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希望

“張先你聽我說。”

另外一邊老闆娘很快拉着掌柜的回到了他們自己住的宅子。

他們家裏面並沒有什麼嚇人，只有幾個廚房管着一些東西的廚娘。

還有平日裏幾個負責打掃的丫頭。

說是下人，實際上也給這些女子提供了一個機會。

平日裏這些人都是待在自己的地方的，也不怎麼看得見老闆娘，帶着掌柜的是一路如入無人之境。

很快老闆娘就將掌柜的簽回了他們的卧室。

照片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被老闆娘一路的拉了回來，他甚至不知道老闆娘到底聽了些什麼，白大夫到底說了些什麼？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被老闆娘拉了回來之後，張先哭笑不得。

回了卧室之後，張先反手抓住老闆娘，將老闆娘先按在桌子旁坐下，然後給老闆娘倒了一杯水，水現在已經是冷的了，不過沒有人在意，老闆娘狠狠的把這一杯水給灌了下去。

“夫君，我得告訴你，白大夫說……”

老闆娘聽了那麼多次壞消息都沒有哭出來，但是這一次聽到好消息卻有些哽咽。

看着老闆娘的表情，掌柜的以為自己已經摸清了白大夫說的話，可能那個東西對於自己來說還是沒用吧。

掌柜的甚至反而安慰起老闆娘來。

“沒關係的，這麼多年再多壞消息我們的也都聽過來了，就是這一次你怎麼就承受不住了呢？我們還有時間就算是不能夠治療，但是總能夠慢慢好的，而且我已經陪了你這麼久，其實我心裏面已經很感激了，這些年的日子本來就是我偷來的。”

掌柜的非常釋然，他覺得自己早就在很多年前就會因為受那些磨難而死去了，但是因為有芍藥的存在，自己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從那些險境裏面逃生，又能夠一次一次的拖着這樣殘破的身子，慢慢的熬着日子。

如果沒有老闆娘的話，掌柜的的身體不可能一直被溫補着，能夠拖着這個殘破的身子還能夠混些日子，如果沒有老闆娘的話，估計掌柜的也不可能有信心堅持下去。

芍藥就是張先的葯。

老闆娘本來已經快哭出來了，聽了張先的話卻破涕而笑。

“什麼壞消息你就愛自己瞎猜，我想告訴你的是白大夫說了這個東西對你有用，他說等我們想清楚就可以帶着你去他那裏開始用藥了，而且這是第1次，白大夫這麼明確的告訴我，你會好起來。”

明明是個好消息，老闆娘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掌柜的沒有顧及到老闆娘說的話，先用手絹給老闆娘擦着眼淚。

擦完眼淚看着老闆娘一直盯着自己，掌柜的才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老闆娘說的是什麼。

這一次換做掌柜這傻愣着了。

過了很久，掌柜的都彷彿沒有找到自己說話的方式，說不出話來。

他緊緊的捏着自己手上的手帕。

即使是隔着手帕，她的指甲也已經深深地陷入了他的掌心裏，但是他自己卻好像感受不到痛覺這一瞬間，掌柜的覺得自己想了很多，但是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想，可是最終掌柜的還是不敢相信，以為這不過是老闆娘哄騙自己的。

掌柜的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好起來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想了無數的辦法，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拖着拖着。

掌柜的不怕受苦，但是他害怕這樣數十年如一日的沒有希望，只能夠懷着那樣一點點的小小的火苗還沒有破滅。

“真的嗎？”

掌柜的輕飄飄地問道。

老闆娘注意着掌柜的表情，他臉上這樣豐富的表情變動，老闆娘一點也沒有錯過，他將手放在掌柜的手上，把掌柜的深陷進掌心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重新掰出來。

“是真的，你不知道這一次青稚和戚野給了我們多大的恩惠。”

如果白大夫說的是真的的話，掌柜的當然明白。

畢竟掌柜的是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的，她的身體早就不是簡單的，身體虛弱就能夠形容的，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慢慢的垮掉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和那些垂垂老矣的快要步入墳墓的老年人一樣了。

而且還是身體極其不好的那樣的老年人，掌柜的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都早就已經不堪重負了，能夠維持在身體上，不過是這麼多年一直用藥吊著罷了，所以有一段時間掌柜的一直不想吃藥。

因為這些藥物的作用完全不能夠解決他身體上的問題，甚至連緩解都做不到，只能夠像是一根小小的紐扣一樣維持着他的身體不會馬上破滅。

老闆娘就是擔心掌柜的，不相信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張先。

老闆娘以一種堅定的口吻告訴掌柜的。

“是真的，你知道嗎？這個盒子裏面裝的是西域的聖花雪蓮花。”

老闆娘當時想盡了各種的辦法，所以雪蓮花的功效老闆娘也是打聽過的，而且沙城離西域這麼近，不用她打聽，她也能夠知道一點點雪蓮花的消息。

她費盡千方百計打探到了雪蓮花的功效，得知了雪蓮花的那些功效，她就一直想着如果有了雪蓮花，戚野的身體有沒有可能好起來，只是她也只是想一想，雪蓮花有多難得到，所以老闆娘根本就沒有想過但有一天能夠真的用到雪蓮花。

老闆娘將自己身上的那個玉盒子拿了出來，推到了戚野的面前。

“雪蓮花？真的嗎？這真的是雪蓮花？”

戚野也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對，這是白大夫親口說的，原來他之前就是西域人，只是很多年前從西域離開之後就面臨著西域和外界的封鎖，所以他一直都沒能夠回去。這才願意一直待在沙城的，白大夫說他是親眼看見過雪蓮花的，他能夠確信這就是雪蓮花無疑，而且，我們都知道。”

掌柜的拿着這個玉盒子卻沒有打開，老闆娘親自打開了這個玉盒子，雪蓮花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上，純潔得沒有沾染到人的一絲慾望。

“青稚她們是從西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