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幫助
柳小將軍很努力,武功也高,在御林軍中也闖出點名頭,憑自己本事掙了軍功,如今也是五品郎將。
柳夫人不指望大兒子,把震興家業的希望寄托在次子身上,但又偏寵大兒子一家,與英國公府聯姻,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沈逸夏還有英國公府的地位。
在柳夫人看來,沈驚鳳的庶出身份對自家小兒子就是一種污辱,很是瞧不上。
沈驚鳳當初出嫁,福康為她備的賠這很豐厚,但嫁過去沒半月,柳夫人就逼她交出嫁妝銀子,田莊鋪子雖然還是在沈驚鳳的名下,莊子與鋪子裏的收成全都要交公。
沈驚鳳一開始也很不願意,柳家一大家子的開銷,憑什麼要用自己的嫁妝來支出?
可大嫂世子夫人告訴她,自己的嫁妝一來也是交給婆婆的,既然嫁進來,就是柳家人,一切都要為柳家好,如果沈驚鳳在乎柳小將軍,就不要在經濟上讓他為難,他在軍中已經很辛苦很努力了,若知道妻子不肯拿家用,肯定會傷他自尊的。
沈驚鳳也是真心愛柳將軍,柳將軍待她也體貼,夫妻二人感情很不錯。
為了自己愛着的男人,沈驚鳳想,錢財是身外之物,只是收成上交,莊子和鋪子還在自己名下,沒什麼,便依了。
結果,沒多久,柳夫人便想方設法,一點一點蠶食沈驚鳳的嫁妝,嫁過去不到半年,沈驚鳳壓箱的銀子就全被盤剝了過去,又開始盯着她的莊子和鋪子。
好在莊子鋪子都有契書,不得沈驚鳳同意,別人也奪不走。
但柳夫人提過幾次,沈驚鳳都沒鬆口。
她就每天找茬,每天去請安,立規矩,稍有不如意,便罰脆,掌嘴。
柳小將軍又極為孝順,知道母親對沈驚鳳過份,也不敢反抗,只求沈驚鳳看在他面上忍受。
沈驚鳳為了他,受了,忍了。
後來還真讓出了個莊子交了公。
得了個莊子后,柳夫人待沈驚鳳稍好了些日子,但好日子過不長,沒多久又故伎重施,找茬又罰沈驚鳳一頓,柳小將軍也煩了,為沈驚鳳說話,頂了幾句嘴,結果柳夫人就把門關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還把自己吊在樑上。
柳小將軍嚇處魂都快沒了,把人救下后,只得認錯,帶逼着沈驚鳳也認錯。
世子夫人勸沈驚鳳再讓出一個莊子,不然,她就會成為柳家罪人,害死婆母,這個罪名可不小,別的不說,至少柳將軍會恨她一輩子,剛成親的恩愛夫妻有可能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沈驚鳳沒法子,一咬牙,只好允了。
可這只是個開始,就算她把所有的嫁妝都交了,柳夫人仍然不肯放過她,時不時逼她回娘家討些好處回去,比如說,找沈逸夏給柳小將軍升職什麼的,逼她幫着給柳世子在軍中掛個閑職,既能得俸祿又不用天天上班。
沈驚鳳被逼無奈,也回來過幾回,吱吱唔唔到底沒臉向娘家討錢。
在娘家沒收穫,回去后又遭一頓罰。
英國公犯事,英國公府被抄,沈逸春的世子位也沒了,沈家沒落。
柳夫人更瞧不上她,覺得她再沒什麼價值,對她庶出身份更不能容,逼兒子休了沈驚鳳,柳小將軍堅決不肯,跪在母親門口哀求,三天三夜不肯起身。
柳夫人到底心疼兒子,便作罷,不再逼他,但想休了沈驚鳳的心思卻從未改變。
一個勁地往柳將軍屋裏塞漂亮女人。
柳小將軍把塞進去的人全都轟了出來。
這招沒有用,便用另一招。
而這一招,足以讓沈驚鳳崩潰。
柳小將軍有個表妹,出身並不高,卻是嫡女,柳母決定讓小將軍納她為妾室。
這個表妹自小命苦,養在柳家,與柳將軍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又非常愛慕柳將軍,無奈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加之那時柳夫人想攀高枝,哪裏看得上出身貧寒的表妹,自是不同意的。
表妹寒淚他嫁,但嫁過去當天,夫婿出了意外,竟是從馬車上落下來摔死。
表妹成瞭望門寡,還好那家人明事理,並未要求表妹非要為兒子守,直接將婚書撕了,還她自由之身。
嫁過人的表妹還是完壁之身,剛好給柳小將軍當妾。
柳夫人有這個心思,表妹也配合,某天沈驚鳳不在家的日子裏,柳夫人給自家兒子用了迷情葯,就在沈驚鳳的睡房裏,讓二人成就了好事。
這表妹還真有福氣,竟然只有一次就懷上了。
柳將軍一開始很懊惱也很後悔,一個勁地向沈驚鳳認錯,說自己也是受了陷害,但表妹懷孕后,尋死覓活逼他娶,母親也逼,鬧得他不得安生,他也就鬆了口。
柳將軍過來求沈驚鳳接納的那一刻,沈驚鳳真的崩潰了,得知福康回府,二哥二嫂也回了公主府,藉著要來給福康送行,帶着丫環回來了。
顧明秀早知道她在柳家過得不好,不知道竟過成了這番景況。
“阿鳳,這日子,你還過得下去么?”顧明秀問。
沈驚鳳無措地哭着,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捨不得相公,可看見她與蔡氏在一起,我的心比刀扎還痛,好沒意思,二嫂,真的好沒意思,男人真的都是騙子嗎?他說過的話,都是在放屁嗎?”
顧明秀道:“你好好想一想,離開柳家,離開柳將軍,你會如何?不用擔心經濟上的事,只看情感上,你會不會比現在更痛苦。”
沈驚鳳道:“二嫂也想我離開嗎?可我不甘心啊,嫁妝被他們吞了,我的錢養着柳府一大家子,我走就白便宜他們了,還有,那蔡氏巴不得我走,我走正好成全他們。”
顧明秀道:“這點你不用擔心,嫁妝一文不少,我和你二哥去幫你討回來,至於蔡氏,也有辦法,你能與他共侍一夫嗎?”
沈驚鳳想了想,搖頭:“我做不到,做不到自己的相公與別的女人親熱后,又來我這裏,我感覺……他很臟,身上留了別的女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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