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共同的願望
翌日,金蛋蛋的嘴巴被縫合了起來,這也是傲雪參考了金小小的意見之後才這樣做的。
只有這樣才真正的能夠讓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去體會周遭之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讓他將屈辱和無地自容體會的淋漓盡致。
他整個人被脫光了衣物掛在了二王爺府邸的大門前,許多人前來觀望,每個人的想法不一。
女子多半會很羞澀,畢竟是一個算不得男子的身體如此呈現在她們的面前,還有些人則在紛紛叫好。
叛國的餘孽終於全數落網,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但對於金蛋蛋而言,這乃是奇恥大辱,比殺了他還要讓他悲痛不已。
這一次這怪不得金小小心狠手辣,畢竟從前她所遭受的一切並不比現在的金蛋蛋舒服多少。
一次又一次的經驗都在告誡她,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更不要心慈手軟。
百姓們不知道此事是誰所謂,但在京中的權貴之中誰都知道出自誰手,日後即便有人還想要像五王爺和二王爺一般對蕭家和她金小小不利,都要掂量一番自己有幾斤幾兩。
堂堂兩位王爺都是金小小的手下敗將,自然不會有人認為自身比皇親國戚還要強大。
金小小也剛好藉著金蛋蛋的死告訴世人,她金小小可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兒。
她不可能永遠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和家人,如此一來即便有一天自己真的離開了京城,也可以稱為蕭家和家人的保護傘。
半日之後,風雪走入了金小小的卧房,微微笑着輕聲說道:“小小姐,金蛋蛋死了。”
金小小聞言沒有絲毫的驚訝,他能撐到半日已經是極限,若是換做自己怕是連這白日都堅持不下來。
“我知道了。”
她本以為大仇得報會心生愉悅,可真的到了這一刻的時候才意識到,其實心中並沒有那麼痛快,反而很是痛苦。
至於為何會是這樣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也許是顧念曾經的姐弟之情,也許是認為自己的手段過於殘忍,亦或者是對未來的惆悵吧。
說到底金小小從頭至尾都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奈何時事造人她沒得選。
“對了,宋家那邊你命人去告知了嗎?”金小小忽然想起了宋婉蝶的事情,看向風雪輕聲問道。
風雪點了點頭:“早早便命人前去告知了,不過從滄州府趕到京城沒那麼快,一時半會可能宋知府還不會找上門來。”
金小小闔了闔雙眸,一雙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閃過了一抹揶揄:“我現在幾乎就可以想像到宋家到底會如此處置這件事情。”
“宋婉蝶乃是宋家的獨生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風雪則有些不以為然:“何苦因為此事而苦惱,如今我們最想要得到的答案都已經得到了,區區一個宋家,難不成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金小小雙眼微微眯起:“先不管那麼多了,去告知大廚房備好酒菜,也是時候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了。”
“是,我這便去,不知道這一次能否榮幸的請出我們的小小姐親自下廚呢?真的好久都沒有嘗到您的手藝了。”
金小小聞言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你啊,就知道吃難道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快去吧到時候在說,我有些累了。”
黃昏時分,金小小解開自己身上的圍裙從大廚房之中走了出來。
當她走到前廳的時候,便看到元寶乖巧的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小小年紀身姿便如此筆挺。
洛兮則被舅母抱着,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樣子讓她濕潤了眼眶,這一刻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曾經雖然也有過一家人的家宴,可是從未有過如此感動的情緒,也許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或是因為此刻終於可以放下心中最堅硬的戒備享受這般寧靜,總之就是很感動。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在眾人面前,所有人的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着兩個孩子在說。
平日裏很是嚴肅的蕭宏都全程面帶微笑,妹妹看到元寶的時候,這種笑容尤為明顯。
金小小很清楚蕭宏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金小小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讓元寶成為第二個蕭南弦。
蕭逸塵則顯得輕鬆許多,第一次和金小小的外婆舅舅相處也沒有覺得絲毫的尷尬。
本來這場家宴想邀請長公主前來的,卻擔心外婆和舅舅她們會不適應,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家宴上一家人其樂融融,這一刻是金小小入京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從未有過這樣放鬆的感覺。
結束之後她親自將外婆和舅舅等人送到了別院之中,讓風月守在那裏便和蕭南弦回去了凝香閣。
金小小看着懷裏熟睡的小洛兮,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到了床榻之上,才走到桌案前與蕭南弦相對而坐。
蕭南弦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安心的享受生活,而無需為了諸多陰謀而小心翼翼了。”
金小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由的輕嘆出聲:“是啊,終於可以為我們自己而活一次了,你還記得曾經我們的那個願望嗎?”
蕭南弦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茶盞闔了闔雙眸:“願望?你說的是?”
金小小挑眉看向他,一雙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滿是殺氣:“原來你從未記得過我們共同的願望不成嗎?”
“還是說,這樣的願望在你眼裏太過幼稚?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只是說說而已不成嗎?”
蕭南弦見金小小面色不好,忙拉着她的手陪着笑臉說道:“你瞧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急了,我當然記得我們共同的願望和目標,這麼多年一刻都不曾忘記過。”
“而且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在做準備,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剛剛只不過想要逗逗你罷了。”
金小小上下打量着他,撇了撇嘴說道:“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調,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