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你腦子被驢踢了
一旦生出這個荒謬的念頭,霍瑾年就宛如被人當頭淋下一桶冰水,他整顆心如冰封住了般,磨了磨后牙槽,立馬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裘遠目光灼灼。
霍瑾年雙拳緊握,“你剛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是不信,還是因為這件事跟溫小姐扯上關係,害怕相信?”裘遠露出一臉的意味深長,不懷好意的目光。
“那是你的想像,除非拿出證據。”霍瑾年道:“你搞你的研究,其他事不要扯上知夏。”
“果然是因為牽扯到了溫小姐。”裘遠點點頭,表情頓時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我只說想見一見溫小姐,又沒想拿溫小姐做什麼,你至於這麼防着我,我們還是不是相互信任的夥伴。”
“我不喜歡知夏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霍瑾年搬出這樣一個理由,耐心告盡:“沒我的允許,你不準擅自接近她。”
“你在害怕?”裘遠不放過男人面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在提到溫知夏的時候,霍瑾年的神情和之前的淡定不同,他道:“你害怕什麼,怕溫知夏變成孤魂野鬼,還是……我的推測又對了。”
“我把鍾靈交給你,你讓鍾靈跑了,你給個交代。”霍瑾年轉移話題,他不是逃避,而是不想溫知夏引起裘遠的注意,這人今天拿手術刀可以去動鍾靈的腦袋,說不定明天趁他不注意,把溫知夏綁回家做研究。
“鍾靈去找了宋林江,就是最好的交代。”裘遠又不傻,他看得出霍瑾年在轉移話題,偏不如他所願,他道:“我再推測一下,鍾靈深愛宋林江,宋林江以前卻有個女朋友擋道,你說,她有沒有可能為愛殺死那個女人?畢竟她有那個身手,神不知鬼不覺讓一個人消失對她來說不難,從她有本事到實驗室里竊取數據就看得出。”
“那這樣就有意思了,鍾靈殺了宋林江的前女友,又故意竊走數據,不讓宋林江恢復記憶,她再以報答宋林江七年前的救命之恩出現,反正宋林江都不記得那些往事了,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朝夕相處,長期以往下來,難保宋林江不會動心,可惜……”話鋒一轉:“好巧不巧,宋林江恢復記憶了。”
“你以為自己在寫愛情故事,偵探小說家附體。”霍瑾年語氣低沉:“與其在這裏推測來推測去,不如查清楚鍾靈背後的人。”
“哦,對,找到她背後的人是重點。”裘遠似恍然大悟,實則眼底透着譏嘲,“你猜,人的靈魂會不會寄生到別人的身體上?”
他保留自己的觀點,就憑他是搞科研,做研究的,不像霍瑾年思考問題那麼片面,沒有深度,不敢大膽猜測,更不敢把猜測付諸實踐,因為霍瑾年害怕,他怕真實答案就是那樣,
溫知夏的性格變了,可她和宋林江前女友長得那麼像,宋林江對她格外不同,連宋夫人都贊成她們結婚,這事宋林江鬆口同意,換作以前,殺了宋林江都不可能和別的女人結婚。
這說明什麼?
宋林江對溫知夏的格外不同,終其原因是他也覺得溫知夏像那個女人,有沒有可能,溫知夏就是那個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裘遠好像看到了學術界輝煌的未來在向他招手,人的靈魂真可以寄生到另一個人身上,他們把這個研究開發出來,別說名氣,光是錢都無窮無盡用不完,沒人願意死的,尤其有錢人,這輩子沒活夠,恨不得再活個幾百年,拓展自己的商業版圖。
要能把他們的靈魂寄生到其他人的身上延續生命……呵呵呵,他能稱得上世界第一科學家,這將是價值無限,無比偉大的發現!
不知道裘遠在想些什麼,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眼裏迸發出的喜悅光彩躍躍欲試,慢慢的又轉為一抹嚴肅,他抬頭,“你接下來有事要忙了吧,我就不打擾了,有事電話聯繫。”
“你剛在想什麼?”
霍瑾年神情冷凌。
共事這麼多年,每當裘遠又想做研究,他就會露出剛才那樣的表情,躍躍欲試,好像誰也不能阻止他,不管多麼危險。
“沒什麼啊。”裘遠表情坦坦蕩蕩,笑道:“你草木皆兵了,這麼緊張。”
霍瑾年沒有一丁點的緊張,反倒是裘遠看起來比他緊張,畢竟他做什麼還要靠霍瑾年的財力支持,提供場地,人身安全保護,還有避開上頭的注意。
裘遠要靠着霍瑾年,自然不能告訴霍瑾年,其實我看上了你女朋友,覺得她身上有重大秘密挖掘,想把她抓回去做研究。
裘遠便維持那種坦蕩:“你不想我走,那我留下跟你一起吃飯?順便叫上你的小女友。”
“你不要打知夏的主意。”看不出裘遠的目的,他就是個蠢蛋無疑,很明顯剛才裘遠露出那種表情,心裏絕對是把溫知夏當成了他的下一個研究對象。
裘遠甚至和他一樣在荒謬的猜測,溫知夏的靈魂換了個人。
霍瑾年便是有了這個猜測,他會爛在心裏,守口如瓶,並且,不會讓任何人知曉,因為這只是猜測,更別提事實如此,那他更不會說了。
反觀裘遠不同,便是猜測,依他的職業習慣,他會去證實,證實的第一步,就是把溫知夏抓起來。
“你的知夏若能給你帶來,很多很多你想像不到的名利,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么。”裘遠眼裏再次迸射出躍躍欲試,輕快的語氣隨口一說。
果然如此!
他如霍瑾年所想的那般,霍瑾年目光頓時冰冷:“她在我這,就是無價之寶,高於任何一切。”
“包括你的公司?”裘遠微愣,當初和霍瑾年狼狽為奸,就衝著這人別具一格的做事風格和野心,事業心,怎麼著,現在成戀愛腦了,為愛痴狂?
裘博士表示看不懂,在他看來,談戀愛哪有搞研究好玩,他見霍瑾年點頭,不可思議到極點:“你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