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改變
“媽,我出去一下。”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啊!”
張太太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門阻止,張婉兒就已經搶先一步邁出了大門,只留下張家夫婦一臉擔憂的對望。
張院長站在大廳想了半天,忽然釋然的笑了一聲,說道:“孩子長大了,隨她去吧,咱們閨女這身手在外面一般也不會被人欺負。”
“可是這麼晚了…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張太太還是有些擔心,準備回房去給婉兒打通電話。
“行啦。”
張院長按住她的手,“你難道沒發現嗎,這幾天婉兒有些古怪嗎。”
“婉兒自從十年前那一天過後,哪一次不是一到晚上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從來不出去,像今天這麼晚了還出門,可是第一次啊,也不知道林凡那小子前兩天到底給婉兒說了什麼,居然能讓她有這麼大的改變。”
“這….”
“好啦,婉兒出門估摸着是去找林凡那小子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去處理吧,讓小凡帶着婉兒到處玩玩也好,你我明天都要上班,還是早點睡吧。”
張院長寬慰了妻子幾句,兩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準備睡覺。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出租車上,張婉兒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除了自己的父親,她至少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和一名異性距離如此接近,兩人之間僅僅只隔着一個巴掌大的空隙,車子時不時一個顛簸,自己就會不自覺的滑向林凡那邊。
“你有點耐心好不好,這才開到一半路程,現在告訴你的話,豈不是驚喜就沒了。”
林凡故作神秘的講道。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看見了兩人相處的狀態,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小夥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麼晚帶人家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可一定得做好安全措施啊。”
“我不是他女朋友!”
“好嘞。”
“。
。
。”
兩人截然不同的回答,讓司機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車廂里陷入詭異的安靜當中,只是司機從後視鏡里再看林凡的時候,總有一種算你小子厲害的味道在裏面。
泛海街,七月花國際酒店“到地方了,年輕人要注意安全啊。”
將兩人送達目的地,司機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駕車離去,留下林凡一臉苦笑的看着對方,“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恰好在這樓上而已。”
張婉兒用眼神狠狠颳了林凡一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帶來了一個你現在最想見的人,就在天台上。”
林凡一指七月花酒店足足有五十四層高的樓頂,頗為得意的說道,為了找到這個人,他可是足足跟蹤了對方兩天,這才尋到一個機會,把人給帶了過來。
“我想見的人?”
張婉兒先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愣在原地,突然她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眸子激動到顫抖,“你抓到葉辰了?”
她試探的問道。
“嗯。”
林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您好,歡迎光臨七….”
酒店接待人員的話還沒說話,只見張婉兒如同一陣黑風快速掠過服務台,朝着電梯走去,整個人都散發著暴怒的氣息。
“額,她有點事,比較着急。”
為了避免前台報警,林凡無奈和對方解釋道,還拿出早就開好的房間號牌給對方查驗了一下,這才解除對方的疑惑,和張婉兒一起進了電梯。
“你別太激動,待會兒我幫你守着門,你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和他好好“聊”
會兒,記住一點就行,他醒了之後別說話,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
“嗯。”
張婉兒答應了一聲,調整了下呼吸,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但此時她,興奮、期待、恐懼等所有的情緒都充斥在她體內,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完全無法控制。
林凡在一旁看着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顫抖的樣子,有些好笑,但還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笑出聲,打趣道:“你說,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該怎麼謝我呢。”
“你想要怎樣?”
叮電梯鈴響,到達了最高層,只要從這層再上一層樓梯,就能到天台了。
“暫時還沒想好,先欠着吧,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去找你。”
走到樓梯口,林凡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和張婉兒一起沉默的推開了天台的大門。
門外,一名穿着西裝的肥胖男子雙手反扣的綁在一把木椅上,頭上套着一個黑色頭套,身子癱軟,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真是他?”
張婉兒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林凡。
作為一名武道館的學員,她對於葉辰身邊那些保鏢的身手也有些了解,幾乎都是退伍后的特種戰士,實力強勁,而在這種人的保護之下還能把人綁走,帶到這,林凡的身手恐怕比自己估計的更厲害。
林凡似乎猜到了張婉兒再想些什麼,連忙解釋,“你別多想,我也只是剛好走運而已,他自己躲開身邊的保鏢去酒吧,喝醉之後我就直接打暈扛過來了。”
“謝謝你。”
張婉兒哽咽的說道,自己多年的噩夢根源就在眼前,讓她激動的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只能再三向林凡道謝。
“去吧,放鬆放鬆。”
林凡體貼的為她關上了天台的大門,站在樓梯間,聽着門外不時傳來一陣拳頭擊打的悶響,隨後還響起了某人的慘叫聲,可惜因為嘴裏被塞了一團爛布,始終叫不出太大的聲音。
半小時后,連慘叫聲都逐漸變得微弱起來,讓林凡隱隱有些擔心,這張婉兒不會下手太重,把人給打死了吧。
嘎吱正當林凡想進去看看情況的時候,大門從外面被打開了,張婉兒一臉冰寒的走了進來,手上拳頭的捏的嘎吱作響。
“你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
林凡咽了口口水,小聲詢問道。
“我有分寸,那頭肥豬肯定沒死,但怎麼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張婉兒壓抑十年的噩夢終於在一拳拳快意暴打中逐漸消失,此時連心情也好了不少,說話也帶上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