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劍聖私生子
“那兒還有一人,殺了他”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閔余有些驚怒,也有些慌張。
他現在過光着身子呢,他的衣服因太過匆忙,還未穿上,便落在了空間裏。他不由得罵道:“古鯤玄,你個老混球,怎麼不幫我把衣服穿上。”
正在他心中想着該怎麼辦時,人群已到了他的身旁。“你小子,怎麼沒穿衣服,從哪裏來的?”那些人見閔余有些“特殊”,並沒有急着下手,倒先盤問道。
閔余心中想着:這裏變成這般模樣應該是拜他們所賜,若我回答我是這裏的人,怕是難逃一死。先搬一個大身份震住他們,再慢慢問清發生了什麼……
於是閔余傲慢的說:“你們又算老幾,小爺我是劍聖白晉暉的私生子!”“噗嗤――哈哈哈!”周圍人笑道。“劍聖大人閉關沖境幾十年了,怎麼可能會有一個私生子,小子你可真會開完笑。”閔余吞了口口水。
白晉暉,天下第一劍派的掌門人,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其威名遠揚,甚至連閔余所處的偏僻之地,也聽說過他的事迹。
“堂堂劍聖,行跡又怎會讓你知道?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閔余冷笑道,但在他心裏,卻十分慌亂。“那你如何證明你是劍聖大人的私……的兒子”那人皺了皺眉,心中想道:這人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萬一真是,自己又把對方得罪了,那自己就沒好果子吃了。
“憑我活了下來,你們先把這裏掀了個底朝天,又不斷巡邏殺掉漏網之魚,而我卻活了下來,這還不能證明嗎?”閔余不緊不慢的說。心中祈禱着可以蒙對。
“您的意思是,劍聖大人給您有護身之物?”那人開始有些恭敬。
“不然呢?要不是藏身空間破碎,我能出來嗎?”
閔余心中長呼一口氣,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那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那人繼續盤問。
“這是私事,以後慢慢與你提,現在先給我找身衣物,準備些酒食。還有此事休與外人提,知道了嗎?”閔余怕言多必失,先找個借口迴避一下,等把理由編圓滿了再告訴對方。
“呃,好的!立刻就辦!”那人急忙從儲物器中取出一件衣服,心中想: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光着身子,讓別人看見就讓人家更難堪了,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我只有本宗的宗袍,還請您將就一下。”那人雙手奉上。
閔余見其手腕上的儲物器,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又很快消失,隨意接過衣袍,開始穿戴。
“帶路!我也有些事問你。”閔余命令道
“好,收隊!”那人扭頭對着身後的十幾人說道
“你們來這裏幹嗎?這裏發生了什麼?”閔余坐在一輛馬車中,對着身邊的人提問。
“您身為劍聖大人的兒子,竟不知道這事!”旁邊那人有些驚訝。
“我不是說過,我是私生子,為了不被世人發覺,讓他丟臉,那老頭子把我送到這裏,給我一塊保命的玉佩就走了。讓我找個機會加入劍宗,參與宗派大比,然後他找個機會收我為關門弟子。這樣不就順理成章的得到我該有的一切。”閔余把提前編好的理由說出。“噢,原來如此,那為何把您送到這裏?”
“我怎麼知道,你先把這裏發生的事給我講下”
“哎,好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上面長老說這西域荒古森林出了個什麼東西,要趁其弱小時毀滅,不然會威脅到我人族的繁衍。”“然後呢?”“幾個月之前,四大域千百強者,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只要是活的都來了,結了個剎神大陣,那場面,別提多壯闊了,幾萬丈寬的光柱齊齊刷下。然後這就變成這樣了。為防止有些倖存的人,又派我們這些‘玄’境及‘玄’境以下的人來這裏,有幾千小隊哪!每一百隊又一個總指揮,都是厲害角色。說好聽點,是保衛人族,是歷練,其實就是把我們弄出來當免費苦力……”
“嗯,原來如此,那老頭子是想:‘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差點把我害死”閔余笑着把頭扭向那人。那人急忙搖了搖頭:“不敢,不敢,若是知道了您的身份,我們哪裏敢說出那些話……”
“呵呵,對了,給你個機會要不要?你幫我湊齊這單子上的藥材,再找個高階煉藥師,幫我解決個麻煩,等我回宗,邀你加入宗門,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另外,這些事你和你手下的人都得爛在肚子裏,若是傳到外人耳朵中,下場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閔余拿出匣子裏的捲軸,將藥材抄寫下來,遞給那人。“能不能辦到?”“有些麻煩,這些藥材品階不低,煉丹還要至少七星煉藥師,不過,我盡量……”那人接過後,看了看,臉上露出幾分震驚之色,咬了咬牙。又接著說道:“只是怕要耗費些時日”
“行,不急,你儘力而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來我劍宗,我也有個底”“小人姓石名勇才,敢問您的名字是……”石勇才小心翼翼的問。“你不用知道,少則十年,多則三十年,你會聽聞白晉暉收了個關門弟子。到時候你去劍宗,報上名字,說要見我就行了。”石勇才回道:“小人在這裏先行謝過。”
“沒事兒的話,你先出去找藥材吧。”“是,小人告退。”石勇才走出了車廂,坐在車欄上,臉上寫滿了憂愁,又帶着一絲絲微笑……
車內,閔余趴在桌上,喘着粗氣,剛才他看似平淡傲慢,那全是裝出來的。背地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咕~~”肚子傳來不爭氣的響聲,他才想到他半年的沒吃東西了。
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他本想狼吞虎咽,但想到自己是“劍聖私生子”,只得細嚼慢咽。
吃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是如何熬過這半年的?
把頭扭向窗外,夕陽餘暉,萬里金光,那落日裏彷彿有一幅畫,畫中,一名中年男子抽出自己的靈魂,養着他身前的一個少年,那男子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