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是暈血而已
錦沫沫正在跟應天對峙,壓根沒注意倒酒那人的小動作。
這時,應天冷着臉,端起那杯酒,獰笑着看向錦沫沫:“今天,你喝了這杯酒,爺就饒過你!”
錦沫沫盯着那杯酒,看着敵眾我寡的局面,心裏琢磨着,她今天要是打了這人,未必能離開這裏。
要不先服個軟,一杯酒也死不了人,先把今天晚上忽悠過去,明天再想辦法辭職。
錦沫沫這樣想着,她剛要伸手接過那杯酒。
結果,她的手還沒碰到酒杯,坐在一旁的祁宴修,突然猛地站起來。
錦沫沫有些錯愕,扭頭看他,手還舉在半空中。
只不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就看見祁宴修沉着臉,往前一步,隨手抄起一個未開塞的酒瓶,直接向著應天的頭上輪下去。
下一秒,應天額頭的血順着臉流下來。
應天都被打蒙了,兩三秒后,才伸手去捂着額頭。
包廂里的眾人,滿臉震驚的看着祁宴修,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火。
有人站起來,想當說客。
祁宴修一個犀利的眼神看過去,嚇得對方腿軟:“坐下!”
對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吭聲了。
祁宴修沉着臉,神色陰翳非常:“應天,敢在我面前玩這種臟手段的,你是第一個!”
他的話剛說完,拿着一頭全是玻璃碴子的碎酒瓶,指着應天。
應天嚇得臉色發白,只不過,還沒等祁宴修繼續教訓應天。
站在一邊的錦沫沫,看着應天手縫裏流下來的鮮紅色血液,突然就額頭冷汗直冒,面色蒼白,下一秒,她就軟着身體,直接倒下去了。
祁宴修神色微變,眼疾手快的將人攔腰抱住,臉色隱隱發青。
他是在幫這女人出頭,卻沒想到,她倒好,直接暈了!
祁宴修心裏無語到了極點,卻還是緊繃著一張臉,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祁宴修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直接擋在錦沫沫腰裏,把人打橫抱起,快速向著外面走去。
應天胳膊脫臼,頭上流血,看到祁宴修要離開,卻還是慌了。
他急忙上前,想要要攔住祁宴修認錯道歉。
結果,祁宴修一看見他,想都沒想,直接一腳把人踹開:“滾遠點!”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抱着懷裏的人離開。
燕都醫科大附屬醫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秦醉的眼裏滿眼的玩味。
他給人檢查完,一臉曖昧的開口:“怎麼回事啊?又送醫院來了!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兒吧!”
祁宴修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她人怎麼回事?”
秦醉聳了聳肩膀,語氣風輕雲淡:“人沒事兒,根據你的描述,就是中度暈血癥狀!”
祁宴修皺眉:“能不能具體點?”
秦醉癟癟嘴,一張不正經的臉,配上一本正經的表情,越發的沒有說服力。
他說:“病人見血,瞬間暈倒,面色蒼白,四肢冰涼,怎麼?還需要我再具體跟你解釋解釋嗎?”
祁宴修薄唇微啟,涼涼的吐出一個字:“滾!”
秦醉忍不住搖頭:“嘖,用完就扔,你可真無情!”
祁宴修睨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耍貧。
秦醉手裏拿着脈搏器把玩,忍不住調侃祁宴修:“說真的,我一想到你在酒吧為她出頭,她卻立馬暈倒的場面,想想就覺得想笑!”
祁宴修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陰惻惻的:“你確定很想笑?”
看着祁宴修這種表情,秦醉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分分鐘自打嘴巴:“開玩笑,我怎麼可能笑話自家兄弟,剛才說想笑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祁宴修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涼涼的開口:“這麼說,你剛才被鬼上身了!”
秦醉搖搖頭,忍不住耍貧:“怎麼能說被鬼上身了,用當下流行來說,是被穿越了!”
他的話剛說完,立馬指着病床上的錦沫沫:“呦,你的人醒了!”
祁宴修一個刀眼掃過去,秦醉立馬縮了縮肩膀,低聲嘀咕:“嘖嘖,真暴躁!”
祁宴修沒搭理他。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一言不發。
錦沫沫醒過來,看見病床前熟悉的兩張臉,忍不住皺眉:“我……我怎麼在這裏?”
秦醉立馬嬉笑着開口:“妹妹,你見血暈倒了,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暈血這件事啊?”
聽到秦醉的話,錦沫沫茫然的搖搖頭,大腦一片空白。
秦醉勾唇,笑的有些邪氣:“還真不知道呢,只不過,今天可是我哥們送你來醫院的,你是不是得給他頒個好人好事獎啊!”
錦沫沫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向秦醉。
她一雙水潤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無辜和迷茫,精緻的小臉,莫名的有些鼓鼓的:“是你救的我?”
祁宴修輕哼了一聲:“你覺得,當時包廂里,還會有人救你?”
錦沫沫不吭聲了,她這會也算是回過味來了。
祁宴修這人,雖然看着氣勢凌人,高高在上,冷漠疏離,其實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主兒。
不然,錦沫沫可不覺得,壞人會接連兩次救自己。
若是錦沫沫此刻有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記憶,她估計就不會這樣天真的認為了!
她看向祁宴修,態度格外的認真誠懇:“祁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謝謝你兩次救我!”
錦沫沫長相本就像個精緻的洋娃娃,認真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簡直可愛呆萌到了極點,就算是冰做的心,也能給萌化了。
祁宴修嘴角抽了抽,愣是說不出狠話來。
秦醉直接笑噴了:“宴修,你這是收到了一張好人卡啊!”
祁宴修的俊臉立馬黑了。
錦沫沫皺了皺眉頭,認真的看着祁宴修,神情有些固執:“不是秦醫生說的那樣!”
秦醉剛想說話,結果這時,有個小護士敲門進來:“秦醫生,八號病床的葉曉柳身體有點問題,您過去看看!”
秦醉怔了怔,點點頭:“行,我馬上來!”
他說罷,笑着看向祁宴修和錦沫沫:“我先走了,你醒來后隨時可以出院,有什麼問題,找你祁哥哥!”
秦醉說完,拍了一把祁宴修的肩膀。
看着祁宴修的俊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笑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