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離開教室之後張凡道:“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別說你想我了。我可不想再挨李哲的拳頭了!”

林珞笑道:“小學弟,你沒心沒肺得讓人失望。我們為你的事奔波勞累……”。

青年劍眉一挑,臉色一冷,冷笑:“小珞,你又何必和他那麼多廢話,直接逮捕押走就可以了。這種人,死到臨頭,還不知。”

林珞冷冷道:“李國棟,有我在這,別拿你國安的身份拿事。沒有拘捕令。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李國棟咬牙,氣得發抖:“林珞,我是你堂哥,你就為了這麼個來路不明的人!”

林珞頓時也惱了:“跟他道歉。”

李國棟的表情難以置信,震驚說道:“你說什麼。要我和這個泥腿子道歉?”

張凡眯着眼睛,雙手插在褲兜裏面。心中卻在琢磨着林珞透出國安兩字的含義。隱隱察覺到了一種陰謀的氣息,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看着這名面容英俊、氣度從容的青年男子,張凡心情卻不像表面那般平靜。

很強烈的軍人氣息,天賦出眾,經歷過戰場。家室不凡,三十七八的年紀保養不錯,像個只有二十五六的軍人。

這樣的人很多,紅二代大多還是比較囂張,後世看過關於類似的報道,這種人在京城裏會扮演的角色,所以後世京都里的網絡噴子對待這類人的心情很複雜,敬重而不得不遠之。

李家新生的政治勢力代表,在朝中威望很高,後世出過很多大人物,所以他對這種人的態度要更加謹慎,至少不能得罪對方。

林洛的態度也很奇怪。張凡沒有想到,她言語間有意無意地在提醒着自己一些事情,回護着他。

李國棟看了張凡一眼微笑問道:“你需要我道歉嗎?”

他的聲音不急不徐,神態溫和可親,給人的感覺,卻是寒意陰鷙。目光像看小丑一眼帶着侮辱輕蔑。

張凡說道:“不用。”事實上,張凡還有種受了殃及池魚之災感覺。

如果不是傳國玉璽一事攪風攪雨,張凡只不過是個無人知曉的普通學生,又哪裏會被整個京都里的人注視,又哪裏會惹來這麼多麻煩?

李國棟對這樣的最是不屑。偏偏家族讓他在這件事下功夫。林珞的參與,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一股惱怒在內心興起。

他身為天之驕子,二代實力派官員。對一個這樣的普通人道歉,他在京城圈子裏還要臉面嗎。還好這小子識趣。

張凡猛地想到89年發生過的時期。一場風波的直接導火線。

京城的勢力角逐,可謂是驚心動魄。下面的人抓住自己這條線索,到底想要獲得什麼?

媽的。重生回來那會。腦子真是進水了。

如果說這個國安是代表另一派勢力,那派出這個李國棟參與進來是想做什麼:自己一個大學生,與高層政治博弈無關緊要。是敲出外公周系連帶軍方蘇系。

媽的。想想看,傳國玉璽啊。驚人的文明國寶,如果說他是家傳的誰會相信?可在政敵遍天下的情況下,在這方面做文章來打擊對手,這還真是一條老謀深算的毒計。無論是政壇的當權者也好,商業的紳貴也罷,他們要想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的牢靠一些,就必須把大多數國民蒙在鼓裏,像這種牽涉買賣國寶的大案,曝光出去,恩,無論哪個勢力還是哪個個人,都是一身說不清的麻煩。黃河之水越洗越渾。

處理小人物要給他定大罪,而處理大人物則必須給他定小罪,這是目前政壇上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而且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法則,美國總統被對手搞下。克林頓是情婦。嗯嗯。

張凡腦子越想越覺得思路對了。

看來有人準備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他甚至可以斷定,買賣傳國玉璽,蓋上盜取了某個皇陵的印章,再一翻調查取證,而在目前的時局下,稍加運作或者說是炒作。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真是談笑間灰飛煙滅。自己這個重生螻蟻,用完后的下場是鐵定的

滿頭冷汗,心底發寒。

我去他媽的。張凡覺得自己這個小螞蟻惹禍不小。

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上,一個人有罪沒罪不是看證據的,而是看實力的,證據是給普通人看的,而實力是給宣判者看的,後世政壇上站位一個失誤就是萬丈深淵。普通的國民大部分都是盲信的,只要絕大多數的新聞媒體統一口吻,一律宣稱同樣的一件事,那大多數人就不會在這件事上想太多,在這種連篇累牘的宣傳報道之下,拋給公眾的“調查材料”也就成了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

各系政治博弈轟轟烈烈。成王敗寇,自古定律。不在能力。而至實力。能力是可以考萬眾智慧者共同凝聚出來。

李國棟,堂哥,李哲,林珞要是和李哲訂下了婚約的話。叫聲堂哥也過得去。是李大佬嗎?

不過話說回來,張凡的失落情緒是有的,他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

老子重生不容易。回來貢獻黑科技助力現代化發展。結果卻是要落個壯志未酬的下場。

還要背負難以洗刷的屈辱。

周遠是自己外公,這是一個血脈印記,就不可能再抹掉。後世記得,外公和李姓大佬爭過那個位置。想想波平之爭。權利鬥爭的兇險。

張凡手腳有些冰冷。心逐漸覆蓋一層冰膜。國內是不能再呆了。情況真要惡劣下去的話。自己也不是沒有辦法逃出去。這樣干一場,他真心不願意。怎麼樣也要出去,香港是個不錯的環境。改革開放,華僑的地位很高。對,這事一了,立即去香港。

權謀,權術,這東西不經歷一課,是很難體會其中深意。

林珞雙眸閃過不可查的異色。張凡竟然聽懂了她的暗示。就是不知他揣摩出幾層意思。

李國棟陰沉着臉,目光狠狠地盯着張凡露出輕蔑的笑容,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很不錯。也很聰明。希望你會更聰明一點。”

林珞瞳孔閃過犀利的寒光,盯着李國棟,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世事無常。:“只要沒有蓋棺定論,事情總會有轉機。”

李國棟冷哼一聲道“珞珞,千萬不要過於樂觀了,我建議您還是還是做好教夫相子的身份最好。”頓了頓語氣嚴肅的說道,“我看,最近你和蘇雲走得也過於親近了,畢竟你將來是我們李家的媳婦,如果被人在這方面做文章,李家會很被動。”

林珞的表情無動於衷:“哦,你是想不必傷和氣。抱歉,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你們李家要是不喜歡,可以主動提出退婚啊。我林珞接受。”

李國棟苦笑:“沒有那麼嚴重,李哲可是真的喜歡你。”

林珞淡淡看他:“你這張臉,會讓我覺得長得真丑。”

李國棟臉被光線照着,有些陰晴不定。道“你覺得這樣能激怒我嗎?能改變結局嗎?如果不能,就停止吧,一個即將消失的人,無論生死,跟你我都再無關係。”

林珞面色如霜道:“你言過其實了。”

張凡心頭一震撼,事情會嚴重到這樣的地步嗎?想了想,說道:“或者,他是腦子有病。”

說完這句話,他笑了起來。

在林珞眼中,張凡有着超越年齡的成熟穩重,因為他向來表現的很平靜。滄桑的鎮定。

但他這時候笑的很開心,卻是張狂了。

李國棟也在笑,似乎是覺得小孩子膽量很大,也很幼稚,但他目光卻閃動着狠戾。瞳孔反耀着黑光,幽森至極。他腦子確實被診斷為有病。只是家族把事隱瞞了。這種事情不利他在仕途上成長。

“我還以為你會是很聰明的一個人。”

“你都說了,我是一個會被消失的人。那我還要謙虛幹嘛?尤其是路上有一隻瘋狂的時候。可惜沒有一根好棍子。”

“你。”李國棟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他小看了。鬥嘴比拳頭更狠毒。

林珞一呆,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突然大變態度張凡。領會到一個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變化。

“我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清楚,活着,在我心裏比什麼都重要,但是人家不然我活了,那麼,一切都可以變得不在乎。比如你身邊那條要撕碎我的瘋狗。”

張凡的目光,看到了校園門口停了五輛車,三部國安,兩部公安車。這個陣勢好強大。

張凡沒有做出反抗逃跑的舉動。逃跑只會讓結果更惡化。要怪就怪自己重生后太過大意。記憶不靠譜。乾坤袋裏東西太多了。他也分不清。。

如果記憶中那個一閃而逝的名字青帝是自己。為什麼自己會沒有一點記憶呢?

張凡眯着眼睛,掩飾心中的恐慌。希望佈置的後手,能夠讓自己走出這一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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