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
楊笑笑話音剛落,裴洛寒已經拿出了手機,慢條斯理的嗓音凜着清淺的寒氣:“查個人並不難,秦公子是吧?”
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睨了楊笑笑一眼,楊笑笑瞬間石化。
她知道一旦裴洛寒較真,想要查出秦流灃不是難事,她怕的並不是秦流灃的身份曝光,而是一旦查到了秦流灃的身份,那她在國外的這幾年,她跟五胞胎的事兒,就再也瞞不住了……
思及此,楊笑笑看着裴洛寒的臉,忽然有了個很大膽的決定。
“清河市的秦公子,不過只有……”裴洛寒話還沒說完,楊笑笑已然上前一步,墊起腳尖,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雖然只有一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很快便撤開,但那個吻卻吞併了他剩下的話。
裴洛寒凝視着楊笑笑,眼神瞬間深邃起來。
這女人,還有如此大膽的時候?
楊笑笑雖然心裏覺得羞恥到恨不得當場去世,但是在裴洛寒面前,她還是維持着鎮定的笑容,抬眸自信地看向他。
“剛剛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除了裴總,再沒有第二個人,這樣裴總是否能信得過我?”
她在用自己的人品打包票。
賭裴洛寒會信她。
裴洛寒眼底的冷意的確隨着這一個吻,如霜雪初融一般消散,可抿着的薄唇,還是繼續問了一句:“你很不想我查到這個人?”
“那倒不是。”
楊笑笑深知要是這麼說只會引起裴洛寒更大的怒火,於是很機智地換了一個說話方式:“一來他只是我朋友,不想給他添麻煩,二來我不希望有別的人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們之間的感情……
楊笑笑不經意說出來的幾個字,卻在裴洛寒心頭掀起層層漣漪……所有的怒火終於沉寂。
男人眯起墨瞳,最後只抬手,撩了一下楊笑笑額前有些凌亂的發,緩緩道:“記住你說的話。”
裴洛寒走了之後,楊笑笑才鬆了一口氣。
她是深深覺得,跟裴洛寒打交道比談成十個合約都要難,完全需要集中精力鬥智斗勇好嗎?
裴洛寒走了之後,楊笑笑仍舊不放心,又給秦流灃打了個電話,叮囑他小心一點。
楊建立被趕出公司之後仍不死心,幾乎天天給楊笑笑打電話來騷擾她,還換了好幾個小號。
楊笑笑不勝其煩,終於有一天,楊建立不給她打電話了,而是直接找上了門。楊笑笑一出門,就看到楊建立不懷好意地站在門前。
“看來私家偵探給我的消息很准,你真住在這裏啊?”
楊笑笑冷冷地看着他,壓根不打算跟他浪費時間,當著楊建立的面,她把門狠狠一關!
鐵門差點撞到楊建立的鼻子。
楊建立捧着鼻子狼狽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抬眸就見楊笑笑不屑地笑了笑:“我隨時都可以搬家,就算你知道我住址又如何?”
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她?
楊笑笑不以為然,正要離開,就聽到楊建立涼嗖嗖地在她身後說道:“我知道你五年之前生了五胞胎,而且孩子是裴洛寒的。”
楊笑笑的腳步,驀然停滯。
楊建立獰笑着靠近,拿出一沓資料,都是私家偵探調查到的:“我還知道你不敢把這件事告訴裴洛寒,因為你怕裴洛寒報復你,更怕他搶走你的孩子,所以你拼了命的瞞着這件事。你說,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他,會怎麼樣?”
楊笑笑緩緩轉過頭來,清冷的眼眸凝着寒意,似笑非笑地睨着楊建立:“楊先生好手段,看來是我小看了你。”
“你是我的女兒,本來我也沒打算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你。是你,半點情面都不給你老子留!非要把我趕出楊氏集團,我在楊氏呆了多少年,是你說趕走就趕走的?”
楊建立臉色猙獰。
楊笑笑靜靜地睨着他:“就算我不趕你走,你不也打算把楊氏賣了嗎?”
“那是我的事!總之,你必須讓我重回楊氏,不然我就把五胞胎的事兒告訴裴洛寒,要死一起死!”
楊建立惡狠狠地瞪着她:“你自己看着辦。”
對於楊建立的厚顏無恥和冷血無情,楊笑笑早就領教過了,所以一點都不驚訝。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時疏忽會讓楊建立發現她的秘密,以致於會被他威脅。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
眼看楊笑笑一直沒說話,楊建立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靜默片刻,楊笑笑最終點了點頭:“好,我可以允許你重回公司董事會,不過你現在手上沒有股份,只能是董事會成員。公司的決策人,還是我。”
她聲線沉凝,卻透着不怒自威的霸氣:“你能接受便罷,要是不能接受,那隨便你去告訴裴洛寒。”
楊建立思忖了一下,雖然他最想的當然是楊笑笑把公司決策人的位置讓給他,不過按楊笑笑現在的作風,只怕逼急了破釜沉舟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他也就嚇嚇楊笑笑而已,真得罪了裴洛寒,他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至於決策人的位置,等他回了公司,好好發展人脈,遲早能把那個位子奪回來!楊笑笑這種什麼經驗都沒有的黃毛丫頭,哪是他的對手?
思及此,楊建立就笑了起來:“只要讓我回到公司就行,咱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
說著,他故作親熱就想去拍拍楊笑笑的肩膀。
“拿開你的臟手。”楊笑笑面無表情地避開,連看都沒多看楊建立一眼:“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
楊建立看着楊笑笑離開的背影,好半晌,才朝着地上淬了口,罵了句“死丫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楊建立以公司董事的身份重新回到楊氏集團,忙着拉攏以前的狐朋狗友,一時間以為自己重回事業巔峰,自我感覺好極了,還下定了決心要跟楊笑笑對着干。
“要我說,就得趁着這個機會,把公司奪回來,難不成真的讓那個賤丫頭一直壓咱們一頭?以後的日子可還長着呢!”。