的遺像!喬家不僅要我死,還奪走了我的一切,憑什麼我就不能報復,憑什麼我就不能得到公平的對待!”
“既然你還活着,為何不來將我帶走?二十年我生活在喬家你又可知道是多麼的如履薄冰?你費盡心思的下的這盤棋,我也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罷了。”喬燁聲音透出無奈和疲倦,有時候直視人心的時候才最可怕。
阮平馨後退了幾步搖頭:“你怎麼會是棋子,你是我的兒子啊,我愛你還來不及。但是我的仇要報,所以喬暖暖也必須得死!”
“這麼多年還不能讓你放下仇恨,難道還要將這恨無窮無盡的發展下去嗎?”喬燁只覺得呼吸都是痛的,他不能想像脆弱的喬暖暖在如此瘋癲的阮平馨手中會如何。
她一邊笑一邊哭:“我就知道你不會幫我,我的兒子他不會幫我!”
“我是在教你迷途知返!”喬燁鎮定開口。
突然阮平馨臉色一冷,推開喬燁:“既然這樣,你繼續做你的總裁,做他們喬家的走狗!而我就要慢慢的摧毀喬公館,第一步就是喬暖暖,她死在我手裏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只要我拿下氧氣罩..”
“你瘋了!”喬燁一驚,眼睛猩紅的吼道。
“要麼拿着整個喬氏來我交易,要麼就等着停屍房見喬暖暖吧,孰輕孰重你知道的。”阮平馨笑着,她的骨血她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