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呂不良的墓志銘

第三十二章 呂不良的墓志銘

“這就是養的廢物?哦,錯了,應該是你的朋友是嗎?“少年嘲笑道。

天邪憤怒地盯着少年,然後也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少年並未像憨厚男一樣訝異少年從桌子上拿起一跟筷子慢慢地走到小白身邊,直直地一下插進地里地下傳來一聲吃痛的聲音再將筷子迅速拔了出來地下傳來天邪毫不掩飾的痛苦聲天邪慢慢地從地里顯現出來。

“還以為,你多能耐呢原來也就這樣而已。真不知道前面的那些廢物怎麼死在你手上的哎,無趣,留着你們也是沒用“少年對着憨厚男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憨厚男收起長鞭,平靜地看着大口喘氣的兩人。長鞭這時幻化成了一把長劍,冒着深深寒光唯一與其他長劍不同的,就是長劍依然水波流轉憨厚男舉起了長劍,曲齒也閉上了眼睛。

“你敢!“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憨厚男和少年同時虎軀一震憨厚男手握的長劍也掉在地上。少年也是迅速轉過身子,想要尋找空擋遛走客棧老闆終於回過神來,向少年擺頭指了個方向。

“你給我站住!“聲音的主人,衝到少年背後扯住他的衣杉而憨厚男這時完全變成木頭人,當沒看到這一幕一樣,徑直從少年身邊走了出去眾人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面目大概16歲的女孩,蠻橫地扯過少年將他摔倒在地要說少年的身手,當然不是這麼容易就被人摔倒在地的但是,讓人跌破眼鏡的一幕,確實出現在眼前到不是女孩有多好的修為,這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只有當事人能體會到那種無奈吧眼見憨厚男就要走出客棧,女孩大吼一聲“對面的大叔,麻煩轉身“然後就見憨厚男果真轉了身女孩對他勾了勾手指頭,憨厚男終於面露驚慌地走了過去女孩拉過憨厚男的手臂,然後幫他把袖子擄了上去舔了舔嘴巴,然後對着憨厚男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憨厚男疼得是滿頭大漢,硬是沒叫出聲來。

“打不過你們,咬你們總行吧!哼哼“女孩鬆了口,得意地笑道。

“姑奶奶,您滿意了沒有?“從來不曾低頭的少年,弓着身子詢問道。

曲齒突然臉色一暗。

“你是誰,少爺憑什麼要對你低聲下氣?

“啪“少年,走過去狠狠地給了曲齒一個耳光。

“她是誰,更不是你應該問的!“少年冷冰冰地訓斥曲齒。

曲齒淚留滿面,倔強地沒有離開女孩饒有興志地望了望挨過耳光的曲齒。

“你的小情人?

“這個,她還沒資格。

曲齒聽完少年的話,淚水漸漸乾涸難道,這一切真的都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嗎?

“好了,帶着你的那條小蛇,趕緊滾回家去吧“於是,某位大少爺,真的就灰溜溜地帶着憨厚男離開客棧。

女孩慢悠悠地走向天邪和小白突然雙眼放光地,對鼻青臉腫的小白,說了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被人打了,都還這麼帥哎呀,我真的沒得救了。

“你是誰?“天邪對這女孩談不上喜歡和討厭。看久了,還會有一點點覺得眼熟的感覺所以,詢問的聲音也沒有帶任何一種不滿。

“你猜“女孩根本沒有看天邪一眼,依舊撐着腦袋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白。

“你猜,我會不會猜?

“我知道,你這木頭肯定不會猜“女孩扶起小白,拿出手巾替他擦乾嘴角的血漬擦完以後,卻臉紅地坐在地上不動彈。

“人家,人家就是姓’二’的那位小女孩嘛難道才兩年你們就忘記我了嗎。

“我靠!“小白,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飆到樓上。

“誒!誒你怎麼這樣。人家才16歲呢還得4年才能娶你。

天邪也是大大地汗眼這位兩年前,尾行小白的姑娘當然,還有自己為了一個消息承諾給小姑娘的願望現在看來,要是小白真的被這‘二’嘉姑娘包養了。那也不是件壞事吧天邪扭過頭,衝著淚水已經乾涸的曲齒露出一個苦笑但是曲齒眼神空洞,根本沒有將他的抱歉看進眼裏。

那一夜,幾人喝了很多酒有太多久別重逢的感慨這二嘉也算是出得水靈了。雖然比不上小如,或者那個會彈琴的小藍但是,也算是嬌花一朵想必,想要採摘的人,不在少數了。曲齒在一旁,紅着眼睛喝了很多酒喝到一半,就趴在了桌子上不醒人世。

“那少爺,和你到底什麼關係?“天邪醉熏熏地摟着小白因為醉意,小白也讓二嘉靠在肩膀上。

“哦,是我未婚夫啊從他來到百邪門,我爹就差人給我兩定了婚兩年前,我遇見了小白哥哥甚是喜歡於是就告訴那少爺,說我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再娶他!““二啊!是嫁!“小白捏了捏二嘉的臉。

“痛,痛痛啊!好了,好了,是嫁別捏了。“小白這才收手。

“哪兒知道,那少爺告訴我,他也有心上人只不過,他說,他不會接受一個平庸的人所以,他在等等哪一天,她的心上人,能夠和他並肩行走他就會娶了她我就和他約定好了。要一起努力,否則,咱兩就沒什麼意外地要結為夫婦了。對外人,他還是表現出一個未婚夫對我應有的好不然讓他義父知道了,肯定會插手讓我兩馬上成婚的。

“他還有心上人?“小白鄙夷地撇了撇嘴巴。

“誰都有權利,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啊!就比如,我就是喜歡小白哥哥你怎樣,反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能拿我怎麼招吧“小白,起身,將女孩砸在凳子上,轉身向樓上走去。

“喂,喂,喂!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個美麗的小女子!你給我等着,看我今晚不把你就地解決了!哼“說罷,跟着小白沖了上去。

天邪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至於二嘉所說的事他也只聽懂了一個大概但是,天邪可以肯定的是,那少年的心上人,必然不會是曲齒笑着搖了搖頭,小白這妖孽,果真是結了份孽緣啊曲齒突然醒了過來,捂着嘴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兒啊!“曲齒沒有回答他的話。天邪並沒放在心上大概是喝多了,需要出去吐一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向自己房間走去。

陽光透過打開的窗戶,照在天邪的臉上。大概是因為昨晚喝酒太多,腦袋還是昏沉沉的搖搖欲墜地慢慢向樓下走去。突然被一個人撞倒再地抬起頭一看。竟然是小白一臉驚恐的表情天邪知道,若是尋常事,小白當然不會有這麼發反常的表現沒等小白解釋,天邪就獨自衝下樓。

客棧老闆的頭,直直地被盯在門框上小二的屍首,也被分肢拼湊在一起,擺在桌上滿滿的一桌子人頭,被當作菜肴盛在盤子裏。很花哨地,連一盤普通的豬大腸,也被換作了人腸/盤子旁邊還豎好了酒杯,擺好了整齊的碗筷配餐酒水,也被用透明的杯子裏裝着眼珠人間慘劇,豈止啊!

天邪緊緊地握着雙手飛身上樑,將老闆的頭取了下來老闆一直是個很健談的人,甚至還玩笑地提級將他的女兒介紹給天邪那時,天邪權當一個笑話一笑了之如今,也成了人鬼殊途。

“小白,客觀們不喜歡這些菜你我兩人,代替老闆將這些菜肴收拾一下吧“天邪,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平靜地對小白說道。

“哦。哦“小白也從最初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天下雖大在他們所熟識的人中,也只有曲齒一人能有這般嗜血當然,天邪知道,還有他那所謂的大哥也能做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可是,他在這城中,即是一人之下他要一個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人就只能死每有第二種可能他嗜殺,卻不嗜殘啊!

“啊!“這時二嘉下樓,也見到滿地的血腥,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幾分鐘后,城中的守衛開始陸續趕來將天邪和小白圍成一團二嘉自然沒有被他們圍在裏面,除非他們覺得,自己能逃過門主或者少爺的追殺。

“你們乾的?乖乖,比起少爺一點也不差啊!“其中一個領頭,走了出來。

“你說是,那就是。“天邪沒反駁,也沒承認。

“那好,跟我們回府吧也好讓你嘗試嘗試,什麼叫手段“男人搓着手,委瑣道。

小白剛想動手,天邪阻止了。這麼多人死了,自己受點皮外傷算什麼?連救贖都相差十之八里。

二嘉被一群護衛抬進一架轎中一路上,總是有很多不名就理的人,拿起雞蛋砸向小白和天邪等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天邪和小白身上已經全是菜泥,或者蛋清從來沒怪過誰,就像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疼了,也要咬緊牙關叫出聲來,會讓人取笑兩人被關進牢房,小白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詢問天邪這麼做的原因。這是一種,把命都交給同伴的信任。

“你們這些畜生,就應該死殺個人就算了,偏偏不明就理地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你們活着也不覺得作孽嗎?“領頭拿着一個烙鐵走向天邪。

“哼,你以為,你們殺的就少嗎?“天邪不置可否地直視領頭。

“還嘴硬!我們這是依法辦事!要算作孽,也是上頭壓上來的孽債!“說著,烙鐵狠狠地向著天邪敞開的胸口烙去。

“啊!“一個’囚’字,就這樣深深地烙在了天邪的身上。

好久沒有感覺這麼實在的痛處了天邪睜大了眼,那種痛實在得讓人有些抓狂強烈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反抗的慾望撕心裂肺的痛處,讓天邪低下頭,昏死了過去小白看着一切,想不通,他為何要這般折磨自己那些人的死根本和他們沒關係何況,即使他們現在做的這些,死去的人也不會知道。小白全身被困得嚴嚴實實的,也掙脫不開他不是沒想過獸化,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兩年的掩飾全都白費了所以,就只能空着急地看着天邪領頭拿過手下遞過來的冰水,對着天邪的頭就澆了下去天邪再一次,顫抖地醒了過來。

“不能讓你這麼容易死了。天殺的,得要多狠啊36條人命啊!死了都不留個全屍!真是天殺的!“領頭越說越激動拿過一塊手夾,套在天邪手上。命人用力地拉向兩邊大概那些人,也都認為天邪該死,所以用力的時候一點都沒偷懶。

“呵呵,你以為你們少爺能比我好到哪兒去?他手上的人命3600條也不止!

“少爺也是你能評論的!給我再用力!

天邪努力剋制着想要自己不喊出聲來十指連心,痛切入骨,哪兒是意志能夠控制得了的痛楚!大聲,咆哮一聲,再次昏死過去。

“給我澆醒他!還有這麼多花樣沒試過,怎麼能讓他就這樣死呢?“領頭下定決心,想要折磨天邪惟獨讓小白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切身不能切膚卻也苦痛難當小白有好幾次,都想不顧一切獸化可看到天邪憤怒的眼神也只能流着淚,在固定的架子上掙扎大概所有的’花樣’都在天邪身上嘗試過了。領頭,擦了擦身上的汗,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馬的,命還真硬難怪能殺這麼多人。呵呵可是,一分鐘以後,你就不能再作孽了!“領頭猙獰地取過一把斷頭刀,向天邪走去天邪也認命地閉上了眼。好多時候,人們總是對那些覺得心累的人產生一種鄙夷可是,如果當你也曾背着一個碩大的包袱,壓得你喘不上一口氣大概,你也會覺得,生,其實真的不如死了吧而,天邪,此時也就是這個念頭有不甘,也有後悔歸根結底,其實自己也是個罪人能結束罪惡,又有什麼不可?

“誰敢動他,我就讓他馬上代替他去死!“二嘉關鍵的時候,終於來到牢房小白也轉憂為喜他真怕老大,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死了。二嘉走到天邪面前,查看了一下天邪的傷勢,突然大怒!她看見天邪胸后那個顯眼的’囚’字。

“誰幹的?“這時,一群人迅速後退留下領頭獨自站在前方等他緩過身來,已經讓一把無名的長劍穿透。

“馬上給他們鬆綁!

“這個,小姐,不好和民眾交代啊!“一個算是二把手的人站了出來。

“交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手段?被你們收了錢財,然後拖其他人頂替的例子還少了嗎?“二嘉拔出還插在領頭身上的劍,直接砍斷說話人的脖子。

“這就是交代!

二嘉帶着兩人,又回到了那家客棧。

人去樓空,只剩下滿天飛的蒼蠅她則很乖巧地負責起照顧天邪的任務晚飯的時候,都是二嘉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飯小白看在眼裏,苦在心裏,這一刻,他才算真的認可了二嘉雖然還沒有接受她的愛意,卻是真的不反感了。天邪倔強地要求喝酒,小白只好用一勺子慢慢喂他等到幾人吃完飯,準備回房休息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看不清來人的面孔只看見一面,油彩惡鬼面具小白就這麼看着她走過來。一點也不生疏地做在桌子上。拿過天邪的碗和酒,不理會旁人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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