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籌謀未來
聽周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辰光老祖怒氣勃發的道:“小兔崽子,我今天非要把你碎屍萬段了不可!”
周霄一擊不成隨後便轉入守勢,不死天妖滅神陣圖在周身鋪開,應付的還算輕鬆自如,在那裏氣定神閑的回斥道:“風度!我輩修士一定要有自己的風度,像個街頭潑婦似的成何體統?你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讓我看不到半分求道者的修養存在,說實話我對你這個老神仙很失望啊,你再看看本書生,無論順境、逆境、絕境都是那麼的從容坦然,我只問你感覺的到羞愧嗎?”
辰光老祖不想說話了,他終於能體會當初那些修士究竟是怎樣的心情,絕對是拿個刀片將眼前這個可惡傢伙寸寸剮了才能解恨啊!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死不悔改,真以為不說話就能糊弄過去,我告訴你這是在掩耳盜鈴,半分都改變不了你毫無修養的事實,眼睛睜那麼大瞪我做什麼,我堂堂讀書人自有氣節風骨在,豈會害怕威脅恐嚇?”
周霄終於體會再度體會到身懷實力的妙處,當真是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對手看自己不爽卻又偏偏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直讓人感覺渾身上下從毛孔里都透發著舒坦。
“好!好!好!你這小子學點本領就忘了自己是誰,看來今天有必要給你點厲害。”辰光老祖怒極而笑,接連叫了幾聲好,隨後噴出一口精血到自己的光輪上,念念有詞的道:“弟子辰光以真血喚醒左神幽玄,願請無上妙法斬邪誅魔。”
什麼?
周霄望去見對方輪子上光華流轉,若有一尊虛影凝聚成型,不由地讓他心神為之震驚,當初在幽魂冢時承玄派弟子也曾使用過這招祭祀神通,光輪正中的虛影赫然正是他遭遇過的幽玄道人模樣。
“不料竟然真的落到了與這個渡劫期上真有關聯的地方,既是有心之輩在幕後以大手推動,或許用不多久我就會落其眼瞼,這一劫究竟怎樣才能逢凶化吉?”
若說周霄而今最怕遇到的當非幽玄道人莫屬,當初在萬化谷中着實是將其得罪慘了,現在真的遇到怕只怕對方抬手將他碾死,連點騰挪改變情勢的機會也得不到。
“怎麼?小子是不是怕了?不過現在已經太遲了,就算你跪地求饒老夫也絕不饒恕你,去死吧,哈哈哈哈...”
辰光老祖哈哈大笑着將光輪朝周霄擊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小子腦漿崩裂的一幕了,只是很快辰光老祖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對面的小子為何呆立着一動不動,莫非已經被完全嚇傻了不成?
“如今塵歸塵,土歸土,你我恩怨從此兩清。”周霄望着辰光老祖看不出悲喜的開口道。
“他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明明我才是勝者,又哪裏輪的到他來說大話,呃...怎麼會這...”
身後虛空中大道鴻蒙圖終於以龜速遲遲裹來,辰光老祖剛察覺到不對卻已經太遲了,在他心中始終把周霄當成了乍得修為的毛頭小子,是以並未對他有太多的防備,等到大道鴻蒙圖臨身的一刻,辰光老祖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萬分離譜,可惜他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便被裹成了虛無。
咣當!
辰光老祖死後,他的寶輪失去支持摔落在地上,周霄走上前接住了大道鴻蒙圖,這幅不知道究竟是何層級的圖卷剛與他一接觸,便直接虛化又回到了識海中,周霄感覺憑藉歸墟神石中積納的力量,最多還能支撐鴻蒙圖完成兩次短程襲殺,之後恐怕就要再度回歸到以前那種寂寂不動的狀態了。
“以後的路該要怎麼來走,蝕神丹的丹毒,幽玄道人的威脅,背後無形的大手,摩登伽女層出不窮的手段...原本以為只有跳出來才能看清形式,不曾想阻遏之大超乎想像,如今看來蒼州混亂的棋盤反倒是一種防護,將許多手段都在不明白的情況下阻擋住了。”
周霄俯身撿起辰光老祖的寶輪,輪子散去光華只剩下黝黑的本體,他一邊屈指在上面輕敲着,一邊在不斷思考着對策,過了半晌功夫終於有了決斷,從眾多玉簡中抽了副出來,上面是儒門讀書明義所創造的修行之法,開篇便講“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周霄心中已經有了大體的思路,一個實力不錯卻又有些呆的書生,大抵能讓人有所信賴而又把戒心降低,這樣能有利於他施展計劃,一步步的結識關係進入坤元宮,不露痕迹的謀取蝕神丹的解藥,並尋找到可以抗衡幽玄道人的力量。
“接下來就要煉製攝魂鈴並且把儒門功法修鍊熟稔,要想能夠讓人看不出破綻,就得讓自身氣質與儒門相符。”周霄沉吟着“最好再煉製一支寶器毫筆和一本書籍樣法寶,這樣平常言行以及與人打鬥時才能更有說服力,到時經常之乎者也的來上一通,逐漸把呆板迂闊的形象打造出去,就算坤元宮的路真的走不通,未必不能在幽玄道人那裏得到”轉寰的餘地,畢竟任誰一時之間也難以想到我這麼個小修士會遠跨諸多世界而來。”
周霄籌謀完畢開始一一按照思路而行,而坤元宮和幽玄道人宮中卻因為星霜、辰光老祖的先後死去開始掀起波瀾來。
雙方都在懷疑是對方取走了歸墟神石,原本還算平靜的局勢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都怕對方取走歸墟神石之後突破修為會使現有的平衡局面傾塌,因此不斷的互相進行試探着,整個明光世界都慢慢變得有山雨欲來的趨勢。
而周霄經過多日閉關后終於使得自身氣質大改,拿把摺扇輕搖着隨口道:“子曾經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我一介書生陸仁嘉抱着交朋友的心態遠道而來,誰要敢不悅,哼哼...”
周霄將摺扇一合飄然而去,任前路艱難險阻、危險重重終要去走。
心之所向,唯道而已;荊棘漫路,素履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