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它還小
訓練是一門學問，找一個好點的老師用心指導能事半功倍。
乍看之下，平日溫婉性子對瑪力露麗是當年老姐在入主精英訓練家時的老夥計，離巔峰退伍下來之後，來餐廳入主后廚做起了洗菜、洗碗工作。
看得出來，水躍魚年紀還有點小，這年紀學習比較吃力，能運用上水槍絕招打中靶心都比較困難，但因為黑澤的過度干涉，剛出生沒多久抓去練打靶。
打靶子已經練的不能再練，現在執行自由控制力道的課題。
水槍的控制來自於腮部，水力柱強弱都來源腮部控制技能的收放自如。
水躍魚過早鍛煉部位對將來任何招式都受益，反正都是從嘴巴噴水**對手。
攻勢強弱無非是出嘴腮，黑澤要的是水躍魚早些日子練出肌肉記憶。
水躍魚環顧后廚環境，黑澤一眼知它想法，左右四顧無非是找幫手，剛進后廚的諾姐平日最疼愛它，總是讓它做最輕的活兒，或乾脆不幹活兒發獃，美名其日年紀小。
這給其內心駐紮懶惰的種子，黑澤認為這是最要不得的，凝視水躍魚眼神，使勁將其哭意憋回去。
“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要有任何怨言，這還是基礎功呢，這就想放棄是不是有點早？”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拍打在後腦勺之上，半個人愣神片刻，原來是才出去招待客人忙活一會兒，剛到后廚就聽到黑澤那番訓斥的聲響。
“你平時沒少打碎杯子吧，這都是磕磕碰碰的，反正它還小嘛，可愛就行了幹嘛那麼辛苦。”
黑澤聽了諾姐那番話，年紀小就更不算理由了。
“年紀小就更要樹立規矩，學到抽筋也得練會。”
更不用說個別剛從蛋殼孵化的精靈已展現神級素質，水躍魚連鳳毛麟角尚且談不上，更沒有資格故作輕鬆。
“它還小那不是很可憐嗎？”
黑澤聽得有些煩，轉身嘀咕一句順勢向水躍魚望去。
“我的精靈我自己清楚它的極限在哪。”
黑澤沒有注視諾姐的眼神，而是注視向一旁略有點獃滯的水躍魚，鼻涕都快黏到嘴上。
乍看之下，弄得有一絲骯髒，而且在廚房水最忌會鼻涕和頭皮屑的地方，總體看起來真不能算作雅觀。
“太不像話了，鼻涕吸回去接着練，什麼時候練平衡了什麼時候出來。”
“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嗎？”
諾姐的話在耳畔響徹，對黑澤來說無足輕重。
“精靈從小生有墮性，想成為一流從小就要做足準備，我這是在幫他。”
黑澤苦笑。
“是明哥失蹤受刺激了？”
無意中的一番話，引起黑澤羽有所不適，黑澤保持沉默緊接着搖了搖頭。
“和大哥失蹤沒關係，我出去照看客人了。”
說話之餘，人已走出廚房。
“狗咯狗咯...”
小水躍魚獃滯的看着鋼鐵閘門上的窗口，注視黑澤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眼裏湧現莫名傷感情緒，不一會兒神色恢復正常，它又重新振奮心態。
水躍魚努了努嘴巴，隨即試着對臟碗進行清洗，一旁的瑪力露麗見狀心裏略微有所觸動，對其作出停下姿勢，隨即重新施展水槍作指導。
看似湍急的水流，實則力道落到碗盤上已經自動降力，水流還是以相對較快的速度清理污漬。
技巧看似簡單，但實施起來真的很難，瑪力露麗用心示範，不停指導，這邊水躍魚也用心在試。
時間過得十分迅速，入夜很久，直接到了晚上九點半。
夜裏沒有夜宵檔，雖然這樣一來賺的也多，不過對姐弟二人來說錢什麼的夠用就行。
靠着聯盟為亡故家屬的英雄補貼經都夠過活，而這個店鋪以及地皮也是他們家的，姐姐和失蹤的老哥也是為了這個家多賺點錢重開餐廳。
即使靠着補貼經過活，滿打滿算不過撐死一個月，若發生應急事件，姐弟二人沒有錢的概念很難做。
餐廳平時有老哥遠程操控，沒失蹤之時靠着一點聯盟的人脈接濟吃飯的人刷飯錢，現在哥哥失蹤，這家店的生意雖然維持和過去一樣。
但明顯的，自從市內開了其他餐廳，生意根本沒法比，來這裏吃的都是工薪階層，而年輕人根本不來吃，人家店裏有專做美容、護理還附帶按摩服務，他們店都沒有。
身坐靠窗位置用嘴叼着吸管看外面情景，夜晚九點半之後餐廳只剩下姐弟二人，這是屬於家人的時間，現在夜深人靜，許多不想回憶的事一齊湧上腦海。
諾姐是最愛說話的一個人，如今到深夜想法都冒了出來。
“我是打算坐到這個月就把店關掉，店面盤出去掙點租金。”
從后廚走出來，為首的諾姐懷裏抱着一隻正做酣睡的水躍魚，諾姐身後站立着那些以瑪力露麗為首的小精靈，高節奏的晚餐時間徹底榨乾它們僅存的最後體力，滿臉儘是憔悴神情。
尤其是這隻大水兔子，過去巔峰時在舞台上表演走台，屬於精靈明星界的走台大拿。
如今是一隻沒人認的出來黃臉兔，白天在後廚泡上一天，肌肉鬆弛，個別地方盡數顯出贅肉。
只要努力訓練，短暫的個把年時間還能找回逝去的榮譽，不如趁着年輕努力一把免得日後留下遺憾。
“為什麼不堅持下去，我能幫到你，我也大了。”
話倒是實話，黑澤說出這番話，諾姐笑了。
“是實話，但你的心早就不在這裏了，我能看得出來，過去的明哥和我們在一起，每到周末他都會回來，今天是禮拜六，看到日曆我才想起來明哥不在了，我覺得沒有必要留下來去忍受這份痛苦，原本是打算把地皮一塊兒賣了，但我是怕明哥萬一還活着還會回來，不想讓他回來連念想都沒了。”
諾姐自然是堅信明哥僅是失蹤而已，但黑澤知道失蹤有多個層面的意思，人體泡海里和繡花針入海里，動用水系精靈，和搜屍裝備都找不到蹤跡。
假設還活着，在大海中以人肉之軀生存下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關鍵的是明哥的精靈都是旱鴨子，連一隻飛行系精靈也沒有，當初自然說是沒有必要收服這兩種精靈，制霸陸地一樣成事。
沒想還是出事，當天海上日誌不對家屬公佈，那天離開家的話應驗了。
“如果有機會絕對不要入我們這行，我們是把腦袋押在褲腰帶上的隨時都會沒命。”
“哈哈哈，題外話，等我回來帶給你海上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