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胡從心被抓
就在蘇信想着要去找他們時,只見小康臉色焦急地在街上穿行,看見他后眼前一亮,匆忙擠開人群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前輩、前輩,胡從心他被人抓了,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去看看吧。”
蘇信按下心中火氣,暗想道胡從心有探查能力,自己又深明‘苟’道,怎麼會惹上惹不起的人,沉聲道:“小康你別急,說說是怎麼回事。”
小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拉着蘇信往大街里走,邊走邊說道:“前輩,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他們說要砍了胡從心的手呢。”
蘇信聞言只好跟上。
“前輩,是這樣的,我們吃過飯後在衚衕里打發了王老三那幾個混混,之後胡從心便帶我找了兩個他相熟的錦衣衛,略微做了些測試之後便讓我入了錦衣衛。胡從心請他們吃了一頓大餐后他們便有事忙去了,胡從心他,他說帶我去找點樂子,我們便進了紅樓。”
小康說到這,咽下一口唾沫,偷看了一眼蘇信了臉色,見他並無異色才接着道:“胡從心將金葉子給她們見了,便被那老鴇子哄進了紅樓地下開設的賭場。我本來勸他不要去,可胡從心說他有辦法能贏,我們便去看看。誰知道,誰知道,胡從心不但把那一袋金葉子輸了,還欠了他們不少錢,現在低下鬧得正大,說要砍了他的手呢!”
蘇信冷冷道:“他賭光了金葉子,還要再去借錢賭?怎麼能蠢到這地步么?”
小康哭喪着臉道:“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胡從心輸了幾把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跟他說話他根本就聽不下去,不論如何,前輩你還是先去救救他吧!”
說話間,兩人來到朱雀門大街拐角的一個紅樓,小康擠開眾人帶着蘇信進去,幾個穿着暴露的姑娘迎上來立刻被小康趕走,只是拉着蘇信奔向後院。
蘇信卻拉住小康,皺眉問道:“你跟他們動手了么,低下都有些什麼人?”
小康臉色一紅,說道:“動手了,就是因為動了手,胡從心嘴上又不幹凈,才鬧得這樣凶!我要動手救胡從心的時候,那女人一回手我便不知道不是對手,而且他們還有許多人,我怕與她糾纏久了連我也要陷進去,就慌忙逃了出來找您。”
蘇信皺眉道:“女人?屋裏大概有多少他們的人,有沒有一流高手。”
小康道:“是女人,她招數怪異,胡從心也是被她纏着也一直賭,一流高手說不準,二流的應該有兩三個,其餘嘍啰也有二三十個。”
蘇信心中一定,沒有一流高手那就問題不大,何況自己也只是來救人,又不是砸場子,能以理服人還是要以理服人的。
紅樓中的護衛們有見過小康的,這時候已經進去報信,蘇信也不管他們,跟着小康進了紅樓後院,一個小屋門前立着兩個大漢,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開門給他們進去。
門后卻並未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向下的階梯,蘇信二人走下去,初時覺得昏暗寂靜,轉了一個彎兒,忽然便嘈雜起來。
最熱烈的是賭徒的吆喝聲,最誘人的是女人急促的呼吸聲,最亂人心的是骰子牌九麻將的碰撞聲,還有些隱隱約約的絲竹聲,卻根本沒人在意……
比聲音更讓人驚奇的,是這兒的味道,尋常賭場裏烏煙瘴氣,賭徒的汗臭味,食物混雜的臭味,女人身上濃重的胭脂味混在一起,讓人不禁皺眉的同時卻又容易迷醉。
可這兒卻沒有那些惱人的氣味,有的是淡淡的熏香味,只是這種熏香並不讓人冷靜,而是為了在營造高端情景的同時令人沉醉痴迷。
蘇信在進到這個賭場的時候,至少有十雙眼睛看向了他,有兩三人是尋找獵物的賭徒,其餘的卻都是賭場裏的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當中賭桌旁的一個女人。
胡從心也在賭桌上,只不過是被捆的像一個肥豬一樣扔在桌上,就連他的頭也已經活像一頭豬,肚子被打的紅腫,耳朵也被拉長,雙頰鼓起,眼泡腫大,若非蘇信知道胡從心就在這裏,還有些不敢相認。
胡從心嘴巴被塞了一條臟抹布,看到蘇信過來卻還是嗚嗚亂叫。
蘇信本來心中有氣,看到這個場景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他隨即就止住笑聲,看向桌旁翹起腿來露出一雙雪白長腿的紅衣女子,心中不斷盤算着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紅衣女子身後立着十來個人,其中一個穿着黃袍,頭上頂着瓜皮帽的矮胖男人笑眯眯地看看小康和蘇信,眯着眼說道:“老夫還以為你要去搬來什麼救星呢,原來就找來這麼一個書生呀,可惜我們都是粗人,不喜吟詩作對、風花雪月、四書五經,不然還有可能看在這書生的面子上放人。”
蘇信笑道:“在下蘇信,不知這兒是誰說的算,還請站出來說話,我這朋友輸了多少,直接說出來咱們商量法子解決就是。”言下之意卻是暗指那矮胖男人並無話語權。
帶着瓜皮帽的男人罵道:“來了這兒還那麼囂張,跟這頭豬真是一模一樣,等會兒沒辦法的時候可別來求老夫!”
紅衣女子輕笑道:“老黃,你退下吧,這位小哥可不是什麼小人物,你不要得罪了他。”
那人對紅衣女子極為順從,當地不發一言退去,顯然那女子才是這賭場擁有話語權的人。
蘇信仔細看這女子,只見她酥胸半露,面若桃花,打扮甚是妖艷,但一雙鳳眼中卻清冷異常,看起來甚是不搭。
她一雙眼睛盯着蘇信,只把他盯得不好意思。蘇信熬不住,只好道:“這位姑娘,我這朋友到底欠了你們都是銀子,你又要如何才肯放人?”
紅衣女子盈盈站起,纖細腰身與碩大胸圍形成一個驚人的比例,真叫人擔心會不會掉下來,她輕擺腰肢,如同扶風楊柳一般走到蘇信身旁,輕輕吹了吹他的耳垂,嬌笑道:“妾身紅蓮,在此等候公子多時了,放人只是小事,卻要看公子你怎麼想了。”
蘇信拉着小康退後兩步,義正言辭道:“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未成家,請姑娘自重。”
紅蓮看着蘇信正經的樣子嬌笑一聲,回到椅子上坐下,裙擺落在一側,又露出大片雪白,翹着的腿一上一下,使得身後一眾漢子一齊咽了一口唾沫,那瓜皮帽更是雙眼放光,只恨得沒有長在紅蓮身上。
紅蓮一雙妙目盯着蘇信道:“蘇公子,妾身雖然沒有什麼見識,卻也知道您武功非凡,我這賭場人雖然不少,卻根本攔不住您,只是還希望你不要妄自動手,桌上的這位朋友中了點兒毒,你一旦動起手來,就算將我們都殺了,恐怕也救不了他!”
蘇信聞言臉色一沉,而後嘿嘿笑道:“我本也沒想要動手搶人,否則也不會站在這兒和你們說那麼多話,如果能講道理的話,又何必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