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少年行 一百九十七章 殺到天馬城下
蕭何無奈搖了搖頭:“銅錘兄弟,我們都是自家人,私底下就不要這麼見外了!”
那刀疤男子竟是鐵家,鐵銅錘,他神情嚴肅恭敬說道:“不敢,您是血衣部大少,更是三軍主帥,我只是個區區伙頭將軍,哪敢與您稱兄道弟!”
房間內靜悄悄的,兩人對視久久無言,鐵銅錘拱手就要告辭離去。
在房門關閉后,房內傳來了噼里啪啦的桌子摔落聲音,聲音持續了很久,在門口把守的士兵戰戰兢兢,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房內,似乎對於此事已經習以為常。
“呼!呼!呼!”蕭何赤紅着眼喘着粗氣,面前時砸成碎片的桌子,良久他苦笑一聲頹然坐倒在地。
“報!”
門外傳來了通報聲,蕭何連忙站起,一揮手將案牘收入腰帶,靜默三秒后他沉聲說道:“進來!”
身穿制式盔甲的女子推門而入,她一身戎裝英姿颯爽,只是眼底的一抹疲憊卻無法消去。“城內糧食已經告罄,冬雪將臨,軍心渙散,再不突圍畢生事端。”
“如玉將軍可有良策,如無良策請回吧,本將軍今天身體抱恙。”蕭何轉身背對着女子,轉身側卧於床上。
“你!身為三軍主帥,竟然如此頹唐!你怎麼對得起蕭家祖訓!”蕭如玉上前一手將蕭何拽起,她雙目如同劍芒直直盯着蕭何,但看到的卻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以及一抹無法抹去的疲累。
蕭如玉捏住蕭何衣領的手握了又握,良久一聲嘆氣,蕭何被緩緩放下,接着她轉身摔門而出。
蕭何出了大門吩咐左右,他要在房內閉關修鍊,轉身一道結界緩緩展開。
整個房間與外絕緣,其內蕭何擺上了兩個酒杯,他緩緩為兩杯滿上,然後自斟自飲起來。
“雷兄,銅錘那小子,越來越冷峻,甚至把我當成了他的敵人。”
“如果是這等困境,你又會如何選擇?”
“那次全南蠻的通緝,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後悔了...要是我能豁出去,現在也不用活的這麼窩囊!”
“你喝呀,怎麼不喝了,你應該是理解我的啊!”
“你...去你的,我就是不服你那麼強,現在也沒人和老子比了,哈哈哈哈。”
“我...我...好累。”
......
踏踏踏
稀碎的腳步聲,這是一隊伍女真部的斥候,總共有十八騎之多,他們距離二十米,這是多年斥候總結出來的經驗,防止被對方一鍋端了,總有人能傳播出消息。
“麥子,注意點,別走神。”其中一背負箭羽的男子轉頭對身旁的男子喊道。
那叫麥子的男子一臉不屑,他向著男子揮手:“沒事軍哥昨夜都下雪了,要是夜狩敢現在來犯沒有糧食,只會被我們生生磨死,他們就不會來了哈哈哈。”
軍哥眉頭一皺,因為自身原因終身止步二境,所以他做斥候三年,就為給後代換得大部落修行的機會。這是他最後一年,卻剛巧趕上這場大戰,因此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
“小心點沒壞處!”看着嬉皮笑臉的麥子,軍哥低聲責備一聲,卻沒有過分苛責,這小子總能讓他想起那戰死的兄弟,因此他對大大咧咧的麥子總是特別關照。
就在話音剛落的剎那,一柄長刀從地底深處,沒有絲毫停頓,一個女真斥候被連人帶馬劈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九把長刀從地下伸出。
軍哥憑藉多年的斥候經驗,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一個翻滾同一時間一掌拍出。
還在愣神的麥子被一掌拍飛,落地一個翻滾,他抬手就要放出手中的信號彈。
一抹刀光閃過,如同鳥鳴一般,信號彈和手臂同時落下。
“麥子!”
軍哥經驗老到,此時的他已經脫離了包圍圈,俯一抬頭卻看見麥子已經被砍成三段,眼中只餘下恐懼不解,以及看向他的焦慮。
來不及傷感,軍哥第一時間捏破手中的圓球,瞬間他速度提升了一截直奔外而去。
“將軍有一人逃脫,現在怎麼辦?”偷襲的人顯露了真身,只見一身黑袍下,是一聲黑色制式瀾虎盔甲的瀾虎軍。
領頭者卻是蜥蜴部的雷牛,他微一沉吟低喝道:“迅速回大軍彙報!”
眾人轉身狂奔,不遠處一群軍馬飛奔而來,眾人翻身上馬一騎絕塵。
。。。。。。
“什麼,從吐內襲擊?沒有氣息?”
此時的白夢雲一身銀甲,抬手間他不小心打翻了案前的燈盞,他的臉迅速漲紅露出興奮的神色:“我就知道,夜狩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定會來!”
報告的軍哥埋下的臉色微微一滯,他無法理解素來淡漠的主帥為何如此興奮。
“將軍我們該如何處理,是和之前一樣埋伏打援嗎?”
“不不不,此人擅長突襲,有奇謀,圍點打援只會陷入被動,調拔大軍隨我出征!”
白夢雲一揚軍袍出了營帳,身後數十位將士跟在身後,其中女真詭秘之人皆有,原來他現在已經是兩大聯軍的統帥!
幾十萬聯軍人人身着銀袍,他們身上的氣勢如日中天,隨着行軍令傳出他們一言不發。
從軍令發出到全軍出擊,前後不超過半柱香,治軍嚴明形容此軍再合適不過了。
於此同時一隻大龍正直衝天馬城,一路上駐軍攔截,但卻都被大軍衝破。
若是尋常對壘那也作罷,怎想此軍有一支先頭部隊,人人身穿黑衣無聲無息,到了近前便手起刀落打開缺口,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無數大軍沖入。
如此反覆,一時間竟無人能擋!
僅僅一個時辰,瀾虎大軍已經突破蹭蹭障礙,來到了天馬城城下。
“轟,轟,轟!”
瀾虎大軍來到城門下,雷虎騎馬出陣,他抬頭望去,只見城池上士兵寥寥,唯一巡邏的士兵還是一臉倦容。
“瀾虎將軍,這天馬城如此氣象,恐怕我們帶他們突圍,也是枉然啊!”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將,他看着眼前的城池,臉上的擔憂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