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獻身救人
進入內室,將青絲挽在耳後,嫵媚的很。
下一瞬,林眉便壓在了君留山身上。
二人現在無疑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林眉也只得如此,不過睡個這樣的妖孽,也值了。
玉手輕解君留山身上的衣物,不得不說,君留山體弱,皮膚較之一般女子,都要白皙的多。
身上鎖骨若隱若現,脖頸修長,撩人的很,不由的讓林眉撫上。
而君留山只覺越來越難受,意識模糊中渾身乏力,身子滾燙的很。
內里卻有寒毒,整個人快要爆炸。
模糊中睜眼,滿是嫩滑的觸感,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對他上下其手,可是卻無力反抗。
“熱……該死!”
暗罵一聲,動彈不得的君留山只能任由林眉摸索。
“醒了?看來睡王爺還是很有效的嘛!”
而林眉薄唇輕啟,調笑一聲,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君留山身上。
邪火瞬間衝上君留山的頭腦,難受的很,喘息聲也粗重起來。
一時間,滿是春色。
“這……王……唔……”
門外守着的折思一開始還以為自家王爺出了什麼事,剛要喊叫,卻被酒兒一手捂住嘴角。
酒兒打了噓聲的手勢,臉蛋卻是通紅。
這個側王妃,鬼點子倒是不少,不過男女之事,確實有效,用來應急也好。
反應過來的折思也不再言語,頭埋得更低,不再出聲。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林眉沉沉睡去,而身下的男人,呼吸漸漸平穩,意識也逐漸清醒。
一夜翻湧。
晨曦緩緩拉開帷幕,照進內室,君留山緩緩睜眼,身上,赫然是毫無遮掩的林眉。
冷臉蹙眉,四處打量,這正是自己的王府啊,怎麼會?
歪着頭看向林眉,薄粉敷面,玉白無瑕,雙頰還染着潮紅,輕顫的睫毛不自覺的勾人心魂。
正是自己那死而復生的側王妃!
冷着將林眉半截身子放在榻上,君留山倒要看看自己這王府是不是沒人了?
竟然讓自己被一個小女子輕薄了?
昨日碎片記憶不斷閃過,君留山迅速整理衣衫出了門。
“你們,就是這麼保護本王的?”
猛地開門,折思和酒兒靠在門上的身子差點被閃在地上。
“王爺!”
一道冷聲傳入,二人齊聲行禮,心中是又喜又慌。
喜的是側王妃把自家王爺睡醒了,慌的是自家王爺定會算賬。
不和側王妃算,也得讓他們好好吃吃苦頭。
“呵,跟我走。”
不帶半分感情,君留山眼眸微眯大步離開。
這兩個親信,就這麼守着聽着自己被林眉輕薄?
對視一眼,酒兒和折思急忙跟上,自家王爺怕是真的怒了!
……
日上三竿,林眉才被日光晃醒,美眸流轉,卻是不見了那病嬌王爺。
“可憐我賣力一晚上,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調笑一聲,林眉下意識摸上枕下的玉佩,眸間的笑意更深。
這玉佩,怕是值不少錢,有了錢,王爺什麼的,不要也罷。
反正嘛,睡都睡了。
“側王妃醒了,奴婢錦華,日後就是王妃的貼身婢女了。”
突然,只見一青衣婢子進門行禮,埋頭撿起四處散亂的衣物,就要伺候林眉起身。
“準備沐浴更衣吧。”
慵懶的披上外衣,林眉淺笑,這些個丫頭,倒都有意思。
“是。”
應聲稱是,錦華麻利的帶幾個粗使丫鬟伺候林眉沐浴更衣,接着,便是一番梳妝打扮。
“側王妃真是人比花嬌,看來,我家王爺早應該娶親了。”
一道清脆聲音傳來,林眉從鏡中瞥去,白衣羊角辮,身上還挎着布包,不是酒兒還能有誰。
“還是酒兒姑娘有眼力,對了,你家王爺不會剛恢復便去找別的女人了吧。”
勾唇淺笑,這個酒兒,有話直說,今日態度便比昨日好了許多,是個可交的人兒。
“側王妃說笑了,王爺正在應付前來探望的官員,還特意讓我候着,等着給側王妃請平安脈呢!”
稚嫩的眸子帶着試探,酒兒說罷,手便探上了林眉的藕臂。
按理,林眉死而復生本就奇特,酒兒還是很好奇的。
“怎麼?本王妃身子可是抱恙?”
看着酒兒神色間閃過的狐疑,林眉也有些好奇。
這具身子已經死了,若不是自己魂穿,怕是再也醒不過來。
萬一身子要是有什麼,她豈不是要跟着遭殃?
“側王妃人比花嬌,此番歷劫安然無恙真是可喜可賀,看來,側王妃是王爺的大貴人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酒兒轉瞬收手,含笑誇讚。
雖說昨日的法子有些偏,但好在把自家王爺救回來了。
“怎麼?你是想讓我把你家王爺睡得身體康健?”
鏡中打量着自己梳好的髮髻,林眉甚是滿意,連帶着心情也好了許多,打趣起酒兒來。
“咳咳……王爺底子虛,此法不可多用,側王妃節制才好。”
輕咳幾聲,酒兒自認自己大膽,可這側王妃,竟比自己還要直接。
“知道了,看把你嚇得,對了,那些官員都有些誰?”
淺笑一聲,林眉似乎想起來什麼,突然問了一句。
她現在作為君留山的側王妃,一時半會肯定逃不掉。
既然是一條船上的,她總得了解形勢。
君留山昨日才溺水,今日便有人來看望。
要麼,是來看熱鬧,要麼,就是真關心了。
不過看新皇能把自縊的落選秀女賜給君留山,朝上,也未必有人敢在這個風頭真關心君留山。
“側王妃去看看便知道了,您父親林侍郎也在呢。”
微微驚訝一瞬,酒兒倒沒想到這側王妃有如此心性。
既然如此,同王爺見識見識也好,最重要的是,了解王爺現在的處境。
“也好,看你醫術精湛,想來跟在王爺身邊多年吧,那王爺為人處世如何?”
林眉起身隨酒兒蓮步輕移,走向二道門的偏殿——榮方殿。
一方面,還不忘套近乎從酒兒身上打探消息。
“我是萬澤一年跟師傅來王府的,現在萬澤二年二月二十六,算起來,整整一年了。”
頓了頓,看四下無人,酒兒又湊近了林眉的耳邊。
“當今聖上是王爺的侄兒,君后辛,所以咱家王爺身份尊貴,性情自然冷了些,不過待人是極好的。”
兩句話,君留山的信息便差不多都從酒兒口中說了出來。
“那王爺如此厲害,對外敵又如何呢?”
不自覺挑眉,林眉對酒兒的話很是滿意。
但這還不夠,她總有一日是要離開王府甚至大岳朝的,所有形勢都得了解。
她是九天翱翔的鷹,不會做籠中的金絲雀。
“北獨厥,南九蠻,加上西邊的西夷,大岳朝確實身處龍潭虎穴,這幾年有王爺在,獨厥沒事兒就跟我們動兵簡直是找死。而西夷沒見識的,自己在自己地盤玩兒的樂呵。九蠻倒是認得清楚,年年上貢,可勤快了。”
說著,酒兒挺起胸膛,滿是對君留山的驕傲。
“原來如此,此次王爺出事,皇上會來看望嗎?”
聽罷,林眉倒不自覺蹙眉。
局勢動蕩,一個君留山遠遠不夠,接下來還得看那位皇帝——君后辛的手段。
“新帝執政,咱家王爺擔的可是攝政王,自然不被待見,又怎麼會來。”
撇了撇嘴,即便是酒兒,也知道這些。
雖然君留山現在威風,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內里可沒有那麼風光。
“也是,那新帝為何遲遲留着攝政王的名頭。”
一想到皇上把落選自縊的原主賜給君留山,林眉也能想到君留山在皇帝眼裏,是個什麼位置了。
當下又不懂為何這局勢二人還要暗地博弈,不直接動手。
“先皇有旨,要讓王爺輔佐陛下到三十而立之年,今年陛下才二十三,還有七年呢!”
許是覺得林眉小看了君留山,酒兒細數起君留山的權勢來。
“再說,咱家王爺封地是大岳朝最富庶的東南三州和財礦眾多的東北二州,每年大岳朝財政大多來自這五州,王爺還手握兵權,陛下於情於理自是不敢動咱家王爺。”
“怪不得,那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心下瞭然,不過林眉知道,君留山的日子不會太好過,怕日日只有應付新帝了。
今天這些官員,怕也是陽奉陰違之徒。
穿過朱紅廊閣,院裏桃李爭紛,相得益彰。
酒兒帶着林眉從後門穿過進入偏殿,悄悄藏在了虎座鳳飛絲面木屏風之後。
剛好擋住了身形,不過聲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透過屏風,也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二十位官員分兩邊而坐。
榮方殿。
因着君留山的頑疾,整個偏殿燒着暖爐。
不經意間鬆鬆合領,林眉卻對上了君留山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她柔柔眨眼,嫣然一笑,動人心魄。
木台下側身站立的折思也發現了林眉二人,皺眉警告酒兒,卻也不好出聲。
木台之上,紫金座椅榮貴奢華,君留山身上,里三層外三層裹着,肌膚沒有一絲血色,給人一種弱不經風之感。
人依舊淡雅如墨,姿態閑雅,俊美似神邸,高貴清冷。
高坐的姿態猶如佇立於山巔,睥睨眾生,卻也高處不勝寒。
而她,昨夜竟是和這樣清冷的妖孽睡了一夜。
映入眼帘的笑讓君留山心頭一顫,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側王妃可是魅惑眾生的人兒。
那個女人,從今以後,就是自己的側王妃,淳榮王府唯一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