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慣例
“馬塔武裝與我們小分隊無關，我們把戰利品藏好，迅速走人。”
洪亮可不知凌子牙的腦袋裏想着什麼，他只知道小分隊的任務已經完成，要早日回歸部隊，中途不要多生事端，沒有上級的命令，就不要擅自行動。
“隊長，要不你們先回去，我留下。”
凌子牙也知道沒有上級的命令，洪亮是不會幹任何無關的事情，多說也是白費唇舌，倒不如自己干，若是安份守已當一名特種兵，或者平平安安過一生，那來藍星還有什麼意義？
“開什麼玩笑，沒有上級的命令，我不會同意，我們五個人出來，必須五個人回去。”洪亮自然曉得凌子牙想幹什麼，當場拒絕。
“隊長，對不起，我堅持己見。”凌子牙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不服從我的命令，請把身上的軍服給脫了。”洪亮嚴肅無比。
“脫了我上那找衣服穿？這樣吧，等我找到衣服再脫。”
凌子牙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一旦離開龍國軍隊，他就是普通人一個，完成使命更加困難，有可能在藍星鬱悶的過完一輩子，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他又不甘心錯過這次絕佳的機會，要是馬塔裝備的地盤落入木國人的控制，那爪子地就更難下手了。
所以，他寧願脫離龍國軍隊，也要救馬塔出來，在爪子地打上一枚釘子再說。
“你瘋了？知不知這是逃兵的行為？”洪亮眉頭鎖了起來。
“我不管，馬塔的地盤不能落入木國的控制，這對我國沒有好處。”
“你是士兵，不是將軍，這種戰略層面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做好士兵的本份就行了。”
“隊長，我不是一個本份的人。”
“你...”
洪亮氣得七竅生煙，內心卻是相當鬱悶，一向本份的凌子牙怎麼突然愛管閑事了？同時，他也拿凌子牙沒辦法，總不能槍斃凌子牙吧？而且，他沒那個權力，有也不會這麼干。
洪亮取出衛星電話，聯繫上級，彙報凌子牙性情大變的情況。
等洪亮掛上電話的時侯，臉色也複雜多了，同時也發現所有隊員正用期待的眼神望過來，他只好用沉重的語氣說話：“兄弟們，上級沒有任何命令，也沒有任何指示，只有沉默，大家開始表決吧。”
按照龍國特種部隊的慣例，沉默意味着上級舉棋不定，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在不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下屬可以見機行事，自行決定是否行動，但沒有任何支援。
當然行動成功，能給國家帶來利益，嘉獎是少不了的。
一旦行動失敗，卻是後果自負，不會得到國家的承認，一般人不敢進行這種沒有保障的行動。
“我必須去。”凌子牙可不顧三七二十一，立馬錶態。
“凌子牙，木國要殲滅馬塔武裝，那是一場圍剿戰，你又不是神仙，憑什麼從千軍萬馬中救馬塔出來？”
一名隊員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有些嘲笑的道，“即使我們全部都去，也只有五個人，憾動不了木國的部隊，搞不好大夥全栽在那裏，我看你還是洗洗睡吧。”
這名隊員是爆破手，外號笑面虎，平時愛笑，長相討喜，卻十分小氣，如果得罪了他，他會記你一輩子，想方設法報復你。
“大家沒必要跟我冒險，我一個人單幹。”凌子牙道。
“你被迫擊炮炸蒙了吧，單幹等於送死，懂不懂？”笑面虎繼續笑，雙眼笑睞成一條線，誰都不清楚他是真笑還是假笑。
“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凌子牙沒解釋什麼，只是扔出一句成語。
“有意思，我喜歡，我跟你走了。”笑面虎笑容一僵，想了想之後，笑容又舒展開來了。
“也算我一個。”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說道。
說話的這個人是機槍手暴龍，牛高馬大，脾氣火爆，平時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在部隊混得並不如意，但在戰場上卻是一把好手，還是一個打仗不要命的主。
“冷林呢？”洪亮見狙擊手遲遲不表態，開口問道。
“我跟隊長。”冷林回應。
“我是不會去的，但我會在這裏等他們回來。”洪亮皺着眉頭考量了許久，最後才表態。
多兩個幫手，多兩分把握，凌子牙當然不會拒絕，甚至還挺開心的。
至於洪亮和冷林不參加，凌子牙也不在意，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按照慣例，凌子牙三人把身上的肩章等標識統統摘下，不能帶着龍國軍人的身份越境，一旦出了岔子，也有自扛的機會，絕不能連累國家的。
凌子牙是這次行動的起發人，自然而然的成為行動的臨時指揮，雖然他在特種部隊的資質不高，但龍國軍人往往不看資質，只看戰績！剛才一戰，凌子牙的戰績足夠變態，笑面虎和暴龍願意服從他的指揮。
凌子牙的第一道命令就比較變態了，居然讓笑面虎和暴龍各扛一門迫擊炮下山，而他也好不了那裏去，同時扛了兩箱炮彈，再加上攜帶的武器裝備，身子板弱一點都邁不動腳步啊。
“我身上的裝備夠多了，還扛這玩意，你想累死我？”笑面虎笑不出來了。
“你算個球，你的裝備有我的重？”暴龍一說話，笑面虎立馬認慫。
人家暴龍身上掛着一挺沉重的機槍，外加數百發子彈，笑面虎身上那支自動步槍和一百發子彈完全沒有可比性。
“別抱怨了，下山路沒那麼費勁，而且我們把炮帶上，必有奇效。”凌子牙氣也不喘的道。
“真搞不懂你？”
笑面虎搖搖頭，一箱炮彈只有五發，凌子牙也就扛了兩箱，面對那麼多敵人，十發炮彈打出去有個屁奇效？到時侯，還不是被敵人打得屁滾尿流，乖乖滾回邊境。
“我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支持我？”
凌子牙知道笑面虎一向精打細算，不喜歡乾沒把握的事，而這次行動是非必要的，風險極大，沒想到笑面虎居然參加，他實在猜不出笑面虎心裏想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那句話，富貴險中求，很有道理嘛。”笑面虎深深的看了凌子牙一眼，苦笑起來，“老實說吧，我也很久沒晉陞軍銜了，如果這次行動成功，我也有可能加官進爵了。”
“那你呢？”凌子牙看了暴龍一眼。
“我沒笑面虎那麼多事，我只是想打仗。”暴龍道。
不知不覺，三人到了高地山腳，凌子牙找個掩體，讓大夥喘口氣。
到了這裏，就是邊境的三角地帶，左邊是象國，右邊是爪子地，踏出一步即離開國境。
根據被俘的木國上尉交待，馬塔是中了圈套，被堵在灰霧山等死，而這座灰霧山離龍國邊境太近了，僅有10公里，所以木國才不顧一切派了兵闖入龍國邊境，鎖住高地，以防馬塔突圍出來向這邊逃脫。
凌子牙之所以敢出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灰霧山離邊境近，他有進退自如的本錢，情況不妙隨時溜回來。
另外一個原因是連笑面虎他們都不知道的，那個敵上尉交待過，木國的主力部隊佈置在灰霧山北邊五十公里處，防止鐵國出兵救馬塔，負責圍剿馬塔的是爪子地的另一個軍閥勢力：哈里武裝，
哈里武裝是木國扶植起來的勢力，與馬塔武裝有利益衝突，雙方勢如水火。
正因為是主攻手是哈里武裝，凌子牙才有把握出手。
理由很簡單，木國部隊的戰鬥力本身就不怎麼樣，扶植起來的地方武裝更可想而知，人多有什麼用，那種戰五渣的戰鬥力進不了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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