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呀!想你啦
“死人生意?”單晰若有所思。倒是陸槐和段文騫同時嚇得一激靈。
“卧槽,不是吧!這麼大個大廈怎麼做死人生意啊?”陸槐想到自己那個密室大廈,也就十個厲鬼,平時都是生人勿進。而且他大廈里所有的空調都是做的擺設,真正釋放冷氣的,是那些厲鬼。這就是有個密室做噱頭,要不然,單靠厲鬼的氣息,就足以凍死幾個了。
那個才九層就已經這麼立竿見影了,單晰這樓可是足足有二十四層。都做死人生意,那特么還不得把周圍都禍害了?
段文騫卻覺得無所謂,“雖然不是遠郊,可你看這地段,對面是廢棄的醫療中心,後面是一大片綠化,這樓其實是被隔開的。”
而容倦只是單純的指了指紙上的字,“屋為屍至,問吉凶為大凶,可問商業,就很有意思了。上半部分為屍,下半部分是墓,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就是讓做死人生意。”
“更何況,這地方不是也合適嗎?”
“說是這麼說,可人死都死了,還怎麼和他們做生意啊!”
然而單晰卻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關卡,“死人是死了,但可以和活着的人談啊!”
“你的意思是……”陸槐覺得單晰這想法太瘋狂了。
而容倦看了一圈這大廈的構造,卻贊同的點頭,“他這意思挺好的。”
單晰這大廈和當初的眾戶公寓還不同。
眾戶公寓雖然本身的房地產老闆是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可當初選址的時候,的確是找了靠譜的風水先生。
所以眾戶公寓那塊地,原本也是個不錯的風水寶地,后因為廠商造孽太深,加之十人被害,陰氣不散,這才漸漸變成聚陰地。可這個大廈不是,容倦到的時候就看了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原本就屬陰,老爺子發生意外的地方,又是天然的招陰井。強改風水,不是不行,可總是做不到最好。而且後續維護起來也很麻煩。
如果真做活人生意,條條框框太多,一個是容易給職場裏的員工帶來麻煩,另外一則,風水之術要求嚴格。動一細微則牽動全體,與其如此,倒不如破罐破摔。
容倦不僅想勸單晰做死人生意,而且想勸單晰轟轟烈烈的做。
“你們聽過之前網上的新聞嗎?”說到這,容倦倒是想起來前兩天熱搜上的新聞來。
就是有個男的和媳婦吵架,說什麼都要跳樓自殺,後來警察怎麼勸也沒勸好,倒是媳婦急眼了說了一句話,立竿見影。
說的是,“你他媽醒醒,咱們家買不起墳地!”
“燕京墓地是不是挺貴的?”容倦問單晰。
單晰腦子轉的也快,“貴,埋在偏遠地兒也要幾萬起了。”
容倦,“這裏若建陰宅,必定庇護子孫三代。”
“左右你這裏的房子租給誰都是租,不是嗎?”
陸槐聽這不對勁兒,接了一句,“容啊,可按理說,人走不都應該落葉歸根嗎?”
容倦,“不礙的。腳下有根,便處處是根。”
容倦這句話說得玄幻,單晰琢磨了一會,頓時明白了容倦的打算。容倦這是讓他直接把這個大廈當骨塔用。
現代社會,最貴的就是土地,寸土寸金。可偏偏大多數墓園都在遠郊。平時想要祭拜還得花費上一天的時間。有的葬得遠的,一天都返回不了。可即便如此,墓園花費也相當昂貴。可即便如此,他若真把這大樓建成骨塔,做起喪葬,這也算是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兒了。
就是不知道建好之後,能不能租得出去。
雖然單家從未涉足這一塊,但單晰想來樂忠於開疆闢土,自古以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是最掙錢的。更何況,單晰信任容倦。
然而這次,就連陸槐和段文騫都驚到了。
因為骨塔隔間租賃,這一般都是墓地和殯儀館才有的項目,城市裏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這麼弄。
而單晰不愧是單晰,在敲定打算之後,只用了一天,就將整個計劃給寫了下來。
甚至還能按需供應,分門別類。主要是按照地方大小分類。最小的,就是一個一尺見方能裝下骨灰的小盒子。而最大的,竟然是個三居室。
這棟大樓整整24層,挨個弄下來,供個幾萬人輕描淡寫。
甚至他還遊刃有餘的將二層規劃成賣花圈喪葬用品專門店,一層規劃成人吃飯的飯店。三層有兩個供多人追悼的大廳,以及一個喪葬策劃有限公司。
當然了,這個喪葬策劃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竟然是容倦。
中介所里,陸槐看着單晰送來的文件,忍不住勸容倦,“爸爸,你考慮清楚,天下沒有白來的晚餐。”
容倦把文件翻了一遍,發現上面不僅沒有什麼出格內容,而且還表示了喪葬策劃公司一切都聽容倦的,是中介所的分公司。不僅沒有租金,而且陸槐作為大廈所有人還會定期給容倦拉活。
容倦琢磨了一會,然後給單晰發信息道,“陸槐說,天下沒有白來的晚餐。他怕你坑我。”
單晰回復的很快,“或許那種窩囊的loser會這樣做吧,但我不會。”
隔了一會,單晰又回復了一句,“像倦倦這樣的小仙男,只要坐在家裏就好,我會好好努力的!”
回復完,單晰還特別無師自通的給容倦轉賬88888,並且備註:恭喜倦倦小仙男榮登喪葬策劃公司董事長。
容倦快樂的收了錢,轉頭就不高興的糊了陸槐一巴掌。當初開密室大廈的時候,陸槐不說獎勵他這個爸爸,甚至還蹭了他好幾碗螺螄粉。
哎,這種不成器又天天啃老的孽子,也就只有自己這樣的慈父才能容忍了。
陸槐委屈巴巴的縮在牆角,恨不得一巴掌糊是單晰這個死綠茶。
如果天師也有等級,容倦絕壁是其中神仙里的神仙。單晰用個什麼狗屁董事長就把容倦給捆綁到一起了,想也知道,未來一旦有人嘗到甜頭,容倦就是單晰那個喪葬大樓的活招牌。
到時候,怕是一隔間難求了。
且不論陸槐是什麼心情,單晰的動作很快。策劃敲定之後,他很快召開了公司會議,用最快的速度通過策劃,然後便開始改建喪葬大樓。
如果說,之前陸槐和段文騫事兒大家都當笑話看,這次單晰的動作就是令人驚悚了。而對於容倦這個人,他們也有個更多的猜測。
“不是,這個容倦就這麼厲害?就連單晰都被迷住了?”
“我覺得不是迷住,應該是有大本事,你沒看單家上下全力支持嗎?要不然他營業許可證怎麼辦下來的。”
“那也夠嚇人的,真的有人把骨灰盒供去嗎?落葉都不歸根,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單晰這樓按照容倦的改造足足弄了小半年,等都弄好的時候,冬天的第一場雪也來了。
開張那天,容倦帶着陸槐和段文騫也去了。
不愧是享有盛名的單晰,不管大家外面怎麼說,可來的時候,全都面帶笑容,嘴裏說的更都是吉祥話。
陸槐和段文騫一進門就被單晰叫到前面去幫忙。
單晰找建築隊的時候,是找的陸家的,而建築材料這一塊,卻是段家幫的忙。因此作為半個東道主,陸槐和段文騫也跟着一起應酬。
容倦覺得有趣,也端着酒杯和他們一起東奔西走。
酒桌上,大家還算客氣,可就有那種討厭的喜歡挑事兒。
有一個叫錢多金的,一進門就頂上陸槐了,應該說,是他們一桌子都盯上陸槐了。
二世祖多種多樣,有一種就是純粹的無法無天,披着人皮不幹人事兒。當然了,這種人一般進不去陸槐他們這個圈子。
還有一種是表面二世祖,可手裏也有些產業,為人正派,家教很嚴的,只是喜歡浪罷了。陸槐和段文騫是第二種,這個叫錢多金的也是第二種。
然而分明是同類人,可該合不來看不順眼,照樣天天打架,不死不休。
陸槐嫌棄錢多金一家子土嗨,沒有底蘊。錢多金還嫌棄陸槐不學無術,強裝個人。
可偏偏陸槐轉頭掙了錢,錢多金他爸就也在家嘮叨兒子。那意思你看看人家陸槐,浪子回頭金不換。
錢多金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因此一時間就看陸槐更不順眼了。再加上之前罵陸槐的就有他一個。可萬萬沒想到,陸槐現在竟然還和單晰這種圈子裏天仙一樣的人物玩在一起,錢多金頓時心裏就更不平衡了起來。
不行,我得讓他出點丑。心裏憋着壞,錢多金一直沒琢磨好事兒。
而此時剛剛應酬了一波的容倦他們也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兒。
像喪葬大廈這樣的陰宅,活人呆久了是不行的,尤其是晚上,陰氣入體,極易生病。所以容倦打算為未來的員工畫一個能夠穩固魂魄,不管如何驚嚇都不會掉魂的符咒。
可惜容倦是修習鬼道出身,原本就有點符咒便也罷了,可自創符咒這塊,就稍微有點生疏。因此畫出來的第一版符咒也不知道效用如何。
“要是有人可以幫忙實驗一下就好了。”容倦苦惱的把符咒放下,把試探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愛子身上。
陸槐一個激靈,頓時抱住容倦的胳膊聲情並茂的喊了一聲“爸爸!”。
“罷了罷了!”容倦老氣橫修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捨得。
偏那頭不揣好屁的錢多金正好是這時候舉個酒杯湊了過來的。
“陸槐!你怎麼藏在這?”他本意是想找茬,沒想到陸槐卻意外熱情的握住了他的雙手,“兄弟!我最好的兄弟!你可終於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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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槐:兄弟呀!想你啦!你在那旮沓咋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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