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者的手機

第十六章 死者的手機

高峰並沒有讓張成功、胡兵、史密斯三人進入鄭偉博家裏,甚至讓三人留在了巷子外看不到的地方,目的就是擔心鄭偉博見到警察後會產生恐懼心理,從而改變目的。

如高峰所想的那樣,鄭偉博的神經高度緊張,和昨天見面時比起來明顯消瘦了一些,見到高峰和蕭月更是如做賊一般,先是探着腦袋向兩人身後張望了一番,發現沒有其他人後才把兩人讓到屋子裏,並把房門死死地關上,靠着房門重重地吐了口氣。

高峰和蕭月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向神情緊張的鄭偉博說:“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把東西給我們了吧?”

鄭偉博突然一臉正色地看着兩人,沉聲講道:“我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高峰問。

“不許把這件事告訴警察!”

“放心,我絕不會把你拿了死者手提包的事說給別人的。”高峰說。

鄭偉博驚訝地看着高峰,“你怎麼知道我拿了死者的手提包?”

高峰輕輕一笑:“這個你不用管了,還是把手提包給我吧。”

鄭偉博轉身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然後從箱子最底層拿出一個粉紅色的挎肩包:“就是這個。它是我在發現屍體前找到的,當時我把它放到了車裏,後來報完警我把就這件事給忘了,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它是死者的東西。”

“你擔心警察認為你偷死者證物,這才沒有主動交給警察的,對吧?”

鄭偉博點了點頭:“是的。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偷過東西,雖然我經常在垃圾堆裏面撿過一些人們丟棄的物品,但是那並不能算是偷。”

“我知道,沒有人會說你偷了它,等破案之後還要算是你立的功。”高峰說著接過手提包,打開看了看裏面的物品,一部嚴重損壞的手機、一些女士化妝品、一個錢包。

鄭偉博見高峰在檢查錢包,激動地說:“我發誓我沒有拿裏面一分錢。”

“別緊張,我只是想看看裏面有什麼東西。”高峰說。錢包裏面現錢一共是一百二十三塊五毛,另外還有兩張銀行卡和一張信用卡。他將這些東西重新裝進包里交給蕭月,接向鄭偉博說:“謝謝你。”

“不用謝我。”鄭偉博搖了搖頭,“這兩天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甚至連睡覺都會夢見死者的臉,我怕再不把這些東西交出去的話我的命也會丟掉。”

高峰輕輕一笑:“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先告辭。”

“記得別把這件事告訴警察,我可不想去坐牢!”鄭偉博再次提醒道。

“放心,你不會坐牢的。”高峰說,和鄭偉博告別之後就與等在外面的張成功三人匯合。

張成功盯着蕭月手中的紅色手提包問:“我記得你剛才沒有拿這個包。”

“它不是我的。”蕭月說。

“那它是......”張成功話說到一半停下來看了看蕭月和高峰,“這個就是你們特意來拿的東西。”

“沒錯,這是董飛鳳的手提包。”高峰說著示意蕭月將手提包遞給張成功。

“什麼?”張成功驚訝地接過手提包,迅速查看了一下包里的東西,“該死的,這個包怎麼會在這裏?”

胡兵在一旁說:“這是報案人的家,我想是他拿走了這個包。”

“請注意你的用詞。”高峰嚴聲講道,“報案人當時並不知道這個包是死者的,而等他發現這個包是死者的時候,他在第一時間就通知我過來取它了。”

“該死的,他怎麼沒把它交給警察?”張成功生氣地說,“要是他早點把它交出來的話案子說不定早就破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把包交給你們的原因,你們不但會責怪他,而且還會追問包為什麼會在他手裏,這讓他感到很害怕。”高峰說。

張成功白了高峰一眼,繼續查看包里的東西,緊接着罵道:“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高峰見張成功正在查看手機,就說:“手機和裏面的內存卡都已經壞掉了,不過這個並不是問題,我想你們技術部的同仁一定能夠恢復它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東西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幫助我們找到兇手,至少也可以讓我們知道她臨死前都聯繫了誰。”

“你說的沒錯,我們一定能恢復它的。”張成功說,接着向胡兵講道,“走,先回警局去。”

“不,我們現在去局長家裏,你讓技術部的人到那裏取這些東西。”高峰說。

張成功看了高峰一眼,隨即吩咐胡兵前往局長家裏,自己打電話讓技術部的同事前去取被破壞掉的手機。他們抵達警察局長家裏時技術部的同仁也趕到了,張成功將董飛鳳的包連同裏面的東西一起交給了對方,並要求加班恢復手機卡和內存卡裏面的東西。

於冰已經知道了高峰等人此行前來的目的,因此表現的非常冷淡,她首先將矛頭指向了史密斯:“史密斯先生,我們讓你跟着辦案是想找出殺害我女兒的兇手,而你卻把警察帶到了我家裏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史密斯尷尬地說:“伯母,這不關我的事......”

於冰打斷史密斯的話說:“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只是一個無能的人!”說著又將矛頭指向了張成功,“張副局長,我聽說你現在懷疑是我殺了自己的女兒?”

張成功瞟了高峰一眼,向於冰講道:“嫂子,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想調查清案子儘快破案而已。”

“好吧,你們想問什麼就儘管來問吧。”於冰坐在沙發上,冷眼觀看着高峰幾人。

“夫人,我聽說在董飛鳳離家出走的那天早晨你和她吵了一架,並打了她?”高峰單刀直入地問。

於冰有些意外地看着高峰:“是誰告訴你......”話說到一半就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小兒子董浩,冷冷地說,“是你告訴他們的?”

董浩嚇的向後縮了縮,小聲說:“我只不過是把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了他。”

於冰冷哼一聲,沖高峰講道:“高偵探,請注意你的用詞。那天早上我只不過是在教育我女兒,並沒有你說的吵架,更沒有打她。”

“你真的沒打她?”高峰盯着於冰。

“好吧,我承認自己失手打了她一個耳光。那又怎麼樣,難不成憑這兩點你就懷疑是我殺了自己的女兒?”

高峰微微一笑:“只憑這兩點我當然不會懷疑你殺了自己女兒,只不過是想證明你和你女兒的關係一直不好。”

於冰充滿敵意地哼了一聲。

高峰接著說:“另外,我想知道在董飛鳳被害的時間段你在哪裏,都做了些什麼?”

於冰猛地站起來,死死地盯着高峰,激動地叫道:“高偵探,你實在是太過份了!”

“請回答我的問題!”

“你這樣的問題讓我沒辦法回答,還不如直接問我是怎麼殺害自己女兒的!”於冰氣憤地說,接着沖張成功叫道:“這實在是太可笑了。我不知道你們警察是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個瘋子的,竟然會懷疑一個母親殺了自己的女兒!另外,我終於知道你們是怎麼辦案的了,難怪這一個月來你們都抓不到兇手!”

“這個......”張成功有些難堪。

警察局長董天源卻在這時顯得深明大義,呵斥道:“於冰,不許你侮辱警察!”

“我侮辱他們了嗎?”於冰看向自己丈夫。

“回答他的問題!”董天源寒着臉說。

於冰真的火大了,怒叫道:“怎麼,連你也認為是我殺了自己女兒?”

“我讓你回答他剛才提出的問題,這隻不過是例行調查而已,請你配合!”董天源沉聲講道,樣子看起來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

於冰終究還是在自己丈夫面前屈服了,向高峰講道:“好吧。我告訴那天夜裏我都做了些什麼,我在家裏睡覺,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有誰可以證明你在家裏睡覺?”高峰問。

“這真是好笑,我在家裏睡覺還需要人證明嗎?”於冰反問。

高峰看向董天源:“你可以證明她那天夜裏一直呆在家裏嗎?”

董天源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搖了搖頭說:“那天晚上我在警局值班,並不能證明她一直在家裏。”

高峰又將目光移到了董思憶身上:“你呢?”

董思憶討厭高峰的問話方式,甚至懷疑高峰是不是神經病,竟然懷疑自己母親殺了自己妹妹,不過還是回道:“我和史密斯並沒有在家裏住,我們住在附近的賓館,因此我不能證明我媽媽一直在家裏睡覺。不過,那天晚上我們是到十一點才離開的,而且當時還下着雨,我想我媽媽是不會再出去的。”

高峰將目光移到董浩身上,輕輕一笑:“你呢?我的小男子漢,你可以證明你媽媽那天夜裏一直呆在家裏嗎?”

董浩憋着一張小嘴,顯得非常緊張。

“你不用問他了,他那天晚上八點多就睡覺了,什麼也不知道。”於冰說。

“是嗎?”高峰看着董浩。

董浩瞟了於冰一眼,搖了搖頭說:“不,那天晚上我起來上了趟廁所,當時媽媽並不在家裏。”

屋裏的人全都震驚了,於冰更是氣的渾身發抖,盯着自己兒子叫道:“你說什麼?”

高峰閃身擋在於冰面前:“夫人,請你保持冷靜,你這樣會嚇到他的。”說完轉身向董浩講道,“我知道你是一個男子漢,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董浩確實被自己母親的表情嚇到了,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董天源走到自己兒子面前,蹲下來雙手握著兒子瘦弱的肩膀,沉聲講道:“浩浩別怕,有爸爸在這裏呢,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董浩點了點頭,目光卻不敢再看於冰,重複了先前的話,“那天夜裏我起來上廁所並沒有見到媽媽在家。”

高峰迴頭看了於冰一眼,接着向董浩問道:“你記得上廁所的時間嗎?”

“十一點多,差不多十二點。”董浩回道。

“知道你媽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董浩搖了搖頭:“後來我又睡著了,並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謝謝你,你真是好樣的。”高峰沖董浩點了點頭,轉身面對氣得臉色發白的於冰:“請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家裏的,又是什麼時候回到家裏的,中間又都做了什麼?”

於冰怒視着高峰,卻什麼話也不說。

董天源起身走到於冰面前,面色冰冷地說:“於冰,你為什麼要說謊?”

於冰看向自己的丈夫,張了張嘴卻又什麼也沒說。

“說,你那天都做了些什麼?”董天源怒吼道。

於冰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哀嘆一聲,仰頭看着自己的丈夫:“連你也認為是我殺了飛鳳?”

“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夜裏你都幹了些什麼!”董天源怒視着於冰。

“好,我說。”於冰深吸一口氣,再次將目光移到高峰身上,“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夜裏幹什麼去了嗎?那好,我告訴你。沒錯,那天夜裏我確實去見了飛鳳,而且我再次和她發生了爭端,不過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根本沒有殺她!”

“你是什麼時候見到董飛鳳的?”高峰問。

“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十二點左右。”於冰回道。

“你為什麼要去找她?”

於冰冷哼一聲:“你竟然問我為什麼要去找她?我是她媽媽,就憑這點還不夠嗎?”說著她抬頭看了董天源一眼,“一直以來我們都對孩子們採取放任的教育方式,可是我這個當媽媽的又怎麼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在最近接連發生三起命案的情況下。”說到這裏她又看向高峰,“那天下着雨,我不知為什麼一直想着之前的三起命案,心裏慌的很,根本沒辦法睡覺,於是我就去找她了。”

“我的意思是說,當時很晚了,你怎麼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除了酒吧她還能在哪裏?”

“當時你為什麼和她起了爭執?”

“或許是因為我早上打了她一個耳光,她心裏還有所記恨,而且她當時還喝了不少酒,我讓她回家她不但不聽我的,還向我發脾氣,於是我就和她吵了起來。”

“之後呢?”

“我和她爭吵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她根本不願聽我的,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於冰說,這時又向董天源講道,“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沒把這件事說出來嗎?那是因為我恨自己,如果當時我堅持讓她跟我回去的話,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飛鳳是我害死的!”說著失聲痛哭了起來。

現聲氣氛變得沉重起來,董天源走到於冰身邊坐下來,伸手摟着她的肩,想要安慰幾句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柔聲道:“對不起。”

於冰趴在董天源肩上痛哭了起來。

張成功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向高峰低聲講道:“算了,我們改天再問吧。”

“不,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高峰搖了搖頭,接着向哭泣中的於冰說,“夫人,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你也不想讓兇手就此逍遙法外吧?”

於冰止住哭聲,抬頭看着高峰,之前見到的冰冷已經從她臉上消失:“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說你和董飛鳳吵了約有十分鐘的時間?”

“是的。”於冰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之後你就離開了?”

於冰點了點頭。

“可是有人看到你跟着董飛鳳進到了酒吧。”

“什麼?”於冰驚訝地看着高峰。

高峰沒有說話,只是盯着於冰。

“是的,我確實跟着飛鳳進入了酒吧,不過我並沒真正的進去。”於冰說,“當時我只能算是進入了酒吧大門,後來我在大門裏面站了一分鐘,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你沒有進去?”

“沒有。”

“好的,我相信你。”高峰說,轉身向張成功說,“我問完了,可以離開這裏了。”

張成功輕輕點頭,向董天源說,“局長,我們告辭了。”

董天源點了點頭,緊緊地摟着於冰,他知道於冰比自己更內疚,她需要自己的安慰。

“史密斯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他們現在正需要人陪。”高峰向史密斯講道。

史密斯看了看董思憶一家人,沉聲講道:“不,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吧,早點破案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今天就到這吧,我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高峰說。

“你說今天就到這?”史密斯驚訝地看着高峰。

“是的。”高峰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而且馬上要下雨了,今天就到這吧。”

史密斯又看了看董思憶,點頭應道:“好吧,明天一早我去找你。”

“好的。”高峰說。

離開警察局長家之後,張成功向胡兵講道:“你送高峰迴去吧,我自己做出租車回警局。”

“不,我和你一起回警局。”高峰說。

“怎麼,你剛才不是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嗎?”張成功有些意外地看着高峰。

高峰微笑道:“我只不過是想讓史密斯留在那裏陪陪局長一家而已,走吧,我們一起回警局去。”

“好吧。”張成功應道,一上車就有些埋怨地說,“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非要跑來這裏問這些,難道你真的認為局長夫人就是兇手?”

“請你理智一點,憑你做警察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不要告訴我你一點也不懷疑她。”高峰說。

“什麼,這麼說你真的認為局長夫人就是兇手?”張成功驚訝地看着高峰。

高峰微微一笑:“這沒有什麼不可能。別忘了一句話,越不可能是兇手的人就越有可能成為兇手。”

“可死者是她女兒,虎毒不食子......”

高峰打斷張成功的話說:“兒子殺父親,父親殺親生兒子,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

張成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稍顯混亂的思緒,接着向高峰問:“好吧,你告訴我警長夫人為什麼要殺自己女兒?”

“首先那天早上兩人發生過爭吵,緊接着在案發前兩人再次發生爭吵,其次在自己女兒被害這麼大的事情面前她卻沒有一開始就向我們說實話,甚至還有意隱瞞事情的真相。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沒有一個證人來證明自己說的真實性,到目前為止我們知道的只不過是她自己說的而已,只憑這些難道還不能懷疑她嗎?”

張成功緊皺着眉頭,沉聲講道:“證據。”

“我還沒有證據。我猜想事情可能是於冰在和董飛鳳發生爭執之後確實離開過,不過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又返了回去,剛好看到酒吧關門從裏面走出來的董飛鳳,兩人再次爭吵了起來,並且大打出手。這次於冰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女兒,當時她非常的慌張,不知道如何是好,將女兒的屍體拉到了無人的巷子裏。這時她想到了最後接邊發生的連環命案,於是就模仿連環殺手的做案手法偽造了一個現場,這才是她沒有說實話的真正原因。”

張成功聽到這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講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做案工具呢?兇手使用的兇器是一把軍刀,於冰她去哪找一把軍刀來?”

“別忘了董天源以前是一名軍人,他身邊有一把軍刀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就算局長有一把軍刀,可它怎麼會在於冰手裏?”

“之前的三起命案讓於冰心有餘悸,她擔心自己會遇到連環殺手,這才拿了丈夫的軍刀在身邊防身,卻沒想到到了最後卻成了她殺害女兒的兇器。”

張成功凝眉想了片刻,突然向胡兵叫道:“停車,調頭回去!”

“你想幹什麼?”高峰問。

“把於冰帶回去繼續審問。”張成功說。

高峰搖了搖頭說:“沒那個必要。剛才只不過是我的一種假設,兇手根本不可能是她。”

“兇手不是她?”張成功有些迷糊地看着高峰。

高峰提醒道:“別忘了董飛鳳生前受到過嚴重的虐待,身上甚至有多處骨折,以於冰的體質來看她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點,所以她不是兇手。”

“我真被你搞糊塗了。”張成功叫道,“照你這麼說兇手應該是一個男人,而孫凌和張洋在董飛鳳遇害之前都出現過,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人的話也都是一面之詞,並且故意隱瞞事情的真相。或許是他們兩人之後又有人遇到了董飛鳳,接着雙方起了爭執,對方失手殺了董飛鳳,然後模仿連環殺手的樣子製造了命案現場。”

“或許吧,現在我們先回警局去,看看董飛鳳用過的手機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什麼線索。”高峰說。

“也只能這樣了。”張成功沉重地說,接着向胡兵吩咐道,“快點回警局。”

“是!”胡兵加大了油門,可在這時卻聽到車子發動機發出一陣異響,接着車子就熄火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張成功問。

胡兵下車察看了車子,回道:“車子拋錨了。”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快點修好它!”張成功焦急地說。

“是!”胡兵馬上修起了車子。

蕭月跟着胡兵下車檢查了一下,隨後回到車上向高峰說:“看樣子是被人動了手腳。”

高峰點了點頭,一旁的張成功卻驚訝地叫道:“什麼,是誰敢對警車動手腳?”

“不管是誰,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留住我們的腳步。”高峰說。

“媽的,我怎麼可能讓他的目的達到!”張成功爆了一句粗語,下車沖胡兵叫道,“你在這裏繼續修車,我打車回去!”說完就邁開步子向可能有出租車的地方跑了去。

高峰看着張成功離去的背影,輕聲說:“真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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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殺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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