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動手u

第二百四十八章 動手u

頭顱和天魔陷入了僵持,兩人相互動用本源之力相互絞殺、相互吞噬,一時間雙方同時動彈不得。

白鳳雙手急速搓動,四周火柱上火焰繚繞,一條條火龍低沉的咆哮嘶吼,鼻孔、嘴裏不斷噴出赤焰濃煙。一層層火光重重疊疊的累加在一起,火焰急速的壓縮凝聚,最終化為一片片薄如蟬翼的火芒在虛空中蜿蜒扭曲。

安溪不認識白鳳使出的法門,這是白鳳世代秘傳

感慨了一陣,林恩雙手輕輕一拍,手指輕巧的彈動着,他的臉上一層仙光縈繞,一朵朵黑白二色糾纏而成、形如太極的蓮花不斷從他指尖噴射而出。

猶如水波一樣輕輕蕩漾的蓮花在空中盤旋飛舞了一陣,就悄然沒入虛空。這座鎮魔聖宮內就憑空多了一份玄而又玄的氣機,好似空間和時間都發生了某些不可言喻的變化。

林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盤坐在了地上。他身上氣息逐漸收斂,逐漸變得微弱不可查。

頭顱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可能吞噬了我?”

那道長虹所化的巨大曼陀羅花微微顫抖了一下:“好一個皮粗肉厚的莽貨!給我足夠時間,不定也能磨滅了你的元靈!呵呵,你的跟腳,我可是已經知道了。”

天魔冷兮兮的喝道:“你不過是幸運的……”

頭顱打斷了天魔的話:“閉嘴,我只問,你可能吞噬了我?”

天魔沉默了一會兒,依舊自信滿滿的說道:“給我足夠的時間,世上沒有我族不能吞噬的元靈。哪怕你是真正永恆不滅之軀……等我等召喚了我族大能降臨此界,你依舊會煙消雲散。”

得意的輕笑了一聲,天魔幽幽說道:“不怕告訴你們,我們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能把我怎麼樣,根本就是無能為力,而且我們還有更厲害的存在。”

安溪他們的臉同時顫抖了一下。

眼前這天魔已經無比讓人頭痛,他們族中,居然還有遠比她強大的存在?她究竟是在吹牛,想要動搖等人安溪的心境呢,還是她說的是實話,她們天魔一族真有這麼強大的存在?

不等頭顱開口,天魔放慢了吞噬絞殺的速度:“不如這樣……”

頭顱放出的血光、天魔放出的彩光劇烈的閃爍波動着,卻沒有半點兒聲音放出。

林恩厲聲喝道:“魔頭奸詐,諸位當心!”

話音未落,頭顱突然放聲大笑:“妙哉,如此,就讓你等成為天地變數又如何?我被囚禁在這裏生不如死……或許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

頭顱放出的血光驟然消散,他猛地張開嘴,一柄帶着滔天煞氣的血色板斧呼嘯着從他嘴裏噴出,就聽一聲巨響,這柄板斧轟然爆開,炸成了無數道血光向四面八方怒-射。

虛空震蕩,無數血光爆裂,‘嘻嘻’一陣輕笑,那條和頭顱相持許久的彩光驟然消散,以一種莫名的方式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東西,怎會在你身上?”

白鳳驚呼失聲,他大袖急速揮舞,一道道火光從四面八方墜落,瘋狂灼燒四散的血光。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熏熏然讓人有一種靈魂血肉都要變得渾濁不清的墮-落感。

林恩眉光大勝。一道道有如實質、恢弘龐大的神識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震得虛空猶如水波一樣震蕩,傾盡全力的搜索那尊天魔的蹤影。

安溪看着雙眸恢復清明的頭顱。

感嘆了一聲“厲害了。”安溪看着頭顱由衷的讚歎着,雙手同時向他比出了大拇指。

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厲害,也實在是厲害了,只不過他剛剛是放走了那個人吧。

頭顱眯着眼,溫和的笑着,他向安溪微笑道:“我也只是沒辦法放走了他,不好玩么?”

把覅鞥林恩深深的看了頭顱一眼。搖搖頭,不再啰嗦,徑直向神宮外衝出。

安溪明白他們的心情——在他們心中,頭顱就是無惡不作、罪惡滔天的魔頭。他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可以理解,只是幫助一個莫名的魔頭逃走,這對頭顱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哪怕這個魔頭剛剛還想吞噬了頭顱的元靈,佔據頭顱的肉身,算得上是頭顱的敵人。頭顱怎麼也不該幫她逃走。但是既然是魔頭,頭顱作出什麼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根本不值得和他多說什麼。

“好自為之吧!”安溪深沉的看着頭顱,然後跟着林杉走了出去。

頭顱睜大眼睛,正透過大陣中一層層火焰,獃獃的看着神宮外廣場上被禁錮的七十二尊大漢。

安溪的步伐突然一僵,他看到頭顱的眸子裏滿是淚水,頭顱流着淚,看着那七十二尊時刻被火雷煅燒的大漢。安溪看得清楚,頭顱的眸子深處深情一片,那種熾烈純粹的感情,讓安溪都為之心驚。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頭顱呵。頭顱!”安溪闖出了神宮,他身後大片火焰衝天而起,隔絕了神宮內外的視線。伴隨着低沉的龍吟聲,神宮大門重重關閉。無數道火紅色的符文開始在大門上閃爍。

無數岩漿呼嘯着向大裂谷湧來。

安溪和林杉衝出岩漿海,林恩和白鳳已經不知去向,呼蘭和唐木在等他見到安溪。呼蘭向兩個方向分別一指:“安溪,林杉,我們分開行動,一定要小心。”

眸子裏一抹厲色閃過,呼蘭冷聲道:“安溪,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仔細叮囑了幾句,呼蘭也快速行走。

安溪呆了呆,咬咬牙,天地金橋從眉心竄出,帶起一道暗金色神光托着安溪就走。

一道道極細的神識猶如刀鋒撕裂虛空,細細密密的神識掃過四面八方,仔細的搜尋着遁逃天魔的下落。

但是一邊搜尋,安溪一邊在心裏苦笑。天魔來無影、去無蹤,祝融氏、阿寶、龜靈三人聯手佈下的禁制都困不住她,這麼茫然的搜尋,茫茫南荒,怎麼可能找到那天魔的蹤影?

用盡全速向前搜尋,安溪傾盡全力將神識放開,不知不覺中,她的神識居然也能籠罩方圓數里之地,而且神識掃過之處,一塵一沙一切細節盡在她掌控之中。

如此向前搜尋了一天一夜,前方突然有一片浩浩湯湯的蔚藍色大水。

邊無際的藍色汪洋中,一座座火山島猶如天空星辰點綴在水面上,好些火山島正在猛烈的噴發,噴出的黑煙烈焰攪得水面震蕩不休。

站在高空中遠遠看去,安溪看到前方極遠處,一座風景旖-旎的大島上,有一株參天菩提蔚然矗立。

雖是一座海洋,但是海里密佈無數火山,常年有無數火山噴發,烈焰衝天、岩漿翻滾,攪得一片大水時時沸騰不休。除了一些生命力極其頑強的奇異生物,其他魚蝦之類根本不能在這裏生長。

更因為岩漿和火山毒煙的關係,這片流焱海無論島上、水下,都只生長着耐火的火屬性靈植,其他普通植物根本不可能在這裏生長。

所以遠遠的看到一株菩提樹矗立在島上,安溪隱隱就覺得有一絲異樣。

尤其是遠遠看去,那株菩提樹不過是一丈多高,但是安溪隔着數萬里地,卻能一眼看到這株菩提樹,而且這矮小的樹榦還給他一種頂天立地的錯覺。

“不對勁!”喃喃自語一聲,安溪轉身就走。

安溪和林杉走了一會兒,下一瞬間,安溪眼前一花,她和林杉駭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距離那菩提樹不到百里的海面上。

“不對勁!”林杉驚呼一聲,然後抱緊了安溪。

‘唰’的一下虛空撕裂,安溪撞碎虛空一頭扎了出來,腦袋在地上撞出了一個深深的窟窿,濺起了大片塵土。

“小道友太客氣,客氣,何必如此多禮。”

一個細微的聲音從兩個人的面前傳來,緊接着一隻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安溪的肩膀輕輕一掀。安溪身不由己的一躍而起,他用力的甩動腦袋,將頭上的灰塵甩開,定睛向面前看去。

菩提樹就在他面前,通體碧綠猶如碧玉雕成的菩提樹下,一個面黃肌瘦,頭上扎了一個小小髮髻的老人坐在一個枯草蒲團上,耷拉的嘴角透着一股子濃郁的苦澀之意。同樣耷拉着的眼角更顯得有氣無力,渾身都病懨懨的看上去好不難受。

安溪看了這老人一眼,就被他愁眉苦臉的模樣弄得心裏一陣酸楚。

猛不丁的,安溪好似從老人臉上一條條深刻的皺紋中感受到了無數生靈億萬次輪迴積攢下來的大愁苦。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悲苦之意從心頭慢慢的蕩漾出來,安溪只覺心痛如絞,兩行熱淚情不禁的從眼眶裏滑落。

老人怔怔的看着安溪,身上灰白色的殘破麻布衣無風自動。就好像沒吃飽飯一樣,老人有氣無力輕輕的說道:“好悟性呵。見了老道的面,就能明白眾生皆苦的大道妙理,小道友,你和老道有緣,來來來,胡亂磕幾個頭,拜老道為師吧!”

聽得老道的話,安溪只覺心頭一苦,緊接着五臟六腑都瀰漫出一股濃郁的苦味,進而一股濃濃的苦澀之意在嘴裏蔓延開來。就好像十萬顆苦膽、一百萬斤黃連熬成了一小碗,然後這一碗苦湯子被他含在嘴裏仔細的品味咂摸。

這種難以形容、讓人靈魂都幾乎崩潰的苦澀,安溪的毛孔內流淌出了粘稠的冷汗,他的汗水中都帶着濃濃的苦味。

淚水漣漣,安溪強行支撐着站直了身體,目露驚色的看着老道。

菩提樹,老道人……

安溪隱隱想到了什麼,但是全身心都被浸泡在可怕的苦味中,安溪的思維速度都變得好似蝸牛一樣,老道人的名字就在他的嘴邊。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出他的名字,更無法將他的名字說出口。

“你,你……”安溪哆哆嗦嗦的指着老道人。

“眾生悲苦,苦海無邊!”老道人嘴角耷拉着。眼角耷拉着,整個臉都耷拉着,甚至在安溪眼裏,老道人的渾身骨頭都好似有氣無力的胡亂耷拉着。

愁苦、悲苦,一副愁雲慘淡讓人絕望的氣息從老道人全身上下的每個角落奔涌而出,化為一道厚重的天幕牢牢地將安溪困鎖在內。

流焱海上狂風吹過。老道身後的菩提樹輕輕的搖晃着,菩提樹上無數的葉片搖擺,每一片葉子中都好像有一個小小的世界,裏面有無數驚恐、慌張、悲哀、絕望的面孔閃爍。

在這株菩提樹內,好似包容了天地間一切不幸可憐的人,正在上演無數充滿悲劇氣息、被苦膽汁浸泡過的人生劇目。

安溪嘴裏有大量口水湧出,苦澀的涎水順着他嘴角不斷的流淌出來。

他張大嘴,清澈的苦水滔滔不絕的湧出,身上的力氣也就一絲一縷的順着苦水溜走,讓他渾身酸軟,膝蓋骨一陣陣的發軟,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苦海無邊,慈悲為舟。”老道人眯起眼睛,看着安溪微微笑道:“過來吧,過來,你只要過來就可以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安溪獃獃的看着老道人,突然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林杉眼看着安溪就要過去,突然一把拽住了安溪的手,當在安溪前面。

老道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一股更加強烈的苦意猶如雷霆呼嘯,狠狠的向安溪沖了過來。

林杉快速掏出長劍

一道輝煌無比的金色弧光狠狠向老道人的頭頂劈下,林杉厲聲喝道:“苦?苦你……”

林杉想要罵一句粗口,但是他的粗話還在嘴裏醞釀,一股不可違逆的天地意志突然降臨,封住了他的口舌,讓他無法發出那惡劣的咒罵。

但是他攻向老道人的全力一擊,卻是近乎完美的順利發出。

林杉快速的拔出長劍,就落在了老道人的頭上,碰觸到了他那小小的髮髻。

老道人輕嘆了一聲,淡淡的咕噥了一聲——‘苦也’!

他右手袖子輕輕一揮拍向了林杉,左手不知道從哪裏拔出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綠色枝條,盪起了一道綿綿綠光向林杉當胸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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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遠古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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